二人正打算离开,便听到旁边传来声音,是方才那位十三岁的少女,小脸挤在一起:“啊,这么贵?便宜点行不?我只有这些钱了,还是攒了好久。” 只见十三岁少女拿着那套COS服,一脸的不舍, “抱歉,我们是有规章制度的。”导购小姐轻声说道。 见此情况,楚方一下子笑了,而那十三岁少女瞥了眼他:“大叔你笑得好猥琐。” “我喜欢这套COS服?” “不喜欢。” “不喜欢你还买?” 十三岁少女翻着白眼:“你管我?” “我送给你怎么样?” 十三岁少女脱口而出:“你想睡我?” 钟庭月抿着朱唇使劲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楚方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现在十三岁的少女都这般鬼精的吗?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你叫我声哥哥,我送给你。” 十三岁少女看了他一眼,旋即摇头:“不行,我不能为了一套服装而改变称呼的,那样太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 噗! 楚方感觉有一柄冰刀插到他胸口。 你这小嘴怎能说出这般冰冷的话。 见到那少女对那套服装恋恋不舍,钟庭月开口道:“我送给你吧。” 闻言,十三岁少女眼眸一亮:“谢谢姐姐。” 少女的这套COS服并不贵,一千多块,而少女并没有让钟庭月全付了,只是付了所不足的那一小部分。 少女穿着COS服,大大方方离开服装店,向二人挥了挥手:“姐姐,大叔再见,祝你俩白头偕老。” 说完,蹦蹦跳跳地往那COS展会而去,整个人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钟庭月收回目光,看向未婚夫:“好了,人家已经走了,你就别那般沮丧。” “我没有。” “你的沮丧都写脸上了。” “我!没!有!” “... ...” 楚方很快便忘却那位十三岁的少女, 将那一系列汉服装到车子中,随后带着钟庭月前往影院,看完电影,外出逛街,做着普通男女朋友所做的事。 直到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绽放于西边,鲜红成一片。 楚方驱车来到海滩的一家星级酒店,到了前台,随之核查登记身份证。 钟庭月歪着脖子:“今晚不回家了?” “我定了总统套房,几万块一晚,别浪费了。” 将所有汉服交给服务员,让对方将其送到房间中去,二人则是在楼下吃晚餐。 坐在窗户边,外面刮过阵阵海风,外面凉飕飕的,里面温暖如春,两种情景倒是颇有一番韵味。 今晚是海鲜大餐,各种龙虾,鲍鱼什么的。 楚方承认自己蛮‘土’的。 即便再美味的海鲜也改变不了自己那川渝口味。 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看着钟庭月吃。 “你自己吃啊,看我干吗?我像你大舅?” 楚方笑着调侃道:“你脸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 钟庭月舔了舔手指油腻,挑了一眼,似乎意有所指:“众所周知,岁月的痕迹不一定在脸上。” “... ...” 这破路都能开车。 “哎呀,吃饱了。” 吃完,钟庭月很是不优雅地拍了拍肚子,楚方站起来,说道:“走,咱俩回房。” “我吃得太撑了,转一圈。” “行。” 吃得太撑不适合跳舞,散步一圈也好。 二人穿上外套,随后离开酒店,沿着沙滩散步。 现在是冬季,海风吹得人凉飕飕的,因此沙滩少有人散步。 钟庭月将挽着楚方胳膊,将手揣进他的兜里,二人慢慢走着,闭口不言,周围只有碧波荡漾的声音。 而正在这时,钟庭月手机铃声响起,是高若云来了电话,问着她日常的事,和楚方的恋爱,身体是否健康,着重问了钟柔在学校的情况。 钟庭月只是说自己小妹成绩还行,别的一笔带过,要是说了那对高若云的打击蛮大。 毕竟她一生所希望的温文尔雅的小闺女竟然成了学校‘一霸’,那该有多么难受。 反正钟柔在学校属于是那种大事不干,小事不断的存在。 每天都能整点活,惹得老师经常在群里艾特钟庭月,但说到底也就学生之间的事,打打闹闹罢了。 钟庭月也不太管那些。 她了解自己小妹,并非仗势欺人之人,是为致力于拯救苍生的侠女,而不是恶霸。 通话结束,二人又走了几步,钟庭月突然之间甩开楚方,朝着大海而去,到了海浪边缘。 只见弯月之下,海浪边缘,沙滩之上,一阵海风拂过,刮起她那缕秀发,随风飘舞,海浪似乎成了音乐,而随着‘音乐’响起,钟庭月身子开始舞动。 舞姿优雅而自由,时而轻盈跳跃,如同海鸥在浪花间翱翔;时而缓缓旋转,裙摆画出一道道优雅的弧线,与远处缓缓退去的海浪遥相呼应... ... 她那张精致不似凡尘的面容泛起淡淡的笑意,有着几分妩媚,几分淡然,几分温馨,几分对这世界的钟爱和向往... ... 一曲舞闭,钟庭月将眼前发丝撩到耳后,随之靠近,对楚方问道:“楚先生,我跳得怎么样?” 而楚方渐渐回过神来,嘴巴一瘪,以一种委屈的语气说道:“钟庭月我要去法院告你!” “你告我干嘛?不是你要我给你跳舞得嘛?” 钟庭月翻了个白眼。 男人永远就是这样,在得到之前,疯狂至极,而得到之后,就仿佛变成了无欲无求之人,事前事后总是那般的明显,明显得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我准备了那么多,酒店的总统套房,那么多的汉服,而你竟然就这么在沙滩跳了,你破坏了我的准备。” 楚方感觉自己前边的准备都付诸东流,全都怪这个婆娘,脑子一热在沙滩就跳了,破坏了他脑海中的幻想。 楚方双目瞪着钟庭月,而后者则是说道:“那有啥的,我回去穿上汉服再给你跳一次不就行了。” 他想了下,点了点头:“也行。” 闻言,钟庭月轻哼了下:“哼!” 男人啊,永远是那般容易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