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飞平拿起手机深吸一口气,拨打了一个电话。 楚方不知道聊了些什么,就见任飞平在那里说着某些话。 电话结束,任飞平向楚方挑了下头,似乎有种胜利的姿态:“等会儿,那女生便来了。” 楚方没有多问,和私人医生说了下,今天要加下班,他会付加班工资的。 没多久,一个女生出现在楚方眼前,约二十五六岁,一身白色服装,穿着帆布鞋,一头秀发扎成马尾,高高翘起,宛如春日绽放的花朵。 而脸上有着一丝的皱纹,似乎略显疲惫,但散发着一种由内而外的温柔及坚韧。 见到那个女子,任飞平激动起来,走上前去:“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我家距离这里有些远,打了个车子来的。”那女子说道。 任飞平向楚方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眼神中询问着心跳是否有变化,而后者看了下屏幕,摇摇头,依旧是毫无变化。 见此任飞平意外得很,一股巨大的失落包围着自己,正准备找个理由打发面前的女生,忽然间看到一个小孩子自那女子背后悄然间浮现,男孩,很小,差不多刚刚学会走路,一脸的稚嫩和天真。 难怪没有心动的感觉,原来她已经结婚生孩了... ... 任飞平蹲下身子,笑着说道:“小朋友你好呀,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似乎有些拘谨,但依旧结结巴巴回道:“你,你好,我叫为任平,做人的人,瓶子的平。” 那女子连忙捂住了小男孩的嘴巴,而一刹那, 任飞平笑容僵硬在脸上。 任飞平向有亲密接触的女生都发誓要和对方走进婚姻殿堂,并且生小孩,而小孩的名字他都已经取好了:任平,做人的任,瓶子的平。 任飞平看着面前这个小男孩,越看越觉得和自己真的很像,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不由自主伸出手想要抚摸那个男孩的脸,但男孩将身子所在女子身后,伸出脑袋看着他,一副害怕而好奇的样子。 任飞平发誓,自己这辈子从未对任何一个女生结结巴巴,但此刻说话却结巴起来:“他,他,他... ...是?” 那马尾女子瞳孔暗淡几分,声音温柔:“好了,你看完了, 我走了。” 说完,马尾女子便抱起那个小男孩拦了辆出租车,随之离开。 待到那车子离开,任飞平一下子惊醒过来,脑子四处旋转着,想见到那对母子,但很是可惜,已经离开。 他瞬间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失落包围着自己,直接坐在了阶梯上。 楚方挥了挥手,私人医生随之离去,而他走上前去,坐在旁边,问道:“你怎么了?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 任飞平望着前方,以一种极其恐惧而无助的语气说道:“刚才那个孩子是我的!” 楚方:“... ...” 曹! 还有意外收获?!!! 夜幕之下,二人随便找了家烧烤店,点了些烧烤和几瓶啤酒,随之坐下。 直到现在,任飞平依旧没有平复心情,被那个消息所震撼。 “你俩,不,你们三个是咋回事?”楚方一边吃着烧烤,一边说道。 任飞平一口气喝掉一瓶啤酒,旋即缓缓吐出一口气,接着说道:“我和童睿是四年前相恋,当时她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正值青春年华,有着一脸的清纯,我一见到她便喜欢上了。” “接着,我用尽了此生所有的招数及话术去追求童蕊,而结果我当然是追到了她,并且什么事情都做了。由于追求刺激,我没有做相应的预防措施,而她是个耳根子很软的女生,经不住我的话,便答应了。” “自然而然... ...出事了,童蕊怀孕了,我出钱叫她打掉,而当时我正忙着工作,没时间陪她一起去打胎,而她拿了钱自己去打胎,打胎结束便消失不见,我以为她对我绝望,主动和我断了联系,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大家出来玩的,都是明白人,但没想到... ...她没打掉孩子!!!” 听完,楚方想了下:“有没有可能不是你的孩子?” “不可能!”任飞平立刻反驳,接着从手机中翻出一张老照片,“那孩子和我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看看这鼻子,这耳朵... ...,这要不是我儿子那就有鬼了。” 楚方尽量回忆着方才那孩子的面容,将面前老照片中的任飞平在脑海中进行比较,忽然间二人极度相似的重合在一起了,仿佛一个人。 他甩了甩脑子,接着咬牙切齿看着任飞平:“你TM该死!你该天打雷劈!你该死无葬身之地!” 这‘渣男’睡了人家,而且不带措施,而那女子将孩子生了下来,没有告知任飞平带着那孩子。 而那个叫童蕊的女子作为单身母亲既要养育孩子,又要照顾工作,不知道这几年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而作为孩子的亲生父亲,任飞平竟然一无所知。 假若不是今天这个测试,任飞平或许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当时的行为给那女生造成了多大的伤害,而那孩子没有父亲,该有多自卑。 任飞平低着头,一副天塌了的样子。 (小区停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