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楚方准时打卡下班。 今日没有钟庭月,楚方望了下天空,只能独自回家。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习惯这种朝九晚六的生活,规律而极具生活,相比于那种纸醉金迷,平淡的生活更加美好。 回家之前,楚方先去了趟菜市场,购买大虾、鱼丸、香菇、干豆腐丝、香肠... ...,今晚他想做麻辣香锅,尽量买多种多样食材。 在一个楚方经常买蔬菜的小摊上,摊主阿姨有些疑惑望着他:“阿拉,小伙子今天怎么没和你女朋友一起?是不是吵架了?你们年轻人千万不要斗嘴,老话说得好,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两个人在一起不容易... ...” 楚方和钟庭月下班,经常便在阿姨这里买菜,早已经认识他俩,羡慕着二人之间感情,今天楚方一个人买菜,阿姨以为他俩争吵了呢,因此劝导着他。 “... ...” 对此,楚方深表无语。 你好歹问下我为什么一个人买菜,我肯定告诉你答案,而不是一上来便瞎猜,并且劝解着我。 “我女朋友找闺蜜去了。” “哦。”闻言,摊主阿姨了然点头,旋即放低声音,说道:“小伙子那你可得注意着点,现在你们年轻年轻人就喜欢和同性在一起,你女朋友别被闺蜜抢走了。” 说着,这阿姨愈加来劲:“就说我家楼下二桂家的小女儿,那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 阿姨你认真干自己工作行不? 别和我八卦了。 楚方面带友好笑容,听着二桂家小女儿故事,待对方讲完,还想继续说着其他例子的时候,他赶忙付账,提着东西走人。 而那摊主阿姨看着楚方背影,感觉意犹未尽,好久没有遇到这样优秀的小伙子。 比自己家那个孩子强多了。 想想就来气! 楚方走回昙花小区,见到保安大爷斜着帽子,双手背在身后,打量着进出的住户,他本来想打个招呼,但后者轻哼了下,他只好放弃。 前几天,楚方和这老头下象棋,这老头输了,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输给一个毛头小子,气得直发抖,直到今天还没原谅他。 有够小气的! 要是这老头知道自己在和人工智能下棋,非得杀了他不可。 开门回家,楚方挑了下眉,只见客厅有钟庭月和何怡二人,前者正将洗的衣服挂到衣架晾晒,而后者则是抱着小黄毛,一个劲揉搓,小黄毛发出‘嘤嘤嘤’的奶狗声。 听到开门声,何怡瞥了一眼,说道:“你家狗子真乖,比你乖多了。” “... ...”楚方进房,将买的东西放到桌面,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要在你家住几天。”何怡回答。 楚方:? 旋即何怡将整件事告诉了楚方,准备和吴迪分开几天,让那男人为之后悔。 楚方点点头,叹了口气。 感觉自己和钟庭月的情感是多么坎坷,家中总是有第三人的打扰,以前是小姨子,现在是何怡。 他还无可奈何。 楚方进厨房做饭,而何怡有着客人的自觉性,帮着他打下手,但很... ...将厨房弄得乱七八糟。 何怡才是真正的不会做饭,甚至都没进过厨房。 切菜的时候,好几次差点切到手指,让旁边的楚方看着嘴角抽搐。 妈耶! 太吓人了! 见此情况,他赶忙把何怡赶出厨房,终于松了口气,旋即做着晚餐,没有因为家里多了个人而改变计划,还是麻辣香锅。 没一会儿,一道传统的川系美食出锅,散发着香气,带着鲜明的特色,而又不失丰富的层次感和细腻的口感。 所谓的麻辣香锅,楚方的理解便是干的火锅,而相比于火锅,又更加入味。 做好之后,再炒了几个菜,晚餐变好了。 三人坐在餐桌,何怡看了下,食欲满满,但皱着眉头,问道:“麻辣香锅怎么还有泡面?楚方你破产了?” 楚方点头示意了下:“尝尝。” 何怡夹起泡面放入嘴中,认真品尝,片刻之后,那双眼睛明亮了起来:“太好吃了,想不到还有这种做法。” 是你见识得少了。 楚方认为,麻辣香锅的灵魂便在于泡面,裹满了香料,色香味俱全,再搭配着米饭,更是天下无敌。 楚方夹了块五花肉给小黄毛,后者仰着头看着,忽然间往后跑去,旋即叼着一个餐盘跑了过来,摆放在他前方,他将五花肉放到餐盘里,小黄毛一口吃掉。 小黄毛是中华田园犬,也就是土狗,懂事而通人性,令人疼爱不已。 相比于那只狸花猫,楚方恨得直咬牙。 吃他的,睡他的,没给他好脸色过。 钟庭月一边吃饭,一边问道:“你打算住多久?” “嗯... ...”闻言,何怡没有停下干饭的步伐,轻声说道:“住到吴迪向我道歉为止。” 楚方说:“吴迪又没做错,你俩仅仅是对生孩子有着不同的看法,他没必要道歉。” 听到这话,何怡抬起头,看着楚方:“你到底是怎么追到我家闺蜜的?没有情商,只要吴迪服软,下来的事可以商量的,难道你和庭月吵架的时候也是回答得这么理智么?” “虽然没吵过,但楚方说得没错。”钟庭月轻声回应,“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钟庭月并不认同那种呵护式的情侣关系,似乎一切的事都是男方的错,而女方错了便是一个态度问题,那样的关系显得过于... ...脆弱。 日常生活中,钟庭月做错了事,也会道歉,将其揽在自己身上。 何怡打量着他俩,一挥手:“好吧,难怪你俩走得到一起,终究是有原因的。” 顿了顿,继续说道:“当然,我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我只是想思考下吴迪到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一直能猜得到吴迪想什么,但就生孩子这事,我俩竟然有分歧,我觉得应该有个空间去思考下我俩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钟庭月问道:“那准备思考到多久?” “不长。”何怡说着,一挥手:“也就十年八年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