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她迷迷糊糊回家,整个人陷入自己世界中,好几次差点撞到了行人。 回到家里,钟庭月轻轻摸着着这条价值三百万的项链,等到她回过神来,天色已经黑了 ,看着夜空,脑洞大开轻声嘀咕:“难道是楚方妈妈向楚方隐藏了自己家的身世,楚方也是蒙在鼓里。” 随即甩了甩头,不太可能。 楚妈对楚方有着无限的溺爱,生怕孩子受到半点委屈,怎么可能隐藏家世。 “那就是我还没抓住他的把柄,找出他身份的证据。”钟庭月说,“整个房间我都快翻得底朝天了,没有半点奢侈的证据,没有一点线索。” 没办法,钟庭月只是个普通人,没见过富有的世界,只能依照着普通人固有的思维去思考有钱人的行为。 这一点倒是没错。 但以那种思维逻辑去推导楚方便是错误的。 因为楚方不是富二代,也非富一代,其财富来源是‘外挂’,而非奋斗或者继承家产,其行为举止异于普通有钱人。 本来以前的挥霍也因为心理疾病的问题而逐渐强制改变。 因此楚方的行为带着很多的矛盾性。 其实说白了,钟庭月还是不够了解楚方,假如足够了解,她只要找人检查一下楚方房间的那台电脑便一下子清楚明白。 楚方房间那台电脑可是价值上百万。 钟庭月呆呆坐在房间,正当此时,已经落地的楚方给他发来消息。 【恋爱单排选手:我到了,别担心。】 【恋爱单排选手:图片.JPG】 随即附上了一张自拍照,上面写着几个字:钟庭月,下雪了。 见到那张照片, 钟庭月嘴角露出两个小酒窝,回复着。 【望舒:鄂省是南方,下个屁的雪。】 荣顺吉老家是在鄂省。 【恋爱单排选手:该配合我的时候你却视而不见。心碎了.JPG】 二人聊了一会儿,旋即便终止了。 忽然,钟庭月眼睛瞪得像铜铃,目光落在了楚方的那套西服上,旋即放下手机,俯身翻动着垃圾桶,几秒钟,从垃圾桶里面找到一个精美的包装,正是西服包装,上面标注了西服的地址。 ... ... 楚方、文向兵、邵亮三人下飞机已经是夕阳西下,天边尽是红霞。 出了航站口一眼便看到了新郎官荣顺吉,一身黑色西装,倒是有模有样,而他也大步上前,兴奋说道;"你们哥仨终于到了。" 楚方和文向兵相互对视,立马制伏了荣顺吉,而邵亮趁机掏他兜,掏出一沓红包,随即三人‘分赃’。 “土匪!强盗!流氓!无赖!... ...”荣顺吉整理着衣服,拍了拍楚方肩膀,“但是方子,我结婚,你小子穿得这么花里胡哨得干嘛?想抢我的风头是吧?你的西服应该是高档货色,结婚那天给我穿。” “我西服可是值六位数,不怕你那老丈人、丈母娘多要你彩礼了?” “那算了。”闻言,荣顺吉缩了缩脑袋。 现在想起来,他依旧恐惧不已。 特别是上门提亲的时候,听到答应五十万彩礼,那两父母开心的面容,仿佛达成了一笔交易,荣顺吉感觉汗毛竖起。 吓人得很。 四人上车,往荣顺吉家里而去。 夜晚。 因为楚方哥仨的到来,荣顺吉父母特地摆了一桌子家宴,招待他们。 席上,荣顺吉父亲荣国志是个正儿八经的老实人,不会说话,只得一个劲向三人敬酒,感谢三人的劝导和帮助,特别照顾了楚方:“小楚,感谢的话我不多说了,全在酒里,我干了你随意。” 说完,不待楚方回应,荣国志一口喝完,而楚方也只好跟着一起喝完。 陪客的众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不明白为何荣国志那么热情招待楚方,听到彩礼钱是楚方借的,眼睛中顿时浮现了然神色。 由此对楚方多了几分热情,也纷纷向他敬酒。 尽管楚方能喝,但也挡不住众人的敬酒,一时间有些无奈。 他向文向兵使了个眼色,后者吸引众人注意力,而他偷偷逃遁。 走出酒店,他才缓缓松了口气。 有时候也挺无奈的。 楚方蹲在墙边,望向夜空,繁星点点,好似钟庭月那双卡姿兰的大眼睛,眨呀眨的:“也不知道钟女士现在在干嘛?” “小楚抱歉了。”正当此时,荣顺吉父亲的声音传到了他耳畔,随即一只香烟出现在楚方面前。 “叔,谢谢你了,我不抽。”他赶忙摆了摆手,“还好,大家开心就好。” 荣国志貌似想和楚方聊几句,但后方传来呼喊的声音,叫他喝酒,只得对楚方说声抱歉,旋即又去招待别的宾客。 楚方摇摇头,感慨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五十万彩礼最终还是由荣顺吉父母给的,二人应该动用了老本偿还了荣顺吉的债务,并且二老告知他暂时不要告诉荣顺吉。 借着债务的由头希望孩子未来工作多上心。 天下的父母总是无私地在为孩子奉献。 “方子你蹲这里干嘛呢?拉屎是吧?”荣顺吉走了出来,声音提高了几分。 “关你屁事。”楚方回了个白眼,“你不去陪陪那些宾客,出来做什么?” “喝不下了,脑子有点晕晕的。”荣顺吉直接坐在了台阶上,揉了揉太阳穴,好像清醒了些,仰望着夜空,眼眸中多了些微光,“方子,谢谢你了。” “嗨,有啥感谢不感谢的。”对此,楚方摆了摆手,“只要你记得还钱,我俩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那我不准备还了。”荣顺吉瞥了他一眼,面色认真,以一种平和的语气说道:“倒不是因为那笔钱的事,而是你那晚上说得那些话,犹如一记耳光打在了我脸上,立即清醒了过来。魏彩霞都愿意背着债务跟着我,而我却是唯唯诺诺,真不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