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庭月和楚妈二人进入一套房子,前者打量着房间,若有所思地思考室内设计,而楚妈凝视钟庭月,那双眼睛眨呀眨的。 “嗯......,阿姐,我脸上是不是脏了?”钟庭月回过头,二人目光正好对上,她摸了摸脸庞,问道。 “没有。”楚妈嘿嘿一笑,“你今天特别漂亮。” 钟庭月精致面容泛起淡淡红晕。 “我记得你没男朋友是吧?”楚妈问道。 “额......对。”钟庭月迟疑片刻,轻声回答。 “那我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吧。” “不用不用。”闻言,钟庭月直接拒绝,坚决摆手,“谢谢阿姐你的好意,我工作室刚开,事业未成,暂时不想恋爱。” “真的?” “嗯。” “唉!”楚妈叹了口气,面容浮现忧伤神色,“我家乖乖没那个好运气咯。” 啊?这? 钟庭月愣住了。 看着楚妈那忧愁的脸,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此行她本来是来看房设计的,但楚妈那简单的一句话缠绕在她脑海中,久久散不去。 至于工作,完全抛之脑后。 离开房子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红霞漫天。 楚妈给楚方打了个电话,叫后者来接她俩,挂了电话,回过头对钟庭月说道:“小妹,我俩去散散步吧。” “好。” 钟庭月推着楚妈慢慢走在街道,悠闲散步,前者那波荡的心突然间平静下来,此刻无比的惬意和舒心。 只听到楚妈温柔的声音传入耳畔:“庭月,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阿姐,你怎么叫我都行。” 楚妈点点头,望着西方,沉醉于美丽景色,眼神迷离了几分,似乎回忆起以前某些事情,由此而自言自语道:“乖乖从小就是个好孩子,学习、生活、工作从没让我操心过,我这辈子最骄傲的 事情之一便是有了他,给我的生命增添了光彩。 乖乖是个天真的孩子,总是在如今光怪陆离的世界中寻找一份天长地久的爱情;也是个固执的孩子,即使知道事情难做,也会奋不顾身,勇往直前,哪怕前方是深渊;更是个脆弱的孩子,经不起爱情的折磨。 我一辈子对乖乖没什么要求,工作、事业,乃至爱情、家庭都无所谓的, 我只希望他过得开心,无忧无虑走完一生。幸好,工作、事业难不倒他,顺风顺水,但我最害怕的便是爱情,爱情是个折磨人的东西,而我作为母亲却无能为力。 我唯一能做到的是便是以真心诚心对待乖乖的爱情,也就是乖乖的另一半,我会真心对那位未来儿媳妇好,也希望那未来儿媳妇能真心对乖乖好... ...” 楚妈的声音犹如水波一样往四周荡漾而去,钟庭月不知道‘阿姐’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但不妨碍她静静倾听,来自于男朋友的妈妈的心声。 二人慢慢走着,楚妈说,钟庭月听,特别配合。 楚妈从自己心声说到楚方童年糗事,曾经做过尴尬的事情,引得钟庭月嘴角划出浅浅弧度。 走到一座桥边,楚妈一拍脑袋:“对了,谢谢庭月你这些天来的陪伴,也谢谢你当初给我付奶茶钱,送你一条项链吧。” 说着,楚妈掏了掏手提包,拿出一条亮晶晶的项链,在那一缕霞光之中显得美丽无比。 “阿姐,我不能要。”钟庭月急忙摆手,“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应该做的。”楚妈说道,“这条项链是别人送给我的,我就当借花献佛送给你了。” “好贵... ...”钟庭月看着那条项链,透着尊贵的气质,坚决拒绝,“我不能收这样的大礼物。” 楚妈不以为意摆手:“没事,项链是歪的。” “歪的?” “假的项链。” “假的?”钟庭月歪了歪脑袋。 “嗯... ...”楚妈沉吟了下,“真假与否以后会有个答案。” 说完,朝着钟庭月挥了挥手,这位‘小妹’只好走到前方,蹲下身来,微微伸长脖子,而楚妈眼睛眯成一条缝,把那条项链戴到钟庭月天鹅般脖颈上,再仔细打量了下,赞叹道:“好美。” 夕阳的霞光下,淡淡的粉色皮肤和项链颜色交相辉映,闪烁着独特的光辉。 钟庭月抿着朱唇:“谢谢阿姐。” “叫我一声阿姨吧。” “阿姨。” “嘿嘿... ...”楚妈笑得很开心。 散了一会儿,楚方开着车子到了,下车一眼便看到钟庭月白玉般脖颈上挂着闪亮的项链,夺人眼球。 他一下子愣在原地。 “乖乖你可别看了。”楚妈挥了挥手,“这是妈妈的妹妹,你俩是没有可能的。” 钟庭月面色泛红。 而楚方从个人世界中走出来,深深看了眼老妈,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止住了。 旋即三人上车,一同回家。 ... ... 接下的几天,楚妈没再去钟庭月工作室,而楚方全程陪着楚妈游玩魔都,打卡网红景点,逛街,为家里人购买礼物。 终于,楚妈的脚好了,可以不用依靠轮椅。 楚妈的脚痊愈,也正式代表要离开魔都,返回老家。 夜,空气中有着淡淡的咸腥味道。 楚妈明天便要离开,楚方收拾整理着各种东西,礼品、包包、化妆品,这些天来陪伴她睡觉的熊猫娃娃,甚至连电动轮椅,老妈都想要带回家。 她好像喜欢上坐轮椅的感觉。 一些随身的物品楚妈直接带走,而不便的物品,类似电动轮椅和熊猫娃娃要专门快递回老家。 整理完物品之后,楚方伸了个腰,骨骼之间发出咔嚓的响声,走到客厅,老妈正一边吃零食,一边追剧,倒是颇为悠闲。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桌面:“妈,里面有三千万,密码是你的生日,以后麻将打两元的。” 楚妈翻了个身,拿起银行卡,仔细看了下,微微撅了噘嘴:“在你心目中,我难道只配打两元麻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我要打一块五的。” 算钱的时候你也不嫌麻烦... ...对于这么一个叛逆的母亲,楚方实在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