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季闻洲走后,参加拍卖会的众人才缓过劲来。
“太离奇了,季三爷居然结婚了!”
“季闻洲为了哄老婆硬生生地砸了一亿美金。”
“没想到大佬居然也有要哄老婆的一天......”
“季闻洲不是不近女色吗?怎么突然结婚了!”
很快,季家掌权人已婚这一爆炸性的消息便在京北上流圈子里传开了,惊掉了圈内人的下巴。
一时间众人纷纭,但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聚焦在一个问题上??
那位季太太究竟是何人。
能让季三爷这般处于金字塔顶端、俯视众人的人,自愿放下身段去哄她。
而另一边,容羡妤的脸色微微难看,站在她身旁的贵妇们也是彼此心照不宣地互换了个眼神。
看情况,显然季三爷的新婚夫人不是容小姐,而且刚刚季三爷可是说了,他是第一次送女人礼物。
那先前送容小姐的那套首饰是怎么回事?
酒店外的停车场上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宋知窈在内场墨迹了很久,这才离开,准备坐车回家。
来时乘坐的车静静地泊在停车场上,宋知窈上前拉开车门。
就见后座上的男人缓缓睁开阖着的眼,那镜片后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
宋知窈微微一怔。
这尊大神怎么跑她车上了,他不是应该先乘坐他的车回麓海湾吗?
因着担心被人发现,宋知窈做贼心虚地连忙钻进车内。
车门落锁,车辆缓缓启动。
淡淡的沉木香气近在咫尺,不动声色地将她禁锢在这一小方空间之中。
宋知窈脸颊发烫,脑中不受控制地映出方才在拍卖会灯光下,男人长身玉立地站着,面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
她在心中羞涩的同时,不免又生出些许茫然。
眼下两人的关系,真的符合一个各取所需的表面婚姻该有的发展吗?
心中莫名的情绪越发汹涌,像是快要决堤一般冲击着她,迫使她想要一探究竟,询问他对于这段婚姻究竟是作何感想。
“这么久都不说话,是还在生气?”黑暗中,男人磁沉的嗓音递了过来。
宋知窈眼睫轻颤:“我又没生气。”
她抬眼看向季闻洲,喉间发涩:“你怎么突然对外界公开已婚身份,还说出那般话……………”
季闻洲凝着她,淡声道:“可我确实已婚,我与我的老婆见过彼此的家人、领过证,这是事实,为什么不能宣告?”
“况且,我也不希望因为一些莫须有的谣言,惹得我太太误会,影响到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他深隽的轮廓隐在车内隐约昏暗的光线中,令人看不清晰。
唯有那几乎化为实质的眸光凝在她脸上,那般的温柔,但是足以将人溺毙的深海。
宋知窈心跳漏了半拍,似是有微小电流直往心脏深处钻,拉扯出酥酥的麻意。
她的睫毛急剧颤动,视线下移,避开那双黑眸:“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买珠宝就买珠宝,干嘛还要说什么“哄”太太,说得好像是我还管得着你似的......你就算是......做样子,也不至于………………”
话音未落,就听季闻洲温声回复:“不是做样子。”
宋知窈愣住。
季闻洲沉敛温和的眸光笼在她身上。
他牵起她的手指,长指轻轻地揉捏着她细嫩的指腹,告诉她:“你是季太太,自然管得住我。而且我也乐意被太太管。”
车厢内气氛静默,暧昧在黑暗中悄然延展。
宋知窈咬着唇,浑身的血液似乎已然凝固,那被他握住的手背肌肤似是窜起酥麻的电流。
宋知窈未被他握住的手指悄然攥起,心头情绪几经起伏。
她偏过头,在黑暗中端详着他的轮廓,试图从他面上找出几分逗弄她的痕迹。
只可惜,车内的光线实在是太过晦暗,让她全然分辨不清他的神色。
她很想询问他,那他们现在的关系......还是协议夫妻吗?
他这话究竟是对谁说的,是对身为季太太的她,还是身为宋知窈的她………………
可是她问不出口。
似是这个问题背后隐藏着什么深不见底的深渊。
一旦问出了口,两人之间某种心照不宣的平和便被打破,变得如同那脱轨的列车般,一发不可收拾。
她只能拼命压着自己心头的杂念,以及某种......不应当出现的悸动。
车子在夜间疾驰,一小时后抵达麓海湾。
宋知窈下了车,跟着季闻洲朝着家门口走去。
风摩挲过葳蕤的草木茎叶,发出??的声响。
别墅内虽灯火通明,但却不见仆佣的身影。
宋知窈有所预感:“姜姨他们呢?”
“我给他们放了几天假,”季闻洲偏头看她,温声道:“免得你今晚不好意思。”
他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中显得越发沉磁。
宋知窈心想有什么事是她不好意思的,但下一秒她反应过来,耳根微微发烫。
今晚她就该和季闻洲有性/生活了。
她深吸一口气,心想自己反正之前都做过,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想着,宋知窈跟着季闻洲进了门。
一进门,便看到那幅《雏菊与罂粟花》,被摆放在客厅中,红色的罂粟花在璀璨灯光下越发浓郁鲜明,焕发着属于生命的活力。
宋知窈的心神瞬间被画作吸引。
她眉眼弯弯地看向季闻洲:“原来你真的把这幅画买下来了。”
季闻洲脱下西装外套,长指松了松领带,闻言失笑:
“不然呢?我可不想我在太太心中是个故意占小姑娘便宜的骗子形象。”
宋知窈想起自己先前怒气冲冲地发给季闻洲的那些话,顿时赧然,轻声道:“谢谢......”
季闻洲凝着她,沉声道:“只有口头感谢,太太不打算付诸行动?”
瞬间空气中的暧昧陡然变得浓稠。
宋知窈听懂他言语间的暗示,仿佛浑身上下都被点燃了一般,脸彻底红透。羞窘之下,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她的心跳微微加速,大着胆子上前,伸手接住季闻洲的脖子,掂起脚,蜻蜓点水般亲在他的薄唇上,声音微?:“老公,等一会行吗?”
说这话时,小姑娘眸子水润润的,脸蛋红润细腻,就连小巧的耳朵都染着诱人的粉色,带着一种不自知的诱人风情。
她在他面前向来乖巧温吞,就连喊“老公”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
这般主动还是头一次。
但仅仅只是一次,便是让人上瘾,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季闻洲喉结滚了滚,揽住她腰肢的手臂不断收紧,忍不住低头,灼灼吻上她的唇。
他的舌尖探入她微张的唇。
缠上了她湿软的舌。一路攻城略地,吻得极凶、极深、极重。
而她只能环抱着他的脖子,仰面承受着这侵略性极强的吻。
她下意识地抬手,掌心无力地抵在他胸前,感受着那胸腔之下,强有力地搏动。
一时间,倒也不清楚,这么急这么快的心跳,究竟是她的还是他的………………
她的意识逐渐昏沉,迷茫中,就听男人模糊的声线自两人唇齿间溢出:“我先去洗澡。”
季闻洲上楼后,宋知窈缓了许久,脸上温度才稍稍降了下去。
等待季闻洲的空,她便坐在那幅画前,仔细端详,心神逐渐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在家里看名画、与在博物馆看名画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体验。
不愧是梵高的画作,每一笔触都蘸满了浓郁的情感与激情。
轻而易举地便能引起人的情感共鸣。
一瞬间的灵感悄然而至,而宋知窈幸运地抓住了灵感的尾巴。
她猛地站起身,快步朝着楼上画室跑去。
裁画纸,调颜料.....尽情将来之不易的灵感在画布上宣泄出来。
此刻,她全身心地投入到创作中,全然将与季闻洲的夫妻义务忘得一干二净。
这边季闻洲沐浴结束,却并没有在客厅、卧室中找到小妻子的身影。
而她的手机也被丢在沙发上。
季闻洲眉头微蹙。突然他想到什么,朝着楼上画室走去。
暖色的灯光透过画室的玻璃门,落在昏暗的走廊上。
女孩小小的一只,坐在偌大的画布前,身上围着围裙,侧颜在柔和灯光下越发素净姣好。
她握着画笔,神情认真专注地在画布上涂涂点点。
这一幕宛若油画般美好。
季闻洲哑然失笑。
他被她那简单的一句话撩得着了火,而她却中途毫不留情地将他抛之脑后,转而去追求她的创作。
一时间,季闻洲都不知道今晚把那幅画带回来,对他来说是好还是坏。
他倒也没有进去打扰她,只是端坐在画室外的沙发上,守着她,看她作画。
虽然他很渴望她……………但他清楚,比起那些缠绵,让她专心作画更为重要。
宋知窈一旦灵感上头,便全然不顾任何事。
她越画越顺手,根本停不下来。
直至天明,她这才停笔,抻了抻胳膊。
一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
熬了一夜,她不免有些乏,抬手揉了揉昏胀的眉心,推开画室门。
却看到季闻洲慵懒地靠在画室外的沙发靠背上,手撑着脑袋,闭目养神。
宋知窈吓了一跳。
他怎么在这里?
宋知窈脚步轻轻地走上前,刚靠近他,对方便睁开了眼,清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宋知窈被他看得心跳微乱,轻声开口:“你怎么睡在这。”
季闻洲坐起身,神色淡淡道:“等你。”
他这么一提醒,宋知窈想了起来。
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人本来应该履行夫妻义务的。结果中途她灵感上头,半夜跑到画室画画,让他一个人独守空房…………………
宋知窈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这事确实是她理亏。
不过,季闻洲不会是在这里守了一夜吧………………
想到这里,她忐忑难安地看向季闻洲:“你在这里等了我一晚上吗?”
季闻洲没有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起身,整了整衣衫,目光温和地望向她:“画完了么。”
宋知窈讷讷点头。
季闻洲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道:“先回房间睡一觉。”
“哦。
熬夜太狠,她走路脚步发飘,季闻洲见状打横抱起她,将她抱回卧室,放到床上。
她确实疲倦得很,整个人都有些乏力。脑袋刚沾到枕头,意识就陷入昏沉。
不知睡了多久,她在半梦半醒间被人叫醒。
宋知窈睁开沉重的眼皮,就见季闻洲坐在床前,手中端着一碗粥。
“喝点粥再睡。”
宋知窈浑浑噩噩地坐起身,整个人木愣愣地,也没有伸手去接。
季闻洲叹了口气,将粥喂到她唇边。
宋知窈低头喝了两口喂到唇边的粥,而后摇了摇头。
“再喝点。”
“不喝了,我想睡觉。
宋知窈重新躺下,却睁着眼睛,看着男人抬手,带有薄茧的手指轻轻刮过她的唇角,捻去她唇角的米粒。
季闻洲眼底漫开笑意:“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宋知窈脑袋正迟钝着,神志也不甚清醒。
听了季闻洲这话,她忍不住随口反驳:“我是小孩子,那你就是老papa、oldman。”
季闻洲:“…………”
老?
季闻洲挑眉。
他与她差了十岁,这确实是事实。
她正值鲜艳娇嫩的年纪,而他已经不再年少。
他与她站在一起,没人会自然而然地将他们看作一对。甚至其他更加年轻的男人与她站在一起时,都会显得更协调一些。
他垂眸看着躺在床上像是个乖宝宝的宋知窈,眼底某些晦暗的情绪翻涌,愈发浓重。
他忍不住低头轻轻咬了下她粉粉的鼻尖,像是泄愤,又像是在再教训不听话的孩子。
但此时宋知窈闭上眼,呼呼睡得香。
季闻洲亲了亲她,而后起身离开。
刚离开卧室,口袋中的手机传来“嗡嗡”的震动。
季闻洲摸出电话,在看到来电人时,眸色沉沉。
他接通电话,季淮安急慌慌的声音自电话中跳出来。
“三叔,你对窈窈下手了!”
自从那日季淮安在季家闹了这么大一通事之后,他就一直被季老爷子勒令不准再骚扰宋知窈和宋家,甚至为此,季老爷子还派人来监视他。
直到今天,老爷子才将监视他的人撤下。
季淮安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跑去宋家找宋知窈,想要请求她的原谅,却在去找她的中途听到他三叔结婚的消息。
来电的友人还在兴致勃勃地向他打听,究竟是何等的天仙才能把季淮安他三叔迷得五迷三道的。
但只有季淮安头皮发麻,如遭重击,心中那不祥的预感彻底生根发芽。
在得到季闻洲的答复后,季淮安整个人都麻了,恍若失神般喃喃道:“你是不是逼她了,不然她怎么能………………她根本不喜欢你。”
三叔怎么能这样.....短短时间内就把窈窈给娶回家………………
窈窈可是他的未婚妻。
“季淮安,我和你三婶的感情如何容不得你置喙。”
季闻洲面上波澜不兴,神色沉沉:“希望在我把她带回去前,你能尽快习惯叫她‘三婶‘。”
这一觉宋知窈睡了好久,一直到下午四点钟才醒来。
她身上已经换了件睡衣,脸上、身上并没有熬夜后的油腻不适感,显然是已经做过了清理。
她在床上躺了好一会,这才慢吞吞地起身,拿过手机。
这才发现手机已经接收到一连串的消息。
宋知窈点进和蒋芙的聊天框。
蒋芙:[今天京北上层圈子都炸开锅了。]
蒋芙:[你老公昨天大庭广众之下宣扬自己已婚,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在猜季太太究竟是谁。]
蒋芙:[而且季三爷已婚的事情还被曝了出去,现在还在热搜上挂着呢,现在全网都沸腾了。]
蒋芙:[在吗?你不会现在还没起吧?]
宋知窈看了下时间,蒋芙发这些消息的时候是早晨八点,那个时间她还睡得正香。
宋知窈打字回复:[我醒了。]
蒋芙大概正在玩手机,几乎是秒回她。
蒋芙:[你不会是刚刚才醒吧?昨晚你们究竟激烈到什么程度?]
这话勾起宋知窈对于昨晚的尴尬回忆。
她微微窘迫:[我们还没有......昨天晚上,我丢下他,跑去画室画画去了。]
宋知窈略微跟蒋芙描述了一下昨晚的场景。
蒋芙在看完宋知窈发来的消息之后,发来了一连串省略号。
蒋芙:[………………敢这么放季三爷的鸽子,估计你也是头一人。大佬他就没有生气?]
宋知窈:[我也不知道,他今早没说什么........
非但没说什么,反而还体贴细致地照顾她。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宋知窈心里有些发甜。
但转念一想,季闻洲不说,又不代表他心里不计较。
他为她拍下了那么多珠宝,送了她梵高的画,还为了杜绝桃花,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示自己已婚身份。
结果轮到她作表示时,她却中途逃跑了,这件事怎么看也是她理亏。
宋知窈:[但如果他生气了怎么办?]
蒋芙:[那你今晚的夜生活会非常精彩。]
宋知窈:[......]
蒋芙:[开玩笑的,我觉得你老公远远没有这么小气,不会和你计较的。]
蒋芙:[如果你实在有些担心,那就嘴甜点哄哄他。我感觉他还挺吃你主动的。]
宋知窈脸上微微发烫。
宋知窈:[我主动吗......…
蒋芙:[你要是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里还有一些小道具的链接,或许你可以用得上。]
说着,蒋芙给宋知窈发来几张图片。
宋知窈点开后彻底石化。
训狗皮鞭、锁精链、手铐、眼…………足以看出蒋芙老司机的夜生活之相当丰富。
宋知窈:[谢谢……………这些东西还是你留着用吧。]
昨晚的那幅画还有一些细节需要修饰,在简单吃完饭后,宋知窈又回到画室忙活。
季闻洲说今晚有应酬,会回来得晚一些。
宋知窈洗好澡,就坐在沙发上,一边敷着面膜,一边刷手机。
想起蒋芙说的关于季闻洲热搜的事,心血来潮地又把删掉的微博重新下回来。
果真就见关于#季闻洲已婚#这个词条还在热搜上挂着。
点进词条就看到那个偷拍季闻洲在拍卖会上,公然表示已婚有太太的视频已经转发过万。
视频底下的评论区热闹非凡:
【卧槽,这位大佬竟然已婚了。】
【真的好甜,砸了一亿美金只为了哄太太,好宠啊,实名羡慕。】
【虽然视频画面好糊,但是依然挡不住大佬的颜值。】
【好想知道大佬的太太究竟是怎样的神仙美人,能把大佬迷得五迷三道的。】
更是有眼尖的网友注意到,视频中季闻洲说“这是第一次送人礼物”。
【我记得之前某影后不是说收到过一整套首饰,影后粉丝不是纷纷暗示这套首饰是京北某位姓季的大佬送的,就差指名道姓直接说那套首饰是这位大佬送的了?怎么现在大佬说是第一次送人礼物?】
【某影后粉丝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到处蹭呗。】
更逆天的是,宋知窈还刷到居然有人在磕季闻洲和他隐婚太太的cp,还真情实感地写了篇三千字的文章。
宋知窈一点开才发现,居然是篇小黄文。
炖肉很香,想象力突破天际,看得宋知窈面红耳赤,忍不住跟蒋芙语音吐槽网友的想象力之大。
蒋芙看完后乐不可支,戏谑道:“这些人要是知道你和季闻洲结婚之后,非但没有过这么多花样,甚至连做都没做过,估计下巴都会惊掉……………”
语音还没播完,宋知窈就听门关处传来的动静。
宋知窈慌忙关掉语音,扭头看去,就见季闻洲正站在门关处。
宋知窈下意识地看了眼手机时间,正是八点钟。
宋知窈以为他直到晚上九、十点钟才会回来,没想到季闻洲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眨了眨眼,有些心虚。
他没有听到蒋芙说的话吧……………
“不是有应酬吗?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不早了,”季闻洲松了松领带,好整以暇道:“今晚还有要事要做。”
要事?
他有这么忙的吗?
也对,身为季氏的掌权人,掌控着偌大的季家和季氏集团,又怎是一件容易的事。
宋知窈充分担任贴心好太太的角色,体贴询问:“今晚还有视频会议要开吗?”
闻言,季闻洲看了她一眼,轻描淡写道:“没有。”
“哦。”
“跟太太做,也是要事。”
宋知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