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蟾、白狲、郭襄三人从荆州下船时已是傍晚,吃顿简易便饭,当夜只能在荆州寻间大的客栈留宿.
郭襄将在上海务外滩边上,请那丹青老翁画的三幅画,拿出来独自欣赏,心想着明天就能到襄阳,亲手交到爹爹和姨娘手里.
爹爹定会夸我,姨娘据称跟娘一模一样,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如假包换.
却说白玉蟾晚上练功要吃丹药,房中无水,白狲便去楼下给师父取了一壶水.
恰巧路过郭襄房间,看郭襄房间灯还亮着,便上前敲了敲门.
郭襄让他进来.
其实二人都是情窦初开、血气方刚的年纪,按说不应在夜间独处,但白狲是个道士,心中另有所属,而郭襄对白狲也无意,二人便在郭襄房间闲聊起来.
郭襄问道:“白天师,你这两年干啥去了?武功也不见有啥大长进,连一个劉整都拾掇不下.”
白狲大声道:“劉整那厮这几年武功进展很快,要不然我灭他不在话下!”
郭襄嘴一撇说道:“咦,就知道吹牛说大话,我问你,“鬼金羊”一門上一任掌门張顺,眞如那張贵所说?”
白狲点了点头.
郭襄用食指敲着桌面道:“你玉蟾宫主打一个立鼎安炉、抟砂炼汞,黄芽白雪,金丹外道,跟这些世俗纷争又有什么關系?你是去狗拿耗子管博望門这些闲事干啥?还美其名曰什么为民除害,哈哈哈哈哈...”
白狲恨道:“这种小人,早晚会被抓住整死,他想整别人,人家先整死他.”
郭襄道:“你看看、你看看,又来了,你一个修道之人,凡心火气还这么重,你怎么跟“鬼金羊”扯上这些恩怨纠葛的?我记得当时在山东临清的岔子口,你不是去追人家蓬莱派的女弟子了吗?”
白狲微微一笑.
郭襄知道有戏,忙又催问道:“你眞的一直盯着人家那四名女弟子,到了徐州卢员外家啊?”
白狲嘿嘿笑了笑,然后又長叹一声.
郭襄奚落道:“哎呀天师,你这一声長叹可是少見啊,从没見你这么无助过.”
白狲任由郭襄嘲弄,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蓬莱派与博望門南宗關系密切.”
郭襄不耐烦的说道:“哎呀这用你说,全武林的人都知道,五百年前蓬莱派的女弟子是博望門南宗的开山祖师,你说点新鲜的行不行!?”
白狲仍然不紧不慢的说道:“十五年前,紫藤才十三岁..”
郭襄问道:“就是你一直盯着人家看的那个显成熟的女道长?”
白狲点了点头.
郭襄抬高嗓音说道:“哎呀呀那可是一枝好花呀,在整个蓬莱派中恐怕也找不到第二枝能与之媲美斗艳了!白天师好眼力啊,一上来就要摘走人家的花魁!“
白狲尴尬的笑了笑.
郭襄很认真的跟白狲说道:“我跟你说老白,我郭襄虽不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自负美貌不输当下任何一人,
除了我大姐,我就没看到有哪门哪派的女弟子、或是夫人小姐,能与我“心月狐”一较高下,
但是在那紫藤面前,我仍然有些自愧不如.”
白狲亢然道:“你说啥花月鱼的,她哪能跟你比!不一样,不能比、不能比.”
很显然,白狲听郭襄称赞紫藤美貌似乎极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