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的一番言语将陶夫人打的溃不成军,且她的话还带羞辱,此时的陶夫人胸口起伏不定,“亲家母又何必如此刻薄。” “我若真是刻薄,今日就要休书一封让陶夫人带回去。” 王氏唇角轻勾,“陶怡然进入的到现在,府中哪一样对不住她?” “婚后在院中闭门不出,今儿头晕明儿心口痛,要不就是浑身无力,晨昏定省的次数加起来不超过十次,统共出门赴宴两回,就惹出两回乱子,若是在别的府邸,这样的儿媳妇早就被送回了娘家。” “我想着换亲一事她也算受了委屈,处处宽容待她,还主动免了她的礼,但凡二媳妇有的也必定有她一份,陶夫人也是当婆母的人,试问下若是你的儿媳妇是这般,你会如何?” “放眼京城,就没有刚进门的新媳妇敢这般作态的。” 陶夫人想要奋力反驳却又找不到突破点,要知道王氏敢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定是积怨已久,且她还没有胡编乱造。 陶怡然真的骗了他们?! 王氏喝了口茶继续道:“结亲结的两姓之好,能包容的我们也都尽量包容,水华宴一事也仅仅是让她禁足,说是禁足那也是为了保护她,免得她出门听了那些闲言碎语接受不了。” “我们宽容,但也不代表她可以得寸进尺,可以将侯府颜面不当回事,随意践踏。” 已经大获全胜的王氏代表侯府宣布了决定,“今日在场的也没外人,明人也不说暗话,陶怡然和二皇子之间什么情况二位比我们更清楚,这般情况不想着避嫌还要往上凑,如此女子,我们侯府实在是消受不起。” “既然是她自己回去的,那便让她好好在娘家修身养性。” 陶夫人面色青黑,他们夫妻气势汹汹的来,难不成要卑躬屈膝的走? 此时对陶怡然的不满达到了巅峰。 一方战败,同为战友的陶大人说话了,“唐夫人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否过于小题大做了?” 不过抚琴而已,何况还没抚成。 唐纲抬眼,“伤的不是陶家颜面,你们自然觉得小题大做。” “何况此事并不会如此简单的结束,风雨还未开始。” 家族颜面,一丁点都不能退让。 何况他想退也不行,老娘可在后面盯着,都生出要让其他人来取代他的心思,不强硬也必须强硬了。 陶大人面色也不太好,陶家不能接受一个外嫁女长久的住在娘家,丢不起那个人,可侯府的态度太过强硬,他都想破口大骂,可一想想代价,他承受不起。 如此,唐纲夫妻力压陶大人夫妻,都没给两人说软话的机会,直接送客了。 亲家做到这个份上,在京城也算头一遭。 前脚人刚走,后脚唐纲就暗示王氏可以寻摸京中出色的女子,以备不时之需。 王氏嘴里答应的好好的,心里却在唾弃,她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做不出让好姑娘进来被父子俩算计的事。 陶怡然为什么能去太子府,必定是唐荣授意,目的只怕是不甘寂寞,生怕她的儿子抢了他这个世子的风头,非要去露个脸。 可惜他不知道陶怡然是个什么人,到了那样的场合不出点风头怎么会甘心? 唐荣没种,出了事只会推女子出来顶着,自己明明可以走动非得窝在院中不出来,当个缩头乌龟,倒是将唐纲的那点毛病学了个十成十。 哪个女子跟了他不倒霉? 秋实院中的辛安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的人来喊她,她都做好了要舌战陶家人的准备,结果现在告诉她人都走了,“怎么说的?” 南风将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辛安,辛安觉得她婆母是越战越勇,且最近颇为好战好,战力极强。 可惜陶夫人不行,她婆母今日应该没尽兴吧? 看了看天色,也不知道唐陌今天会不会早点回来,此事必须得和他蛐蛐几句,要不憋在心里难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辈子的她可是最会隐忍和隐藏心事了,怎的这辈子心里就藏不住事,总想和唐陌探讨一番? 闲来无事的她让春阳给她取下华贵的发簪,春绿在侯府的小花园里摘回来几朵开的正好的花儿给她簪上,谁说想要打扮漂亮就一定得是金银玉器? “姑姑,吩咐下去给二公子多做两双靴子,这天渐渐凉了,听说城中有一家做牛皮靴子的做得好,再去给二公子定做两双最贵的。” “库房里是不是还有两块厚料子,找出来我看看。” 婆母那么能战,让她躲在后面过清闲日子,该要表示表示才行。 “另外把上次的衣裳图样找出来,让人多抄几份,我要送人。” 王姑姑笑眯眯的去办,春阳捧着两件秋款斗篷来,“天渐渐凉了,这斗篷也能派上用场,夜里和二公子去逛院子的时候可以用上。” “二公子好像没斗篷,好不也给二公子做一件吧,哎哟,二公子在外当差,等到了冬日的时候多冷啊,该做两双厚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