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众人忽感到气氛有些不对,却都又不敢说话。 求凤兮看着面前的梁楚秀,银眸突然刺向了云翎子一瞬。 这臭小子,把凡人带上揽穹峰是几个意思!要不是千万般护着,估计人家公主还没走到一半就已经没了! 见求凤兮的眼神不对,云游子众人当即就明白了求凤兮这是在怨他们将没独自上过揽穹峰的人带入揽穹峰这等危险的地域。 云翎子尴尬一笑,小声道:“祖师叔您老人家息怒。” 求凤兮白了一眼云翎子,对梁楚秀问道:“那,公主来我剑宗所求何事?” 梁楚秀盯着求凤兮,丝毫没有遮掩,直接问道:“白鶠,那日在地下的孩子呢?是不是你带走了!” “孩子?”求凤兮一愣,有些转不过来,可他想了又想,也丝毫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于小孩的印象,“哪个孩子啊?当时我下去的时候就只有公主你一人。” “你敢说你不知道?”梁楚秀眉梢微动,有些怀疑求凤兮在说谎,“那个孩子和你有几分像,是不是你的娃!” “啥啊?”被梁楚秀这么一说,求凤兮的思路瞬间一清。 众人一听,都是满脸的惊慌,纷纷看向梁楚秀。 我的公主啊!你别作死挑衅祖师叔啊! 他们是丝毫不信求凤兮有孩子的,女孩们更加是不信,就连她们都未曾得手,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一个常年宅在山上不下山的正经人,咋可能凭空多出来一个孩子? 求凤兮突然释然一笑,解释道:“公主原来说的是这回事啊,那我想起来了。” “果然!”梁楚秀眼睛盯住求凤兮。 “那是我临时用一滴血炼制出来的‘壳’,外貌自然与我几分相似。从触感和外表上,‘壳’与真人无异。可是‘壳’没有神志,我便将自己的灵性分与了些许出去。”求凤兮丝毫不着急,慢慢解释道:“公主初次见到我的炼物,想必被那令人迷惑的行为困扰了许久吧?” 梁楚秀身躯一颤,似乎是被说中了一般。 他怎么知道的……难道真如他所说…… 见梁楚秀不信,求凤兮将空出的左手抬起,拇指划开食指挤出一滴血珠,心中默念一声“出火”。 那血珠瞬间就开始自燃,仅仅是数息时间便化成了一个样貌与求凤兮相像,两三岁左右的小女孩。 先前在梁宋国都他怕将国都毁坏伤及民众,就不敢认真,稍微快速炼制了一下。 可现在是在揽穹峰,他当场就随手炼了一个出来!正是梁楚秀要找的小女孩! “真是你干的?”梁楚秀有些警惕起来。 求凤兮淡淡一笑,道:“当时不是白光将整个地底都覆盖了吗?就是这‘壳’爆炸后产生的异象,信不信由你。” 此言一出,梁楚秀沉默了许久。 众人也是被求凤兮的手段给吓了一跳,那小女孩就是个真人一般,还有着呼吸! 随手炼制这类似于傀儡的东西,竟比百傀门最顶级的独门傀术术法“侵体化傀”还要奇异! 侵体化傀只能对肉身有效,而没有肉身就难以发挥效用。 可求凤兮却能在顷刻之间炼制出“肉身”,这可是连渡劫期都做不到的事。 求凤兮也不想抱着一个“炸弹”,将小女孩往空中一抛,小女孩瞬间爆炸,爆发出耀眼的白光,瞬间将整个阳陵山脉再次笼罩! 这一刻,整个阳陵山脉的生灵都懵了。 又来? 白光散去。 视线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求凤兮看了一眼还没缓过来的众人,道:“既然想问的事情都问了,那还请公主就此离去。” 说完,他径直走向铁索桥,放声对众人下了逐客令:“云翎子,送客。” 半个时辰后,玄厉宗住地。 “符姐姐真是好生英勇,竟然敢于与突破了合体期的云翎掌门交锋!”月花雪坐在符羽苓身旁,握着符羽苓的手惊叹道。 二女虽说同为魔道中人,早有过眼缘,但正式见面还是初次。 同是女子,二女很快就聊到了一起。 由于处在房屋之中,几人可以说是处于阳陵山脉范围内没有被影响到的人。 被月花雪夸赞,符羽苓只是愤愤地哼了一声,道:“雪妹妹你可不知道,那瘦猴向来与我不对付。 他偏向正道,与我交锋了五百多年,若非是有灵祖爷相助,那瘦猴肯定不是老娘的对手!” 从符羽苓的话,月花雪也听出来了一些端倪,求凤兮的手段,可能不止能让阳陵剑宗的弟子受益。 旁边的左丘流能突破化神期就是求凤兮的丹药相助,就连妩伶宗的“百媚诀”也是如此。 这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白发少年提着一柄刀身刻满金色纹路的血色大刀走了进来。 “灵祖爷!”见到求凤兮,玄厉宗众人立马起身招呼了一声。 “给,你的宝器。”求凤兮走到左丘流面前,把血色大刀丢给左丘流道。 左丘流眼疾手快,双手一把握住大刀,下意识地摆开架势,才勉强握住。 试了几下,发现这宝器竟极其趁手! “这是灵祖爷您炼制的宝器?为何不是器物之形?”左丘流试了试刀后,将刀放下问道。 求凤兮点了点头,道:“看来效果不错,你多练练,应该能够诛仙。” 说完,求凤兮顿了顿,道:“寻常宝器多为器物之形,最怕的就是被毁,可若是兵刃之形呢?那就难以被毁坏。 这柄刀自有灵性,你以友待之,其定能助你诛灭一切真实之敌。” 听到求凤兮的话,左丘流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左丘流当即跪下,对求凤兮叩了个响头,“灵祖爷大恩!小子往后定当镇守此界!绝不会让三千年前的事情再次发生!” 求凤兮没有说话,只是不知从何处凭空握住了一柄只能勉强看得见轮廓的无形之剑。 他提剑起手,随后一剑刺入了左丘流的心口! 众人顿时一惊!可左丘流却是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只是衣服稍稍起了一道褶皱。 “行了,起来吧。”求凤兮淡淡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