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楼后,求凤兮先是在街上游荡用听风确定其他门派的驻处所在地,之后去各个驻处“打了声招呼”,便回到了酒楼。 嗯,联络得差不多了,没想到其他门派放在剑宗周围候国的竟都是些颇有天资的年轻弟子,还真是把我们剑宗当正魔两道元首了? 求凤兮无语地叹了一声,坐到床上,从袖中拿出一卷用金文在边片上撰有《皇朝生事要闻——为求凤兮特制》的玉简,边看边盘算起面见梁宋国君时该说些什么。 想到离开前还要将养气丹和筑基丹准备好,他打算当即就动手。 可考虑到事情容不得闪失,便将这件事放到闲暇时候再说了。 目前能联系上的门派都确认明日戌时面见梁宋国君,到时候定不能让公主撞见。更何况,还需要提防隔墙有耳,那旧皇党的人肯定是有潜伏在国君身边,不得不防。 但也拿不准来人中就没有旧皇党的人……唉……真麻烦……人类心计这玩意…… 求凤兮下意识地倒吸了口气,心中暗道:还是看看师妹留给我的计策吧。 “嗡!”一声轻响,求凤兮手中的玉简顷刻间亮起金光,化作了数万个光字。 他银眸转动,目光如剑光横扫般在数万光字中迅速扫过,仔细寻找着与当前情况相关联的文字。 恍惚间,他居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女孩的身影。 那女孩十八岁左右的年纪,身高比求凤兮要高些。 她的身材饱满,身穿的淡青衣裙丝毫压不住那两只大白兔,墨兰长发蓄辫结在脑后,幽兰眸子面容婉雅可爱,四肢纤长,肌肤白嫩如玉,赤着双脚,很是惹人喜感。 玄灵子除了求凤兮外还有三个弟子,全都是女孩。 也就是说,求凤兮还有三个同出一脉的师妹。 而面前的这个女孩,正是他的四师妹,玄灵子的四弟子妘惊琇。 四师妹的……留影?居然藏在这一卷玉简里,难怪找不到。 求凤兮疑惑片刻。 他尴尬地一捂脸,谁能想到自己找了四千四百多年的东西居然在这么一个自己不经常看的玉简里。 “说起来,师妹她们离开剑宗之后就没回来过了……”求凤兮看着师妹的虚影,自语道。 “对啊,师妹她们离开是在绝天地通之前。”求凤兮突然想起来师妹们离开的时间点,又是一声自语。 他依稀记得,三位师妹是出去寻找宝地突破去了,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 求凤兮自然知道三位师妹对自己的感情的,为了能够留在自己的身边,三位师妹可谓是命都可以不要了。 可不知为何,对于求凤兮来说,在情爱这方面,他向来都不是很在意。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出了问题。 算了,不想了。 求凤兮搔了搔白发,目光重新盯紧那数万光字中的目标话语。 “与人党项权争,切不可急于求成。会人须先行蛰伏,慎观方有无异者。有,则查而拿之;否,则慎而行之。勿怠观人知念,勿怠危急。” “于党项权争,为客卿,当谨言慎行,而狂言妄行。慎狂有度,循序渐进。欲主时局,则言压同友;欲离尘世,则指明身退。” “若遇人成党项之约,当再三而虑。成党项,则必为明主之位,定字为首,义字当先,诚字居次;否之,则力极断其念而退。” 求凤兮在数万光字中看着这几句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哦……原来如此,不愧是师妹啊,部族的后人对人心的交锋就是通透,关于党项之争的实例建议过了四千多年依旧有用。 那就按着师妹写的去做。 反正以我这脑力,对党项之争一窍不通,在哪都是吃亏。 求凤兮轻呼一口气,紧接着,他从袖中掏出一卷空白的玉简开始拟写说辞,直接写到了夕日沉山。 “呼……搞定了。”将缠在右手食指尖上的灵气散去,求凤兮起身展了展身体,运起听风继续听着城中的风声。 直至入夜,求凤兮都打算解衣睡觉了,依旧是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言论。 他有点疑惑,为何那些旧皇党没有找到那最后一个童女呢? 这不应该啊,就他们的手段,应该很容易就找到了啊…… 突然,他想到一个自己忽略的点,某些血祭的要求极度严格,一点差错都不能有的那种!不会是没有年纪合适的吧? 求凤兮猛地坐起身,套上白袍下床走到床窗边,一翻出窗,同时口中淡淡道出二字“行风”,他脚下便有隐隐气流化成了无形的着落点。 旋即,他一脚踏在风中,撑腿一跃直奔皇宫而去。 梁宋国皇宫,南宫。 “娘!娘你在哪?我怕!” “哥哥!步步想回家!” 原本宫墙之内应该是十分安静的,可此地却充满了小儿的哭闹声。 不知何时,一道虚无缥缈的白影落到南宫一处殿顶,渐渐聚成了一个人。 求凤兮将运起灵气化作虚无的丝线布满整个,随即使出听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