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周道叙回来听说了此事,还安慰宿窈莫要着急。 周道叙开口:“你这般年纪时,恐怕连药都不愿喝,再等等吧。” 宿窈瞪了他一眼。 宿窈也知晓这个道理,她轻叹了一声气,心中满是心痛。 还好她回京了。 如果她和敬先没有回京。 她都不敢想象萄萄以后的日子…… 宿窈跪坐在周道叙身上,她捧着他的脸,在他唇间落下一吻。 周道叙眉梢微挑,“这算什么?奖励?” 宿窈打算从他身上下来。 周道叙掐着她腰,似笑非笑睨着她,“慢着,还没有试过这个姿势。” 宿窈瞪大眼,连忙推拒,“不行……” 宿窈话音刚落,就感觉身下异样。 宿窈说什么都不答应。 这人怎么开了荤过后,越发孟浪胆大了。 周道叙眉梢微挑,有些粗粝的指腹在她腰间打着转。 “窈窈……” 宿窈脸蛋越来越红,最后虽然也没在上面,但也区别不大了。 周道叙一根根吻着她手指,还意犹未尽地叫她。 宿窈双手捂住耳朵,“我困了。” 行吧,困了就睡。 周道叙去端了盆热水回来给她擦身。 等到一切弄好后,他才坐在床边看她。 周道叙没什么困意,他大掌轻抚着她发丝。 离京之后,他最放不下的就是宿窈。 她性子好,又非爱逞强之人,公主府里安全,她也能几个月待在府里不挪窝,但总保不准有单独出行的时候。 宿窈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发现人不在身边,就在床边看着她,“你怎么还不睡呀。” 周道叙掀被上床,把人抱到怀里。 “睡吧。” 没过两个时辰就天亮了。 周道叙轻声下床,宿窈素掌拉开床幔,她声音又低又软:“我来帮你穿衣。” 周道叙又把人往床里侧塞了塞,给她掖好被子。 “你再多睡会。” 宿窈面上还有困倦,“晚上,我和萄萄等你回来用饭。” 周道叙嗯声,垂首吻了下她额角,“我走了。” 那道高大硬朗的身影远去,屋子里很快安静下来,宿窈又抱着被子沉沉睡了过去。 - 中午时,萄萄来了岩晖院用饭,小家伙眼眶还红彤彤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宿窈先没提扎针的事,饭后还带萄萄在府里逛了一圈。 宿窈刚开始牵着萄萄的手,后来便松开了。 萄萄仰头看他,“娘亲?” 宿窈往后退了几步,“萄萄,到我这里来。” 萄萄立马就朝宿窈奔了过去。 宿窈笑笑,揉了揉女儿脑袋。 很快,宿窈又往后退了一段距离。 她望着女儿,“萄萄,你能看到我吗?” 宿窈方才站的位置已经是萄萄能见的极限了。 萄萄前方更远处像一团白影,她找不到娘亲在哪里,急得哭出了声。 “娘亲……” 萄萄一哭,宿窈心里也难受得紧,她忍下眼中酸涩。 “萄萄再往前走两步就能看到了。” 萄萄听话,走了好几步,直到前方出现模糊的人影时,才迈着小短腿朝娘亲跑过去。 宿窈把女儿抱到怀里,不停哄着她,“宝贝不哭了。” 萄萄吸了吸鼻子,她蹭着宿窈的脖子。 宿窈心里软成一片,“萄萄,眼睛治好了,不管我在哪,你都能找到我,师叔说早些治好,痊愈机会更大,娘亲陪着你,你扎一针,我也扎一针,好不好?” 萄萄摇头,小手掌摸着宿窈眼睛。 “不行,会疼,萄萄自己扎。” 宿窈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 萄萄见到娘亲哭了,她摇头,嗓子都哭得哑了,“娘亲不哭了,萄萄去师叔那里。” 梁嬷嬷和玉兰都抹了抹眼角。 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治疗还是在棠宁院里,李光亭得到消息就提着药箱赶来了。 宿窈先挡住了那针。 “萄萄,师叔的针上有药,扎进去不会疼的。” 萄萄平躺在床上,小身板还在发抖,她抓紧了娘亲手指,才缓慢嗯了一声。 萄萄紧闭着眼,在针下去的刹那,小家伙浑身一抖,后来便安静下来了。 那针上有催眠的药。 连着六根银针下去。 萄萄就睡着了。 宿窈就在床边陪着她,她忍不住红了眼。 当初怀这孩子时,她身体状态很不好,唯恐担心影响了孩子,后来萄萄生下来后,长得虽然瘦小,但大夫说没什么问题,可如今,她的萄萄…… 才这么小的孩子,身上小病不断。 是秦峥,一切都是因为秦峥。 小桃从外面进来,一脸为难道:“王妃,武安侯方才听到了小姐的哭声,想要来看看她。” 方才宿窈和萄萄站的位置,距离月亮门还有段距离。 没想到竟然还被秦峥听到了。 宿窈紧抿着唇,“让他进来。” 月亮门那还在对峙着,秦峥听到萄萄的哭声就想闯进去,被公主府的暗卫拦住,几个暗卫都控制着力道,秦峥身上还是被捅了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