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宿窈今日正在药园子里认草药,小桃便匆忙来报消息。 “郡王妃,萄萄小姐出事了。” 宿窈手里药草直接落到了地上,她面色大变,“怎么回事?” 小桃:“秦峥踢了萄萄一脚,现在人正危险着,府医去看秦音颜了,现在要请李神医过去瞧瞧。” 李光亭正从屋里出来,就听到最后一句话。 他脾气一点就爆:“说好了病人要好好养病,一天到晚,净给我搞这些幺蛾子。” 宿窈心中着急,“师父,我们先过去。” 还没到清音苑门口,就听到了里面梁嬷嬷焦灼的声音,“萄萄。” 刘嬷嬷也在屋里,一脸担忧。 宿窈脸色一白,连忙进了屋,看到床榻上的萄萄时,宿窈心都要碎了。 “萄萄……” 萄萄上次被春芽打了,身上虽严重,但还有口气在。 可如今她小脸惨白闭着眼,唇角还有没擦拭干净的血迹,宿窈感觉天都要塌了,她话中带着哭腔,“师父,你快救救她。” 李光亭面色微凝,把了下萄萄的脉搏,又解开她衣服,看到心口大块的红紫瘀痕,李光亭都不禁骂了秦峥一句,立马从药箱取出一个小药瓶,给萄萄喂了颗药。 宿窈见状,气的浑身发抖。 小桃连忙扶住她,“郡王妃,有李神医在,肯定会没事的。” 李光亭动作很快,先是给萄萄在心口和头顶扎了几针,然后一直按压着萄萄右手手腕的一个血脉,至少过了半刻钟后,萄萄脸上才有了点血色。 屋里的人不敢打扰李光亭。 直到心口的瘀痕开始消散后,李光亭才松开了手,去写药方子。 宿窈眼眶通红,像看着救命稻草一般,对李光亭道,“师父,情况如何?” 李光亭抿唇,面色凝重,“日后好好养着吧。” 跟宿窈一样,这孩子以后汤药是少不了了的。 原本治完了眼睛后,再调理下萄萄身体,便没什么大碍。 可秦峥这一脚,直接损了萄萄心脉。 闻声,宿窈心里都揪成了一团。 李光亭将方子给了小药童,“去我药房里拿药,速度快。” 宿窈坐在床边,她甚至都不敢直接上手去碰萄萄,只红眼看着她。 才来武安侯府没几日,就受了两次大伤。 宿窈现在恨不得将秦峥痛打一顿。 刘嬷嬷看到这一幕,默默地退了出去,她擦着眼泪,母女俩的命都是这般苦啊。 很快,药就取回来熬好了。 可萄萄昏迷着,怎么都喝不下去药。 宿窈只好让梁嬷嬷把她抱起来,捏开嘴,一勺一勺喂了下去。 屋里氛围凝重。 梁嬷嬷仔细说了学堂里的事,没遗漏一点。 “萄萄方才站的位置是在莫夫子身前,可意外摔倒了,那茶水才泼到了秦音颜身上。” 宿窈眼眸微眯,冷笑一声,“也许,被泼的那个人,如果不是秦音颜的话,就是莫夫子了。” 梁嬷嬷正是此意。 没等一会,萄萄就醒了。 宿窈来不及擦掉脸上的湿意,俯下身问她,“萄萄,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小萄萄眼眸微睁,她听出了宿窈的声音,眼中迅速含了一汪泪水。 小家伙指着心口,声音又哑又小,“痛。” 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就算是小桃这种杀惯了人的,都不禁红了眼。 宿窈摸了摸她额头,“师叔给你开了药,萄萄睡一觉起来就不痛了。” 萄萄吸着鼻子,朝宿窈伸出手。 宿窈又看到了萄萄被包扎好的手掌,心中怒气蹭蹭上涨,她把小家伙抱到怀里亲了亲,“好了,萄萄睡一觉就不痛了。” 秦峥来到清音苑,就见到了这一幕。 宿窈抱着萄萄柔声安抚着,秦峥站在门边,他目光发沉,眼中情绪翻涌。 宿窈冷冷盯着他,怀里的萄萄小身板一僵,又抱紧了些。 秦峥心中异样,他抿紧了唇:”萄萄怎么样了?“ 宿窈语气嘲讽:”侯爷先出去吧。“ 秦峥眼眸微动,他在屋里存在感极强,想忽视都没办法,萄萄现在怕极了秦峥,一眼也不敢多看,整张脸埋在了宿窈怀里。 秦峥上午也是气急,他从前待在军中几年,腿脚力道比成年男子还要大不少,踢萄萄的那脚用了七八分力,等到事后回想,何必跟一个小孩子较劲。 他喉咙发干:“我在外面等你。” 梁嬷嬷皱了皱眉。 宿窈等萄萄睡着后,才出了屋子。 秦峥站在院中,他身形高大,背影说不出的寂寥,身后动静传来,他转过身。 檐下,宿窈面容冷淡地看着他。 秦峥拧紧眉,“上午的事我可以解释。” 宿窈扯了扯唇:“同我解释大可不必,秦音颜是侯爷的女儿,无论她做了什么,侯爷都会包容,至于萄萄不过只是泄愤而已。” 秦峥皱眉:“不是……” 宿窈冷笑,“不是什么?难道不是你踢的人?她还那么小,上一次的伤还没好……”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