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叙再次俯身而下,宿窈自然察觉出他身上异常。 她紧攥着周道叙肩臂衣料。 喉间发出一声嘤咛。 可半途,周道叙突然停了。 周道叙松开宿窈,意味深长盯着她,眼中情绪浓烈,似要将她吞没进去。 周道叙把玩着她手心。 “窈窈,你很着急?” 宿窈脸上全是红意。 着急也不算吧…… 别的夫妻也都不像他们这样…… 宿窈正要开口,周道叙便道:“等过段日子,等你身子再好些了。” 宿窈脸热得厉害。 她双手覆面,眼睛从指缝里露出来。 她哼声,“我才不着急呢。” 身边传来周道叙的轻笑。 宿窈脸下更热了。 她忍不住去踹周道叙,反倒被那人攥住了脚。 屋里烧了地龙,暖意丛生,宿窈只披着薄薄的外袍,并未穿鞋袜。 白皙小巧的脚掌握在周道叙手里,再往上去,是微微凸起的脚踝,和如藕节一般的小腿…… 身上每一处,都如美玉。 宿窈仍是平躺着的姿势。 她没发现周道叙的目光,自顾自道:“我就是为了你好,给你补身体……” 周道叙嗯声,他松开宿窈的腿,把人紧搂在怀里。 隔着薄薄衣料,宿窈脸蛋红透了。 宿窈毛茸茸的脑袋抵在周道叙脖间。 她动了动唇,“只是我因为我身体吗……” 宿窈双眸黑亮,眼中只有周道叙的倒影。 周道叙捏了捏她鼻子。 “你说呢。” 他不想给宿窈压力,但再让她这么折腾下去,以后缙云院里饭桌上恐怕都是那些大补之物…… 宿窈慢慢哦了一声,唇角却弯了弯。 “那桌子菜……” 周道叙面露无奈,俯身又在宿窈身上讨了好,才起身下了床。 宿窈跟在他身后,眼含春水,面如桃红。 周道叙面上没什么异样,“这些怎么送进来的。” 宿窈说了白日的事。 周道叙:“……” 宿窈眼睛四处看,俏生生地站在一边,青丝还乱着。 “过来陪我吃。” 宿窈慢吞吞在周道叙身边坐下。 让周道叙自己在这里吃,宿窈心里也不太过意地去,不过这些东西应该比那日镇上酒楼里做的好吃吧。 宿窈问他:“味道如何?” 周道叙抿了口茶,“尚可。” 不难吃就行。 最后周道叙只用了三分之一。 将东西全部放进食盒里,周道叙提出府去丢了,宿窈又点了熏香散味。 等到一切忙完,宿窈才躺在床上。 这几日惫懒,宿窈不想自己动手上药。 周道叙回来替她上药,力道跟昨晚差不多,不过那东西很快就起效了。 饭前平息下的热意再次涌上。 宿窈侧眸看他,软声道:“前面,我自己来。” 周道叙淡声说了二字,“我来。” 解开腰间系绳,那东西悄然而落。 宿窈脸上一热。 连忙拿衣服挡住,“别,我自己来。” 饶是周道叙早就见过了,但宿窈还是羞赧。 现在又没到做那事的时候,她……能自己抹身前。 周道叙眼眸深深望着她。 宿窈探身,主动贴了贴他唇角,如哄幼童: “你先去沐浴吧。” 周道叙摇头,瞥了眼宿窈跪坐的姿势。 “还有腿。” 宿窈轻轻点了下头。 腿没什么。 反正里面穿着小裤。 所以,宿窈十分干脆又利落地显露出两条纤细白嫩的长腿。 “你看什么,快些呀。” 周道叙觉得自己就是自讨苦吃,他沉沉吐出一口气。 半刻钟后,才堪堪结束。 周道叙去沐浴了。 宿窈心中缓缓舒了口气。 她自己抹完前面,便下床去放置药罐了,索性又去盥室外的柜前取了些香。 可宿窈突然听到了……粗喘声。 唯一的来源。 盥室里的周道叙。 宿窈动了动唇,仿若无事地回了床上。 她将被子全部盖得严严实实,没露出一点缝隙。 面上热意迟迟不消。 直到周道叙出来,扫了她一眼。 “早些安歇,对身体好。” 一听‘身体’二字,宿窈脸色更红了。 她被转过身,瓮声瓮气道:“睡啦。” 周道叙勾了勾唇。 外间院中传来些许动静。 周道叙离了屋。 陈锋来传话,低声: “将军,二公子已经将人劫走了,现在就在周府地牢里。” 周道叙嗯声,“刑部侍郎既然觉得眼熟,从前京中必定见过,好好审问。” “是。” 周道叙眼眸微眯。 就宿窈那点儿胆子,让她和三皇子勾结陷害秦家,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不可能。 即使失忆,一个人的品性也不会太大变化。 月光拉下一道长长影子。 周道叙抿紧唇,凤眸幽深,让人瞧不出真实情绪。 “回来。” 陈锋折返。 “将军还有何吩咐。” 周道叙:“去查查当初那个孩子怎么死的?” 陈锋一愣。 周道叙不轻不重的视线看过来,压迫感极强。 陈锋顿时反应过来。 “当年的事……那些丫鬟婆子死的死伤的伤,查起来要费不少功夫。” 周道叙冷声:“尽快。” - 翌日,秦承郢牵着秦音颜来了缙云院。 秦承郢面上没有异样。 “大伯母。” 秦音颜也随着秦承郢唤了声大伯母。 院子里多了两个小萝卜头,都热闹许多。 宿窈:“郢哥儿,多谢你昨日的樱桃酥,很好吃。” 秦承郢抿紧唇。 她还在骗人! 秦承郢一言不发地就去了院子里玩。 只留了秦音颜和宿窈在屋里。 宿窈让梁嬷嬷去外面看看。 秦承郢不在,秦音颜不悦地瞪着宿窈。 “是你欺负了哥哥!” “是你害了娘亲哭,不让爹爹和我们一起用饭,还不让爹爹来看我!” “你就是个坏人!” 说罢,秦音颜就大哭着跑了出去。 留下一脸莫名的宿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