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耀默默的听,眼睛时刻盯着许曼,他看见了许曼会在服装设计行业闪闪发光的样子。 许曼说到一半,抬头看着顾之耀的表情,随后把自己画的那页婚纱给顾之耀看。 顾之耀先是眼前一亮,随后拿起画稿认真的看着,许曼设计的不繁琐,温婉尔雅又不失礼节。端庄大气。确实更符合许曼的身高和性格。 顾之耀挪不开眼的看着,许曼在旁边 搭话,“你之前不是说想让我自己设计婚纱出现在自己的婚礼上吗,我就画了,一方面我喜欢这种简约的,太繁华的我反而觉得累赘,所以我就自己设计了。” 顾之耀已经想象到许曼穿上婚纱的时候她有多耀眼了。 许曼看着顾之耀的样子,嘴角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我还有份礼物。” 顾之耀听罢,立马抬眸期待。 许曼笑着把画册往后翻了好几页,“之前有想过要不要给你也设计一套西服,我怕画出来的你不会喜欢,但是如果订下我这套,其他衣服跟我可能又不大配对。 所以我想着还是给你画吧,但是画了好几版,不知道你想要些什么,前面几次都感觉差了些什么。直到昨天。你‘装睡’我看着你的侧脸,莫名灵光乍现,画得比之前的都要好些。而且刚好跟我的婚纱版型相结合。” 顾之耀眉眼是洋溢不住的兴奋,“你给我也设计了?”更多的是受宠若惊。 许曼笑着,手臂勾着顾之耀脖子,在他耳边吐着热气。 “总不能给自己好处,就忘记自己老公吧?”说完头贴在顾之耀胸膛上。 顾之耀的手搂上许曼的肩。“还好老婆还记得我。” 许曼拿着手指戳着他脑袋,“少贫了,什么时候把你忘了。” 顾之耀宠溺的吻在许曼额头,“没有,我联系高定制作,把衣服做出来。” 许曼点着头,结果顾之耀把整本画册全拿走了,“我要拿去保存,记录一下老婆爱我的痕迹。” 许曼无语,算了,随他闹去吧。里面除了婚纱西服的设计也没什么要重要的了。都是随手画画的线稿。 许曼是没意识到,顾之耀不仅把婚礼的两套拿去定制了,就连许曼前面那几版给他画的西服也都拿去定制了。 不管许曼给他设计什么衣服,顾之耀都会心甘情愿的穿上。 老婆说哪件好的,那就哪件穿在婚礼上,说不好的,那就当日常穿。 反正他都要。 白芷茉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对方的环境还有些嘈杂。 白芷茉瞥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来电的不是别人,正是张星年。 “喂。”白芷茉刚睡醒,声音还有些懒散。 那边的听一听就知道她还没睡醒。“打扰到你了?等你睡醒了再打电话给我?”张星年刚休息准备吃饭,但是想到早上起来白芷茉发的那条信息,还是想着打电话让她放心好些。 明明自己念叨了一早上,结果还装着无所谓。 “没事,不用,正好我也准备起床。”白芷茉伸着懒腰。在床上扭动四肢。 那边沉默几秒,“我早上起床看见你给我发的那条消息了,想着给你打电话说比较好,但是怕吵醒你,所以中午休息有时间空下来了,我才打过来。 我想说的是,我曾经收到更多的谩骂跟流言蜚语。这次的不算什么,而且,如果是因为我跟你在一起收到谩骂但我却还是站在你身边。 我想,这样的爱才是坚不可摧的。所以我会更加坚定的选择你。”虽然是在自己的房车里说着这段话,但张星年还是有些怪异的尴尬。 怕被其他人听见的尴尬。 白芷茉在手机那端没说话,张星年急着开口,“你,还在听吗?” “嗯。我听着。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她抠着手指。 “没关系,只要你还爱我,哪怕只是一分,我也会爱你九十九分。” 他们两个人之间错过太多了,当重新拾起这份感情的时候,没有当年的轰轰烈烈。却对感情捧在手中,担心再次破碎。 他们不愿意再错过对方,但是之间又疏远了很多。总觉得陌生又熟悉。 白芷茉确实不太知道如何回应张星年的爱意。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爱他是纯粹的吗?他呢?白芷茉问着自己的心。 无从开口。 张星年等了许久没等到白芷茉的回复,“你先吃点东西吧,别饿肚子。我也准备吃完东西接着拍摄。” “好,你注意身体。注意休息。”白芷茉承应着。 那边嗯了声关断了电话,留白芷茉听着嘟嘟声发在呆。 她想要处理好他们之间的感情,她担心要是双方再这样相敬如宾下去,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当朋友。 放下手机,她爬起去洗漱台刷牙。 脑子里闪过很多他们从前在一起的画面,一起手牵手在江边漫步,一起去玩密室逃脱,一起去看电影。有时候情到深处还会随机亲几口。 是隔了太多年,感情早已经变淡了吗?还是因为隔了太久,两个人都变了。 变得不熟悉对方的习性,不熟悉自己的生活作息。 但又是熟悉的,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心脏按耐不住的跳动很熟悉,那张日夜思念的脸是熟悉的。还有,那份安全感。也是熟悉的。 可为什么找不到当初那种黏腻的感觉。 说到底,是人变了,还是心变了。或者是感情变了。 白芷茉机械的刷着牙,脑子里胡思乱想。等到自己反应过来,已经刷了五分多钟的牙了。赶紧漱口洗脸。 好好冷静冷静。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她有些无趣的翻看着上几次被偷拍时的娱乐新闻。 听着狗仔嘴里一口一个当红男演员.....白芷茉陷入自我怀疑。 是因为身份不同吗?所以总感觉两个人之间有壁。 还是因为他有太多人追随了,自己觉得跟他不再是像从前那样压力的生活了。 她越想脑子越乏力,快要转不动了,干脆把头埋在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