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信,景柔立刻急切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自小身子不好,的确是娘胎里带的。 但是,你娘会死,便是因为她乃母体,并且那毒也随着生下你时便转移到你身体里了!” 闻言景洛依旧是不大相信:“你说是便是了?你们一房满嘴谎言,你觉得如今我可还会信你?” 说罢,景洛佯装不欲在谈的模样,挥手打算让人请她出去。 果然,就见景柔咬住唇瓣,似乎在犹豫什么。 哼,景洛暗自得意,谈判嘛,当然得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了! “请吧!” 小安子雄赳赳气昂昂堵在景柔身侧。 见状景柔知道,自己今日若是失去机会,以后再想借着景洛的手约见沈延之恐怕更不可能。 随即她冷声道:“让你的小厮离开,我告诉你!” 随即景洛使了个眼色,小安子立刻会意退了下去。 景柔此刻十分恼恨,这病秧子当真是可恶至极! 看着他无所谓的神色,景柔想起父亲的话,心里算是舒坦几分。 “我如实告知与你,你也必须将沈延之约出来与我相见!” 闻言景洛也只是凉凉道:“还得看你说的可有价值!若是胡编乱造,我可会是派人将你打出去!” 随即他便听的景柔道:“你娘在孕期便中了蛊!” 说罢她后头的话,令景洛震惊的站起身,不敢相信。 “是你爹做的!” “你浑说什么?赶紧走,小爷听你在这胡编乱造便烦的慌!你编什么不好,非得编排我爹?” 景柔被他推搡着踉跄几步,顿时恼怒道:“我没有胡说!此事是我爹亲眼所见!若是不信,你大可以去问祖母,那蛊虫是祖母寻来,亲手交给大伯喂下的!” 说罢,她担心景洛还是不愿相信,面色有了几分急切。 “但是大伯压根不知道里头有蛊虫,只以为是祖母求来的生子丸。在服下后不久大伯母便怀上了你,所以这件事至今都无人知晓!” 说罢,景洛推搡的动作一顿。 脑海中思绪不断翻飞,他不敢确信景柔的话是真是假,随即看向她问道:“所以呢,如此隐蔽的事你又如何知晓?” 说着他顿了顿:“并且,你们一房早就盼着我赶紧死,你会如此好心来告知我?” 见景洛似乎信了大半,景柔这才抽回胳膊,再度坐定。 “你死了好处都是我大哥得了,谁又会管我的死活?若是你再拖上几年,届时就算大哥得了国公府,又能替我寻到什么好人家? 我不过也是为着自保罢了!” 闻言景洛眉头微蹙,只听景柔继续说道:“我知道的就这些了,至于蛊毒是哪儿来的,祖母连我父亲也未告知,我劝你还是早做准备为好!” 说罢她便目光灼灼的盯着景洛,只等他将信息消化完。 沉思片刻后。 “此事我会派人查验是否属实,至于你说的条件!” 说到这儿,景洛看着对方缓缓道:“我得先问问沈兄的意思!” 闻言景柔强装的镇定寸寸皲裂,她当即恼怒的指着景洛怒道:“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景洛推开快戳到自己的手。 “答应你将人约出来,沈兄若是不愿我也不能强行把人绑来不是?” 他笑的无耻,眼看着景柔因为气极,五官逐渐扭曲,他这才缓和几分道:“这就生气了?啧啧啧。” 听着他语带嘲讽,景柔恍然大悟,她被这病秧子骗了!!! 眼看在这无赖处讨不着好,景柔只得气呼呼扭头便走! 景洛你等着吧! 今日之耻,她必然要讨回来! 院中的一切都被一双眼睛看见,随即树梢微动。 见人离开,景洛心下浮起阵阵慌乱。 为今之计还是得先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中了蛊毒,但究竟该找谁? 宫中御医?随即摇摇头,若是能查出来,早该发现才对。怎会任由他拖到现在! 另外,此事他还得去找原身祖母,但依着祖母恨他的程度,怕是不会轻易将真相说出来! 还得想想别的法子! 随即他唤来小平子,将此事交由他去办! 为了防止老太太再度出来作妖,景洛这回没将人送去庄子上,只吩咐下人将其关在府中佛堂内,日日派人送些吃食,却是不准其出来随意走动的! 当天晚间,景洛便接过送饭丫鬟手里的吃食,独自进了老太太院儿里。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屋内窗户紧闭,由于不通风正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老太太独自跪坐在佛相前撵着珠子,口中诵读的经文不断。 见状景洛将餐食放下,缓步走到老太太身后,看向被供奉着的佛像,缓缓道:“您这是亏心事做的多了?企图让佛祖宽恕?就是不知佛祖可会答应了?” 老太太撵佛珠的手一顿,在听清身后是谁时,当即便冷笑道:“哼,老身如何关你个小贱种何事?” 被骂了,景洛也不恼,只是说出的话却着实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