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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问题,唐焕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稍微思索了一下。盖因李福兆惹上的麻烦,只能形容为,里面的水太深。
必须指出一点,李福兆可不属于什么白手起家的草根,他出身自殖民地时代四大香江望族之一的李石朋家族,是其中的了。”
说到这里,唐焕看了一眼主持人,“不论有关的,还是无关的,问题我就回答到这里吧。”
主持人随即会意地接过话头说道:“媒体朋友接下来的问题,由勤和董事局主席周密先生来回答。”
唐焕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退场,顿时引得闪光灯亮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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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和如此重大的人事变动,自然引发了全港的关注,各大媒体纷纷将其列为头条要闻。
“受恶意收购和股灾影响,本财年勤和亏损已成定局,董事局主席唐焕引咎辞职。”
“掌门人更迭,勤和进入第二代。”
“没有了首富先生的光环加持,勤和前景,引人深思。”
“汇丰淡出香江,唐焕主动下野,香江商业痛失两大明星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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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报纸上也少不了其它花边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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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大军浩浩荡荡,唐焕力挺李福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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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和聘请多位名流担任董事,以弥补首富先生离去所造成的明星效应短板。”
“汇丰前高管私下里吐露,在与唐焕达成谅解交易的过程中,汇丰曾经支付对方近30亿美元,勤和盈亏成谜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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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的报纸,越来越倾向于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哗众取宠了。所以,唐焕懒得去理会。当确定勤和一系、寰亚电视等产业都安定下来后,他就决定马上返回美国了。
毕竟,如果不是寰亚电视总部突然发生火灾,唐焕还在美国硅谷忙着产品更新换代的事务呢。
正准备动身,唐焕接到了邓俪珺从美国打来的电话,心急火燎地告诉他:锦畅、锦阁这对兄弟和自己闹别扭,小小年纪玩离家出走,已经偷偷地坐上了飞往香江的航班。
听着电话里传来邓俪珺的哽咽声音,唐焕心里一揪揪,大包大揽地安慰完之后,便吩咐手下去机场守着。
他在香江经营了这么多年,这点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没出什么意外,锦畅、锦阁便被接了过来。
一见面,唐焕气得啪啪给了两兄弟一人一撇子,怒声骂道:“如果你们真的被人趁机绑了票,别指望老子出钱救你们。”
意识到真的惹恼了老爹的锦畅、锦阁,吓得当时就蔫了,自觉地跑到墙角去面壁了,当然也是为了省得再挨揍。
唐焕长出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耐心找回来了,于是打算接下来采用文明的方式训子。
这时候,突然来了客人,李福兆出乎意料地上门拜访,唐焕连忙将其让了进来,会看眼色的锦畅、锦阁,则趁机扮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陪在父亲左右。
“这是你的两位小公子?”面带疲惫之色,甚至明显苍老了几分的的李福兆,随口问了一句。
唐焕点了点头。“两个不省心的东西,在美国那边长大的,不提也罢。”
话音刚落,锦阁便瞪着大眼睛,好奇地插嘴问李福兆,“听说你六岁就会玩股票,教教我,怎么样?”
“混账,怎么说话呢?”唐焕气得扬起了巴掌。
“唐生不要动怒,在西方长大的小孩子,往往都是如此率直。”李福兆大度地劝阻完后,望着这对有趣的双胞胎兄弟,笑着反问,“你们两个,怎么认识我的?”
“那还不简单,多看几份报纸,不就知道了。”在父亲充满警告意味的目光下,歪着脑袋回答的锦阁,再次证明了“二愣子”这个说法,确实有其道理。
李石朋家族多出神童,除了李福兆本人自幼就表现出了股票方面的天赋外,他的父亲、家族第二代掌门人李冠春,更是由于其父李石朋被带出来闯世界的妹夫背叛和挖墙脚,不得不辍学救急,8岁打理船务业务,13岁任船务公司经理。
所以,李福兆看着眼前表现异于同龄孩童的锦畅、锦阁,倒也没有大惊小怪,反而习以为常地正经八百着回答道:“原来这样。不过,现在恐怕我没有时间带徒弟了。”
“为什么没有时间啊?”锦阁施展开了“十万个为什么”大法,恼火得唐焕斥了一句,“还不闭嘴!”
李福兆打了一个哈哈,转而对唐焕说道:“多谢唐生在公开场合声援我,患难见真情,不胜感激,特来致谢。”
唐焕听出来了李福兆话里带着进一步求救的意味,心说,看来报纸上形容对方各种请大师看风水地趋吉避凶并不夸大,自己只是不屑跟风、实事求是地讲了几句客观之论,他就病急乱投医地登门拜访,真可谓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平心而论罢了,不足挂齿。”唐焕摆了摆手,“恕我直言,以李生现在的处境,应该离开香江避避风头啊,否则的话,极可能有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