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皇上欲微服出巡的消息传开后,瑶光殿内,南妘莲坐于窗前,蛾眉微蹙,对宫女小荷道:“此次随驾出巡之事,犹如一场豪赌,我若前去,虽可能得皇上更多青睐,然途中变数甚多,且众妃嫔必不会善罢甘休;若留守宫中,又恐被皇上遗忘,日后在这宫中更是举步维艰。” 小荷轻声劝道:“娘娘,依奴婢之见,皇上对您才情颇为赞赏,若能在出巡时相伴左右,定能增进感情。只是这途中,需得万分小心,防备他人算计。”南妘莲微微点头,陷入沉思。 芳梅宫中,夏侯淳亦在纠结。德妃前来,亲昵地拉着她的手说:“夏侯妹妹,此次出巡可是个大好机会。你我一同向皇后请求随驾,相互也有个照应。”夏侯淳犹豫道:“姐姐,我听闻随驾出巡诸多不便,且众妃嫔竞争激烈,我怕自己应付不来。”德妃笑道:“妹妹不必担忧,有姐姐在,自会护着你。”夏侯淳心中虽有些疑虑,但仍有些动摇。 皇后召集众妃嫔商议随驾出巡之事,殿内气氛凝重。皇后缓缓开口:“皇上此次出巡,关乎皇家颜面与安危。随驾之人需谨慎挑选,既要能伺候好皇上,又不能失了皇家体统。众姐妹可有合适人选?” 淑妃率先说道:“皇后娘娘,臣妾以为嘉美人南妘莲知书达理,才情出众,若能随驾,定能为皇上解闷。”皇后心中一凛,她深知淑妃是想将南妘莲推出去,若途中有个闪失,便可借机除之。于是皇后不动声色道:“嘉美人固然不错,然其身体娇弱,恐难以承受旅途劳顿。” 德妃见状,忙道:“那夏侯常在舞剑风姿飒爽,可护皇上安危。”皇后又道:“常在随驾,身份似有些不妥。”众妃嫔你一言我一语,各怀心思,争论不休。 南妘莲思索再三,决定向皇上表明心意。她精心准备了一份点心,前往御书房。见了皇上,南妘莲盈盈下拜:“皇上,臣妾听闻您欲微服出巡,特来拜见。臣妾愿随驾同行,为皇上分忧,亦想领略民间风情,以作诗词,为皇上增添雅趣。”皇上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一丝玩味:“嘉美人倒是有心,只是此行并非游玩,可能会遇诸多艰难。”南妘莲坚定道:“臣妾不怕,只要能陪伴皇上,臣妾愿与皇上同甘共苦。” 夏侯淳在德妃的怂恿下,也来到御书房。她恭敬地说:“皇上,臣妾虽为女子,但也略通武艺,愿在出巡时护卫皇上,确保皇上安全。”皇上笑道:“夏侯常在此番心意朕已知晓,只是朕出巡旨在体察民情,不欲兴师动众。” 最终,皇上决定只带少数侍卫微服出巡,暂不带妃嫔。此消息传出,后宫众人又是一番失望与庆幸。 南妘莲虽未能随驾,但她并未气馁。在宫中,她每日依旧研习诗书礼仪,还向宫中老嬷嬷请教养生之道,想着若日后皇上回宫,能以温柔体贴、才情兼备的形象更得皇上欢心。她还时常派人打探皇上出巡的消息,心中默默牵挂。 夏侯淳则在芳梅宫中,继续练习女红与剑术。德妃常来与她闲聊,夏侯淳渐渐发现德妃总是有意无意地打听她家中之事,心中起了疑窦。一次,夏侯淳试探道:“姐姐,为何总对我家中之事感兴趣?”德妃一怔,随即笑道:“妹妹误会了,姐姐只是关心妹妹,想多些了解罢了。”夏侯淳心中却不再如以往那般信任德妃。 皇上出巡期间,后宫并未因此而平静。皇后加强了宫中的管理,对各宫妃嫔的言行举止要求更为严苛。淑妃心中不满,暗中指使宫女在宫中散布皇后独断专行的言论。一时间,宫中流言蜚语四起。 而前朝,一些大臣见皇上出巡,蠢蠢欲动。南丞相与海镇将军虽忠心耿耿,但也遭其他大臣弹劾,称其权势过大,恐有不臣之心。南丞相在朝中据理力争,海镇将军则加强了京城的防务,以防不测。 在这动荡不安的局势下,南妘莲与夏侯淳深知,她们的命运与前朝后宫紧密相连。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们都必须在这宫闱纷争中坚守本心,等待皇上归来,或许那时,又将是一场新的争斗与考验。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皇上出巡的消息偶尔传来。有说皇上在民间惩治贪官污吏,深得百姓爱戴;有说皇上遇刺,但幸得侍卫拼死保护,已安然无恙。这些消息让后宫众人的心犹如坐过山车一般,时起时落。 南妘莲听闻皇上遇刺的消息,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她只能在瑶光殿中设下香案,日夜为皇上祈福。夏侯淳虽不如南妘莲那般表现明显,但心中也十分担忧,她在芳梅宫中默默为皇上祈祷,同时也加紧了自身的武艺练习,想着若皇上回宫后有需要,自己能有一技之长可报效皇上。 终于,数月后,传来皇上即将回宫的消息。整个后宫又开始忙碌起来,妃嫔们纷纷精心装扮,准备迎接皇上。南妘莲挑选了一件最为华丽的红色宫装,配以珍贵的珠宝首饰,她要以最艳丽的姿态出现在皇上面前。夏侯淳则选择了一套简洁而不失大气的服饰,配以宝剑,展现自己独特的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