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说道：“这……咱们不等王亶望大人了？” 王廷赞说道：“莫大人，您何必明知故问呢。真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莫大人，请吧。” 莫离嗯了一声。 …… 夜。 屋子里。 莫离拿着王廷赞写好的内容，边看边说道：“不错，不错，挺周全的。难怪皇上这么看重你哟。” 王廷赞说道：“兄弟愚钝，承蒙皇上如此看重，实在是承受不起。” 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莫大人，您看还有什么问题吗？” 莫离说道：“这个监粮，本是个分外的事，这个官员嘛就不说了。那你说这下边的人他要没点实惠，他怎么肯出这个力？那这笔开销又从哪来呢？” 王廷赞认真说道：“这个当然不会没有办法。” 莫离笑道：“有办法？” 王廷赞说道：“有，在监粮之外加收杂费一两。” 莫离摇了摇折扇，说道：“真是个好办法。那他们肯出吗？” 王廷赞说道：“怎么不肯，您想，五十五两银子都拿出来了，再加一两，有什么难？” 莫离若有所思说道：“这监粮本应该是交粮食，它怎么出了五十五两银子呢？” 王廷赞解释道：“那是粮价，我把它折算成银子了。” 莫离一收折扇，说道：“这就怪了，监粮是征粮救济百姓去，你们没有征粮食，把它折成了银子，那这银子哪去了？” 王廷赞说道：“不瞒莫大人，这银子自然有出处的。” 莫离问道：“那为什么没写进去？” 王廷赞尴尬笑道：“我一时没想起来。” 莫离哈哈大笑，说道：“一时没想起来，哎呀……” 王廷赞见状，说道：“莫大人，您看这监粮的事儿让您那么辛苦，您是不是太累了。” 莫离摇着折扇，将扇子一收，说道：“不累，我不累，我就是心里头，有些事我推不掉，我是想来想去我还没弄明白。” 王廷赞恭敬说道：“大人您说，下官也许……”话说到一半，停了。 莫离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说道：“哎呀，这个监粮的事乃是全省的事，各州啊县啊经办的人多了，难免出点什么差错。这个官员呢，又是贪廉优劣不等。哎，不管哪个部门要是出点漏子，你还真不好查去。” 莫离边说边走，来到椅子旁边，王廷赞跟在他后面，二人同时做了个请的手势，同时坐了下来。 王廷赞说道：“所以呀这里面有个秘诀，就是权力不能分散。” 莫离恍然大悟，说道：“哦，也就是知道的人不多。” 王廷赞说了声对。 莫离说道：“那甘肃省的首要之人就是阁下您了。” 王廷赞说道：“下官应当尽力的。” 莫离用扇子指了指身旁的茶碗，说道：“喝茶喝茶。” 王廷赞笑着点点头。 莫离说道：“哎呀，这监粮的事，是粮食换了银子，银子又换了顶子，繁杂的很，琐碎的很。账目也一定很繁杂很琐碎吧？” 王廷赞说道：“好在廷赞尽职尽力，账目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