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板黑着脸,哪儿还有心情理他们? 他气得一甩手,没好气道: “别问我!反正你们谁爱走谁走,我是走不起!”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神色各异。 “不是,您什么意思啊?这会儿就别卖关子了,有话直说呀!” “直说?” 杨老板冷笑一声,“哼,那我直说,不止不打仗,帅府还要做出口生意了!就你们这点儿心量,就算给你们座金山银山,你们也只配干看着!” 撂下话,他甩脸子步下台阶,径直坐上车走了。 留下十几个乡绅立在原地,半疑半解地摸不着头脑。 几个意思? 帅府要做出口生意,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他的意思该不会是...,帅府要带大伙儿,一起做出口...?” * 回纪公馆的路上。 秦音单手支颐,眸光清明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街景。 她想了许久,开口交代寒露: “你让副官处去查,最近半年,都有哪些铺子转手,都以什么价码被接手,有哪些富绅和商人离开湘城,我要份名单。” 寒露专注开车,闻言眼也不眨应了声。 “是,夫人。” 回到纪公馆,秦音径直回房,用卧房的座机拨通纪景洲那边的电话。 接起电话的是女佣,很快换了董玉珍来听。 “大嫂?有什么事吗?” 秦音没绕弯子,直言道: “你让景洲来我这里一趟,我有正事同他商量。” 董玉珍听言微讶,不过很快答应下来。 “哦!好,我现在派人去找他回来。” “嗯。” 电话挂断,董玉珍片刻没耽搁,连忙到院子里,叫了佣人出去找。 纪景洲现在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谁也不清楚他在哪儿,跟谁做什么。 佣人从铺子里一家家找过去,差点跑断了腿,最后在街上遇到他的车,这才算把人给找着了。 听完佣人气喘吁吁地传话,纪景洲眉心微皱,淡淡道了句‘知道了’。 他卷上车窗玻璃,驱车离开,先去纪三夫人的公馆。 汽车后排,还躺着个大白天就醉醺醺的纪川洲。 满车的酒气,熏得人头胀。 纪川洲还嗤嗤发笑,大着舌头调侃他: “行,你行,混的越来越人...人模,狗样!大嫂都,都让人满大街,找你...” 纪景洲拧着眉一脸不耐,眸光冷淡自后视镜扫了他一眼。 纪川洲头发凌乱,衣冠不整地靠在座椅上,整个人软烂如泥,像没了骨头。 “怎么不说话?” 纪景洲不想搭理他。 纪川洲低低笑起来,笑声沙哑颓废,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纪景洲。 “我知道,你瞧,瞧不起我!” 纪景洲面无情绪,“先好好照照镜子,你这副德行,自己可瞧得起?” “嗤” 纪川洲低嗤一声,昂起头,醉醺醺道: “德性...,老子他妈还有什么德性?我,本来就他妈是个,废物!” 纪景洲抿唇不语。 纪川洲自打命根子废了,便开始酗酒,最近开始好几天都不回家。 纪三夫人也拿这个儿子没法子,干脆也就不管他了。 自打纪景洲有了孩子,她心思都放在抱孙子这件事上。 原本,纪三夫人只盼着纪川洲,后半生能不愁吃穿好好活着,哪怕他每天喝的烂醉如泥,只要人还在就好。 有权有势的富贵人家,谁家还不出一两个败家子? 三房也不是养不起。 谁知一个不留神,纪川洲竟然开始夜不归宿,恶习还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邪性。 等纪三夫人发现的时候,他竟然开始在贫民区的下流堂子里,跟男人厮混起来。 这可把纪三夫人吓坏了,忙不迭就把纪景洲找过去商量这件事。 如今对于纪川洲,她管也管不了,看也看不住,一出事就只能找纪景洲。 导致纪川洲反倒成了纪景洲的负担。 他时常正忙着生意和应酬,就被纪三夫人的人找到,叫他去找纪川洲回来,说纪川洲又不见了。 屡次三番把人从那种污秽之地带出来,纪景洲也烦了。 他把人送回公馆。 纪三夫人立刻叫了女佣,去服侍纪川洲沐浴更衣。 纪景洲则将母亲拽到一间客房里,叉腰拧眉说出自己的打算。 “...总这样不是个办法,他要真喜欢跟男人在一起,就给他赎一个回来做伴儿,找个地方,再打发一笔钱,远远把他们俩送走。” 纪三夫人一听,惊得瞠目变色: “你,你!你什么意思?!他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哥...” “亲不亲的,也该不着我这么伺候他!” 纪景洲眉眼阴郁,低斥道: “他自己不争气,我要扶他管他一辈子?!总让他这么闹,往后三房的脸还要不要了?!” 纪三夫人怔怔瞪着眼,话都噎在了喉咙里。 纪景洲缓了口气,指了指纪川洲的房间,接着说: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