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公馆里热热闹闹待了一天。 晚上用过团圆饭,秦峰就告辞回去了。 “我陪陪舅舅,今天中秋,不能让他一个人过。” 他走后,纪鸿洲又让人支了桌子,跟众人一起坐在庭院里赏月喝茶。 九点钟,秦音带着乳娘将三个孩子抱上楼。 章谨和纪欢颜顺势告辞。 纪欢颜,“大哥,我困了,也回去睡了,你们早点歇着吧。” 钟淮泯和胡芝瑶也紧随其后。 他们一走,整个纪公馆都静下来。 纪文洲陪着喝了两杯茶,也没什么可再聊的,便起身道: “入秋了,夜深露重,大哥早点回房,我也去睡了,明日还有去营里当值。” “嗯。去吧。” 人都走空,纪鸿洲独自坐在月色下,望着橘色满月,静静抽了支烟。 直到乌云擦月,四下彻底冷清。 他才碾灭烟蒂,携着一身清寒,起身回了主楼。 * 另一边,钟淮泯的小公馆里。 夫妻俩从纪公馆回来,便各自洗漱过。 胡芝瑶坐在梳妆镜前,头发都没等梳好,那人就从屋外走进来,如狼似虎般扑到她背上。 她惊呼一声,梳子掉地。 钟淮泯在她颈侧肩头胡乱啃了两口,两手一抄,将人稳稳抱起来。 被摔到床上那一刻,胡芝瑶又气又无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 “憋久了,你忍忍啊,我很快...” 钟淮泯呼吸紧促,倾身覆下来,堵住她嘴。 一场饿狼扑食,热火朝天的鱼水之欢,胡芝瑶后面哭了快一个钟。 事后,她浑身骨头像被人碾压过,腿酸到一动不想动。 钟淮泯抱她沐浴,两人泡在浴缸里平静下来。 “...瑶瑶,等我这趟办差回来,咱们也要个孩子,家里太冷清了。”钟淮泯嗓音低哑说道。 胡芝瑶闭阖的眼帘动了动: “我跟你商量过,想开另一条街上,开家分店...” “我交代程明去给你办了,等我回来,你的店早开起来了。” 钟淮泯眸子黑沉沉,捏住她下巴抬起来,迫使她跟自己对视。 “你要忙不开,我再给你聘个人帮忙,这跟生孩子不冲突。” 胡芝瑶眼睫眨了眨,直言道: “我现在不想生。” 钟淮泯眉心微皱,语气也沉下来: “理由。” 胡芝瑶眼神往睡下瞟,“你这样...,性.欲太盛,出去不过十日半月,回来就嚷嚷要憋疯,恨不能天天折腾。我要有了身孕,你会在外面乱搞。” “......” 钟淮泯眉心跳了跳,无语地抬手按压: “不要总拿以前的事说,我现在有妻子,不会再乱来。” 胡芝瑶不接这话,显然对他的承诺保持怀疑。 钟淮泯放下手,扶着她转过身,两人面对着面。 他神情严肃地盯着胡芝瑶,“你以前不这样,我们结婚前,我始终守身如玉,也并不强迫你,记得吗?” 胡芝瑶抬臂掸开他手,微蹙眉叹了口气。 “那是以前,我们没结婚,我总要为自己留条退路,可现在我们结婚了。” “钟淮泯,你生出任何背叛,或对婚姻不忠的心思,对我来说,都将是灭顶之灾。” “我不会...” “不要说你不会。” 水声哗啦,胡芝瑶从浴缸里强撑着站起身,尚未迈腿,就被男人一把拽住。 “不准走,说清楚。” 胡芝瑶满目无奈,只能扯了擦身子的棉帕裹住自己,垂眼看着他,语气清冷说道。 “结婚前,我以为你已经把自己的事处理好。但你不在的时候,白贤敏回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钟淮泯眸光显然一顿。 胡芝瑶眉心舒展,平心静气道: “她跑到我店里去,仗着我不知道她,像打量货品一样,对我一番打量试探,这让我很不舒服。” “我能视她的行为,为挑衅么?” 钟淮泯不知怎么说。 他也没料到,白贤敏义无反顾的离开后,还会回来。 她悄悄回到湘城,又跑去他妻子店里,这种行为很像是传递一种信号。 且在胡芝瑶的立场来说,的确该感到膈应。 他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又被胡芝瑶先一步打断。 “我不知道你怎么看你的老情人,总之这些日,我仔细想过,有些事不发生的时候,我可以当做是过去式,提都不想提。” “可有些事它就是时下发生了,我作为你的妻子,有权利表现自己的情绪。” “这次或许只是一个女人,分量可能不足为惧。” “下次,若是你的私生子呢?我是否该佯装大度宽容,接纳他?” “可我若接纳了他,将永远在人前抬不起头,将来以后我的孩子,是否也因此受到影响?” “基于这些问题,我现在不想谈生孩子的事,我建议你先处理好个人关系,肯定你的立场和想法,再来跟我谈。” 钟淮泯也没想到,一场温存后,两人会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