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谨和展翔在楼下闲侃斗嘴的当。 三楼主卧里,一家四口正无比温馨。 纪鸿洲和秦音的龙凤胎,到这个六月里,自出生后便满了三个月。 小奶娃一天一个样儿。 当初出生后很瘦小的长安,如今也已经长大许多,抱起来沉甸甸有了分量,脸蛋儿上也白嫩嫩的,同秦音如出一辙的眸子黑亮亮的,十分有神。 而原本在娘胎里就更壮实的乐乐,这会儿完全成了个小胖球。 长安还不会翻身,乐乐已经翻身翻的很灵活。 她不爱躺着了,时常醒着就要翻过身,自己趴着,圆滚滚的小脑袋也昂的高高的,嘴里‘啊啊唔唔’个不停,看起来十分精神有活力。 纪鸿洲爱惨了。 他蹲在床边,手里摇一只拨浪鼓,还招呼自己大胖闺女: “过来,来父亲这儿。” 秦音坐在床另一侧,听言不禁失笑: “她才三个月,这会儿若是会爬,不吓死你?” 纪鸿洲抬眼看向她,眉峰一挑,又看向自己闺女。 “不会爬吗?她这不是趴的很好?” 秦音好笑地白他一眼,“会趴就要会爬?你趴一个试试?” 纪鸿洲,“......” 他也不较真儿,不会就不会吧。 正此时,趴在床上的小家伙,又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看着他‘喔喔喔’了几声。 纪鸿洲连声应,“诶,诶~,你不会说,不会说不说了啊。” 乐乐小嘴巴张得老大,喊的更欢了。 “你看这急脾气!”纪鸿洲被逗笑,“恨不能用吃奶的劲儿,才喊这么大声。” 秦音听言,不禁抿唇忍笑,又垂眼看面前安静不出声的儿子。 长安没有妹妹活跃,也没有妹妹吵闹。 他只安静躺着,小胳膊小腿儿会踢腾几下,但只睁着一双乌亮大眼看四周,嘴里从不叫唤。 两个孩子放在一起,就算旁边的乐乐偶尔打到他,踢到他,或是一直吵闹,他依然不受影响,乖的不像话。 秦音看的心都化了,忍不住将他抱起来。 小家伙到她怀里,睁着清澈懵懂的大眼,小小声‘喔’了声。 秦音柔和眉目溢出笑,指尖轻柔抚了抚他嫩滑的小脸儿。 纪鸿洲瞧着母子俩这一幕,眼神也逐渐温情,唇边牵起温和笑弧。 “长安很整齐,最近好似又重了几两。” 秦音掀睫看他,眼眸笑弯问: “是么?你称了?” 纪鸿洲无奈轻啧,“是重了,我天天瞧着,长没长能看不出来?” 他说着,伸手将趴在床上的小女儿提抱起来,握着她腋下,慢慢将小小的人儿举高,举止间小心而沉稳。 乐乐刚三个月,反应还有点迟钝。 不过她很快就咧开嘴,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声奶声奶气的欢快,高兴的抱着一双小手往嘴里塞。 纪鸿洲也跟着笑,“往后啊,等他们慢慢会走路,男孩子就会越来越健壮,在身形上逐渐越过他妹妹。” 又说,“我儿子,我知道。” 秦音笑而不语,低头看怀里的小家伙,屈指刮了刮儿子小小鼻头。 “是么?你父亲说的对不对?你能不能越来越健壮,越过妹妹?” 长安当然不可能回答她。 不过纪鸿洲会接这话,还接的语气铿锵: “一定会!我纪鸿洲的种,错不了。” 秦音被他粗俗的语气逗笑,正想说什么,却听外室间传来章谨的声音。 “大帅,有一封家书,南洋寄回来的。” 纪鸿洲将女儿放下来,单臂托在怀里,转头唤了声: “拿进来。” 章谨很快走进屋,将信递给他: “刚从副官处送过来。” “嗯。” 纪鸿洲伸手接住,垂目扫了眼信封,夹着信的手摆了摆,示意他可以出去。 章谨也没多待,连忙转身退出去。 纪鸿洲一手抱着乐乐,捏着信的手正面反面翻了翻,最后隔着床铺递给秦音。 “颜儿的笔迹,你拆。” 秦音只得将儿子放回床上,将信接到手里,拆开了看。 “是颜儿。” 她几眼看了信上内容,继而掀睫看向纪鸿洲。 “...她问到杜揽月的事,是不是真的。” “说年前老太太让她代笔,给唐家寄了一封信,原本是给杜揽月,结果是三姑母回了信。” “说明杜揽月早在当初便难产离世,是你让人瞒着老太太,怕她受不住打击,才一直没敢说。如今事情都过了一年多,唐卫平已经新娶,这事便不好瞒老夫人了。” 纪鸿洲浓眉微皱,“果然是从唐家露出去的。” 秦音抿唇缄默,又垂目看了看纪欢颜信上,言辞间的用词。 “可我看这意思,三姑母回信时,倒是没有添油加醋,只说杜揽月是难产离世......” 而没暗示是纪鸿洲要她的命。 “那是怂的。” 纪鸿洲冷笑了声,“又想跟老夫人告状,给我们找点麻烦,又怕惹恼我,不好脱身。不然好端端,死了八百年的人有什么可提的?”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