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于淫威,秦音还是交代了玻璃罐的藏处。 实则她本来也没藏过,东西一直就搁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纪鸿洲甚至无需起身,伸长了手臂就轻而易举拿到。 他看着那只小罐子,喉间溢出低哑笑声,俯身便噙住小女人娇艳唇瓣,汹涌缠吻。 有些玩意儿,男人虽然无师自通,但初次接触,还是细细琢磨了好一会儿。 白日宣淫,还磨磨蹭蹭地,慢吞吞在她身上摆布。 秦音羞赧难当,捂着脸,简直不想看他。 掼..痛猝不及防,她额角绷紧倒抽口冷气。 纪鸿洲俯身将人拢住,又拨开她捂脸的纤纤素手,闷笑声低哑,轻啄浅吮吻她唇。 “那儿太娇气,你备些消肿药膏,往后完事,爷帮你上药...” 这得好好怜惜,可干系到他幸福了。 秦音憋声憋得面红耳垂,纤白天鹅颈都染成霞色,昂起柔顺弧线。 落在纪鸿洲眼里,她骨子里的美丽也在绽放,整个人似一朵盛艳花蕾不堪被频频摧残,羞答答折弯柔韧枝茎。 呈现任君多采撷的风采,柔媚而娇艳。 他呼吸又沉又重,每声喟叹都被低低嘶吼声逼散。 秦音眼尾潮红,无力攀在他肩上的玉臂,颤悠悠使不上力,难以承受地捶他背。 “轻些~!停!” 她低唔细咽着,又开始哭闹。 纪鸿洲急的不得了,哪儿还停得下? 他修眉拧紧,捧住她小脸儿汹涌吻住,将她娇哭声全堵回去。 * 纪欢颜来的很不是时候。 她坐在车里,尚未下车,就看到庭院里还停了辆眼熟的军用洋车,表情难免又惊又讶。 从车上下来时,还使劲儿眨了眨眼,再次确认了遍那辆车的牌号。 “二小姐。” 纪欢颜闻声,兀地扭头看去。 直到瞧见立在前厅门口,正微笑迎接她的章谨,心底这才‘咚’地一下,彻底沉了下去。 她咽了口口水,莫名紧张,小心翼翼往章谨身后看了两眼,这才踮起脚踩上台阶,到近前悄声问他。 “我大哥在?” 章谨面带微笑点头,“大帅近日太忙,今日刚从营地回来,想在家午歇。” 又问,“二小姐如何有空过来?” 纪欢颜干巴巴扯了下唇,“啊,没,没什么...” 章谨故作疑惑,挑了挑眉。 纪欢颜清咳一声,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 来都来了,要就这样回去徒劳无功,母亲发起脾气来,也够她吃一壶的。 权衡片刻,她讪讪一笑,轻声跟章谨说道。 “这不是,自打知道白师长突发疾病过世,母亲就整夜担心自己上了年纪,最近又时常服药,哪天也会突然出点什么事,忧思过重,就病的躺在床上茶饭不思...” 章谨了悟点头,唔,老夫人又病了。 纪欢颜接着说,“昨日白师长的葬礼刚过,母亲精气神就更不好了,一整宿没睡着,今日就非要见大哥,说有几件事要交代他。” “结果,大哥实在抽不出空,我们便寻思,先请大嫂回去看一眼,顺道给母亲诊个脉。” “我去了医馆,那老大夫说大嫂有事先回了公馆来,我便过来请她。” 秦音是大夫,老太太身体不适,要她去给诊脉,这借口再恰当不过了。 章谨温笑点点头,侧身给她让路。 “那二小姐先进去坐?” 纪欢颜笑了笑,“好。” 她拾阶而上,走进前厅前,又听章谨说: “恐怕要二小姐等一会儿,大帅过于操劳,心烦头痛,夫人这会儿正照顾大帅,属下晚些时候才好上去禀话。” 纪欢颜一愣,连忙转脸看他。 “大哥也身体不适?” 章谨面不改色,含笑道,“军务繁忙,又遇上白师长突然暴毙,大帅要见很多人,接连几日没歇好了。” 谁都不是钢筋铁骨,这么忙,身体不适很正常。 纪欢颜眉心蹙了下,走到沙发前坐下。 “那没事,我反正不急,等一等吧。” 章谨微笑颔首,转身吩咐佣人去泡茶来。 * 只是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两壶茶的时间。 纪欢颜又一次方便完,从一楼客房出来,立在楼梯口,就忍不住探头往楼上打量。 章谨两刻钟前,便上楼去禀话,到现在还没人下来。 该不会...大哥大嫂都在午歇吧? 就把她晾在这儿,没人管了? 她皱了皱眉,正琢磨要不要亲自上去看看,便听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先是一条白毛狮子狗吐着舌头颠颠儿跑下来,纪欢颜愣了下,眨了眨眼,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大嫂那狗不是死了吗??这这...... ‘汪汪’ 白白见到陌生人,停在楼梯拐角处,翘起尾巴龇牙咧嘴地叫了两声。 紧接着,秦峰带着冬荏也拐下楼梯。 秦峰居高临下打量纪欢颜,小脸上掠过丝疑惑。 “二小姐?”冬荏惊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