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听到玉凰的话,安静了。 玉凰接着说:“你让周兄试试也无妨,上次他给安然和安心扎针治嗓子痛和发烧,针到病除,说明他是懂点医术的。” 吉祥还是不放心让周郎京给他扎针,便说:“不用了,我歇会儿就好了!” 吉祥都这么说了,玉凰和周郎京也就不再勉强。 可等到晚上,吉祥的腰也不见好转,他怕第二天没法走。便对周郎京说道:“周兄,要不你给我看看吧?” 周郎京让吉祥趴在床上,他在腰间一阵推拿,又拿出几根针扎在腰间穴位上,过了没多会儿把针拔了出来,他让吉祥起来试试怎么样了。 “真神了,我这腰竟然不疼了!多谢周兄!” “我就说了,出家人不打诳语,吹牛这种事我不会做的!” “是我之前错怪你了,我给你道个歉!” “我又没怪你,好好休息会儿吧!” 吉祥的腰不疼了,他就坐不住了,想去外面的街上逛逛。于是对朱平和周郎京说:“我们去外面逛逛吧!” “我不想去!”周郎京说道。 “朱平,我俩去!”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交易结束回到客栈的峻杰一行人。 “你俩要去哪儿?” “我们去街上逛逛,闲着没事也待不住!” “还是好好待着吧,这个地方的治安不太好,民风彪悍,怕有危险!” “大叔,你不会是吓唬我们吧?”朱平说道。 吉祥也附和道:“我们白天在街上走,不是挺安全的吗?” “那是白天,一到晚上又是另一副情景了。” 吉祥不信邪,非要出去看看,朱平拉住了他,说道:“还是听大叔的吧,他也没必要骗我们。” 峻杰说:“你要不信可以出去试试,不过,被打了被抢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大叔,你们是不是以前被抢过!” “这事可以让峻林给你们讲讲。” 于是朱平和吉祥又缠着峻林给他们讲他的经历。 峻林要来了几杯茶,让大家坐在一张桌子上,然后慢慢的说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说西域话吗?” 妙儿听到楼下热闹的声音,从楼上下来,说道:“我猜是你每年都来西域,次数多了自然就学会了!” “此言差矣!” “那赶紧给我们讲讲吧!” “那是我第一次跟着大哥来西域,晚上也是想去看看不一样的风土人情,当时也是在这个镇子上。大哥拦不住我,只能让我出门了。” “然后呢?” “然后,我在出门走了不多几步后,就被几个当地人围住了,他们说什么我听不懂,我讲什么他们也听不懂。最后他们两个人死死抓住我,另一个人把我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临走时,还踹了我一脚。我吃了一肚子瘪,回到客栈对掌柜的发脾气,他也听不懂我的话。” “那你没报官吗?” “报了呀,可官府的人也听不懂我讲话啊,我忙忙乱乱比划了好一阵子,还是比划不明白,最后我就放弃了,但那一刻我发誓一定要学会说西域的话!” “那你怎么学的?” “那件事过后,我们还是继续往前走,走到一个小国,发现那里的人跟这个镇上的人完全不同,他们温顺善良。加上长的也很漂亮,然后我就跟大哥说,我要定居,要娶个西域的女人!” “你大哥同意了?” “他怎么可能同意,那时候我已经在老家有媳妇了。但是我之前受的屈辱一直让我觉得抬不起头,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所以我也不管大哥,自己便在那个小国住下了,身上带的银两也多,很快就俘获了一位姑娘的芳心,住了一年多,话也学的差不多了,等大哥他们再来西域的时候,我又跟着回去了,现在每年经过那个小国,还会去看看她!” 几人听到这里瞪大了双眼。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很不道德?” 听故事的几人不知如何作答。 峻林接着说:“其实,你们觉得是我对不起我媳妇,是不是?” 妙儿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我这么多年对她很好,每次回家都给她足够的钱,家里的事也帮她做,孩子也帮着带,所以她没有怨言,相反,觉得我很好,觉得我每年都出这么远的门,还心疼我呢?” “这也行?”妙儿从来没听过这种观点,她震惊的问道。 “有什么不行,她好,我好,她也好,不是很圆满吗?” 妙儿一时消化不过来峻林的观点,她傻傻的想着他刚才说的话。 吉祥却没太大反应,问道:“你说的那个小国叫什么名字?” “子夜国!” “子夜国?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妙儿突然回过神来说道。 “是好听,人也好,地方也好,你们可以在那个地方住下来。妙儿,你不是想学西域话吗?到时候我给你介绍下我西域的媳妇,她也会说些汉语,依你的聪明劲,不出半年,就会说的很流利了!” “真的?那太好了!”妙儿激动的说道。 “这下你不觉得我对不起我媳妇了?” 妙儿挠了挠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今天的故事确实打破了她以往的认知。一方面她觉得峻林不应该瞒着他媳妇在外面娶别的女人,一方面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她的脑子被这两种观点搞乱了。 朱平看着妙儿的样子,很想跟她说一句放心,他朱平绝不会干这样的事。可最终还是没勇气说出口。并不是他胆子小,只是他还没有跟妙儿确定关系,他不敢保证这句话说出去后会是什么后果。 吉祥看到朱平焦急的样子,也猜出了朱平的心思。他替朱平说出了那句不敢说出口的话:“妙儿,你放心吧,朱平以后肯定只有你,他才不会像峻林叔一样呢?” “哈哈哈哈哈……”峻林听到吉祥的话,突然了笑起来。那笑声似乎是炫耀他的厉害,又似乎是对这些小孩子幼稚的思想的一种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