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凝的这烧来的又凶又猛,三十九度五的体温直烧了两天一夜才有了退下去的趋势。 昏迷中的韩凝一直在山洞和海盗、野人的战斗中徘徊。 她梦到自己好不容易通过了哑婆婆的训练,杀了野人和海盗。 但不知怎么又回到了被韩馨儿的人推下海的一幕。 她感觉身子一直在不停的往下坠,而且海底还起了大火。 她望着通红一片的海水,只感觉好热好烫, 她想要努力游开,可无论怎么努力,都始终无法拨动通红滚烫的海水,她感觉自己就快要被烫死了…… 陡然间,她听到海面上传来一声声磁性又好听的熟悉声音在唤她。 “阿凝、阿凝,阿凝没事了啊,很快就会好了……” 她努力睁大眼睛,却怎么都看不清那人的脸颊。 心底却仿佛有个声音告诉她,这个人是她可以信任的人, 是那个为她合上双目,给了她一副棺椁和墓地的人,所以她可以求救。 “救救我,有火,好多好大的火,水好烫钟离渊……” 病床边,钟离渊听着韩凝一声声呓语,那声音小的让他几乎听不清楚,可关键性字眼他还是抓到了。 ‘救,火,烫,渊。’ 她应该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才会喊着让他救她。 抬手轻轻拨开她额前早已被细汗浸湿的几缕绒发。 如果可以,他宁愿代替她受尽所有的苦与痛。 看着她眉宇间的难受与痛苦,心疼的低头吻了吻她起了一层干皮的唇瓣。 用自己的唇舌轻轻的滋润着她干裂的唇。 “咳~” 一声轻咳声自门口响了起来。 徐添见钟离渊还在吻着人家姑娘的唇,都被自己撞见了,还是没有丝毫要收敛的意思。 他再次出声提醒,“我也不想打扰你们,可检查报告全部出来了,有些情况、你要不要听?” “嗯。”钟离渊闷闷的应了声,又过了几息时间才抬起身子。 徐添瞄了眼韩凝被吻到肿胀的红唇,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是吻还有咬? 瞧瞧,还有牙印呢,有两块地方红的就差流血了。 没想到阿渊在那方面,还有那种特殊嗜好。 真是可怜了这娇花一样的美人儿。 钟离渊侧身挡住徐添打量韩凝的视线,眼中不悦的情绪嚣张的都溢出来了。 他盯着徐添的眼神好像在说。 ‘这是我的女人!你再敢多看一眼,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踩爆。’ 徐添心虚的抬手揉了下鼻子,虽说漂亮的女人人人都喜欢。 可床上的这位除外啊。 被阿渊盯上的,谁敢喜欢啊,除非是不要命了。 以前他也没觉得阿渊这么霸道不讲道理啊。 这占有欲也太强了。 他就只是多看了眼而已,至于拳头都捏的咔巴咔巴响吗? 他们可是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咳咳,我说阿渊,你好歹也温柔些,人家、你家你家,是你家小姑娘,这还生着病呢。” 钟离渊在徐添改口之后冷哼了声,他一个没亲过女人的男人懂什么是吻!还来教育他!没见识! “说,结果怎么样?” “你确定就在这里说?” 钟离渊瞬间明白徐添这么说,就是有些情况不方便被人听到。 他又低头吻了下韩凝殷红的唇瓣,这才恋恋不舍的站起身。 “阿凝,我先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两人到了一间办公室。 徐添把化验报告拿出来,然后一样一样的分析介绍。 最后下结语。 “营养不良和精神的这点小问题,咱们可以慢慢养着治疗,都不是什么大病,哪怕是身子弱也能养好,可极度宫寒这个问题就很大了。” “就算我全力医治,也是让她来月经的时候不再痛苦,你知道的,宫寒严重了代表什么,这等同于判决一个女性不能怀孕生子, 钟离家族有明确的族规,不能生育的女人,不可以嫁进来,你要是喜欢她,那最好提前想好怎么安排她,到时候是把她养在华国,还是‘嘭——’……” “以后别再让我听到这种话。”钟离渊收回拳头,神色很冷的盯着徐添,“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徐添擦掉嘴角的血迹,叹了口气,“只有我知道。” 难道阿渊不只是单纯的喜欢,而是爱上那个叫阿凝的姑娘了吗? 就连说也说不得。 可钟离家的族规是不容…… “阿渊你……” 钟离渊独断的打断徐添,“要么你自请离去,要么就永远的闭上嘴,否则让我知道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知道后果。” “阿渊,你知道我不可能离开。”徐添的愁绪宛如滚滚东流的江水一样,无穷无尽。 “那就闭嘴,想尽一切办法治好阿凝的……” 办公室不远处的韩凝转身往病房走。 他们的交谈声虽然不大,可,以她的耳力还是能听的清清楚楚。 她知道自己宫寒,所以从重生回来的第一天起,她就一直在给自己调理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