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之玄把车开到宁馨村口十字时,才发去宁馨家的路被彩条布搭的棚给占完了。到处站着头上缠白布、穿白衣的人。 原来是把灵堂设在路上,棚中间放着一口黑色的棺材。棺材两旁站着演奏的乐队人员,正在迈卖力的演奏着,刺耳的音响正在播放着乐队演奏的《父亲》这首曲子。 看起来像是哪家在准备埋葬亡人。 正在吴之玄和沈莎莎犹豫的时候,一位村民跑了过来:“这儿不能过,后退后退!” 说着,便用手示意让把车往后倒。 吴之玄没有动,他摇下车窗伸出头:“大叔,我到宁馨家里去,不知从哪儿还能过?” 那人可能是乐队的声音太大没听清,他走到吴之玄跟前猫着腰问:“你刚说啥?” 吴之玄把刚才的话重复问了一下,那人给吴之玄指了指右手说:“从这里上到头,丁字路口左转,直接下来就到了。” 吴之玄按照那人指的路线总算绕到了宁馨家门口。 看到宁馨像蜂蜇一样的左眼:双手提礼品的沈莎莎惊讶的问:“姐,你这是咋了?” 刚一下车,看到怀抱孩子的宁馨,沈莎莎惊了一下问着。 宁馨只是笑了一下:“没事,蜂蜇了。没想到你们今天来,要早知道你俩今天来,我让她伯给你杀个鸡。” 宁馨说着,便把烫好的羊奶给孩子喂。 沈莎莎跟紧走上前想接过孩子,宁馨说:“我喂完了让娃睡吧,娃瞌睡了,醒来了你抱。” 说完笑了一下,开始喂奶。 只见宁馨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将孩子轻柔地抱在怀中。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母爱的温柔。孩子安静地依偎着她,小手紧紧抓住宁馨的衣角。 她轻轻地拿起奶瓶,小心翼翼地将奶嘴塞进孩子的嘴里。孩子立刻吸吮起来,小嘴一鼓一鼓的,显得格外可爱。宁馨的目光始终落在孩子身上,她看着孩子满足的表情,心中充满了幸福。 随着孩子的吸吮,奶瓶中的奶逐渐减少。宁馨时不时地检查一下奶瓶的倾斜角度,确保孩子能顺利地喝到奶。她的动作轻盈而娴熟,仿佛这是她做过无数次的事情。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宁静而温馨的氛围,宁馨和孩子之间的亲密联系让人感到无比温暖。在这个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母爱在默默流淌。 随着奶粉的慢慢变少,孩子眼睛闭上了,进入了梦乡。 宁馨动作轻柔,仿佛生怕惊醒怀中的宝贝,她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在床上,为他铺开温暖的被褥,让孩子睡在属于他的小天地里。然后,宁馨侧身斜靠在孩子身旁,轻轻地拍打着孩子的背部,节奏舒缓,如同温柔的摇篮曲。她的目光充满了慈爱,静静地凝视着孩子,看着他的眼睛逐渐合拢,进入甜美的梦乡。在这宁静的氛围中,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宁馨的爱与关怀,伴随着孩子一同进入了那个梦幻的世界。 看着入睡的孩子,宁馨轻轻的下了床,小声说:“咱到隔壁去,让娃睡觉。” 几个人大气不敢出来到了另一间房。 “来就来了,还带啥东西哩?”宁馨看到吴之玄提的礼品和水果责怪着。 “好长时间没来了,所以就多买了些。”吴之玄说:“我哥人哩?” 看到两条阿诗玛烟,宁馨说:“你哥到后村给人帮忙埋人去了,你把烟拿回去,我不让他抽了。”说着宁馨就把刚放在桌子上的烟递到吴之玄手中。 “咋不让我哥抽?”吴之玄没有接烟。 “嫌有娃哩,不让他抽。”宁馨拉着烟又递给沈莎莎。 沈莎莎看了一眼吴之玄,没有接烟:“那是给我哥拿的,我不敢接。” 宁馨生气状说:“整天给抽啥烟哩,满嘴烟味,我嫌把娃熏的。” 看到没人接烟,宁馨只好把烟放到桌子上,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问:“你俩这段时间忙啥哩,好长时间没来了?” 沈莎莎说:“是他忙哩,我一个人来不了,又不会开车。” “你要学哩,想娃了一个人就开上来看看娃。”宁馨说:“自己会了就方便多了。” “咦,馨姐说这我还没考虑,好主意。”沈莎莎望着吴之玄说。 吴之玄点了点头。 “娃在这儿肯定给你和我哥添了不少麻烦,我还真有点过意不去的。”沈莎莎说:“这段时间乖着没?” “娃乖的很,只要吃饱,光只顾玩,从不闹。就是说给娃注射那啥针没打哩。” “马上6个月了,百白破,我和之玄明天就去注射。”沈莎莎说。 “那你明天又得跑一趟?”宁馨说。 “我俩今晚不走了,你没看还带的肉蛋之类的伙食,她要和娃今晚住一晚上,明天带你和孩子去打针。”吴之玄对宁馨说。 听到这话,宁馨一惊:“哎哟,你不早说,那快让我把房子收拾一下。” 说着宁馨就要上炕被沈莎莎拦住:“收拾啥哩,这不挺好的吗?” “这个房间昨天才打扫的,今天没收拾。”宁馨有点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