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莎莎因怀孕慢慢的开始显怀了,趁着姐姐的事她顺便提出了休假,很快得到了医院的批准。 吴之玄便让沈莎莎待在自己租的单元房里,减少出门,担心被医院人发现未婚先孕。 沈莎莎就这么暗无天日地待在出租屋内,白天不敢外出,只有晚上偶然乔装打扮一番和吴之玄溜达一圈。 吴之玄也考虑的周到,基本每个礼拜内都要开车载着沈莎莎到郊外游玩一次。 日子就这么平铺直叙地过着。 沈莎莎要临产的前几天,吴之玄把沈莎莎拉到提前联系好的邻县医院一直陪伴到女儿出生。 一个礼拜后,沈莎莎抱着女儿和吴之玄把女儿送到了九十多公里开外的宁馨家。 宁馨从刚开始的生疏到很快的熟练掌握照顾婴儿的技巧,许许多多的护理知识还都是沈莎莎教会她的。 和睦的相处,舒心的氛围,沈莎莎慢慢的融入到孩子奶妈的家庭中,一起照顾孩子,一起洗衣做饭,以至于沈莎莎开始喜欢起这种平静安逸的田园生活。 孩子满月的前一天,吴之玄提前在饭店买了许多肉和菜,带着两瓶好酒到山沟里来,一是要接沈莎莎回单位上班,二是感谢宁馨夫妇对孩子的贴心照顾,最后就算是两对父母给孩子做个满月宴。 吃饭过程中,宁馨的老公对孩子的脾气大为惊讶,或许是好酒的缘故,宁馨老公显得异常的兴奋: “我给你们说实话,在娃还没来之前,我的心里一直老在担心一件事啊,就是害怕这小姑娘爱哭爱闹,结果快一个多月了,很少哭闹,除非是饿了,村里也几乎没人知道我家有小孩的样子,” “今天我表态,孩子放我们家,你们尽管放心,你们该干啥干啥去,我会把她比亲生闺女还疼爱。” 说完举起右手给其他三人敬军礼,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上车的时候,沈莎莎抱着孩子亲了又亲,当她把孩子递到宁馨手里时,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 宁馨也感觉鼻子发酸,强忍着说:“有空常来,放心,快回吧。”接过孩子转身过去。 在一旁的宁馨老公看到这一幕把宁馨往家里推着,对沈莎莎说: “孩是娘的心头肉,你不忍心没法走,赶紧上车走吧,要不然没法走了。” 沈莎莎没有吭声,流着泪上了车,也没和宁馨老公打招呼,低头抹泪,任凭吴之玄开车出村子。 在回家的路上,吴之玄看到沈莎莎一直掉眼泪,就安慰着说:“不要哭了,再过几个月娃就回来了,这都是暂时的。” 沈莎莎哭得更伤心了。 转眼到了吴之玄妻子张国英三周年纪念的日子了。 亲朋好友都张罗着帮忙干着活。 在给门口挂钨灯泡时,吴之玄的小舅子张国栋爬上了三角梯子去挂,由于地面太滑,三角梯子滑开,导致张国栋从梯子上向后跌落摔了下来,后脑勺着地,众人一阵忙活赶紧把人送往医院。 吴之玄的家里,迎来送往,一切照常。 而做为事主的吴之玄,从医院回来后,一直心不在焉,他关心的不是客人来多少,礼金收多少,他最关心的是躺在医院里的小舅子的病情是什么情况? 简单的晚奠仪式结束后,安排好客人后,吴之玄又一次赶到医院。 他直接来到急诊室,护士告诉他病人在心血管科。 吴之玄看到几个陪床人正在不停的扶着张国栋时而坐起,时而躺下,没有一丝安静和稳当。 更要命的是几个陪护人有时甚至于要强行压住病人的胳膊和腿,以防止张国栋的起床而走。吴之玄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不会是把脑子摔坏了吧? 想到这,吴之玄一阵慌恐,姐姐的三周年纪念日还没过,弟弟又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烦躁不安。 难道真是姐姐灵魂附体,惩罚这个曾经把她推倒在地的人吗? 冥冥之中,吴之玄觉着有点邪乎。 吴之玄走到表弟闫安跟前:“咋会出现这种情况?医生咋说?” “情况很糟糕,这种状态还是使用镇静药的状态,医生说头部仍在渗血,正在等拍片结果。” “没说下一步咋治疗?” “等片子结果出来了再会诊。让我去看片子出来了没有?”闫安说完就下楼去了。 吴之玄看着烦躁不安的病人,心中涌起莫名的惆怅。 这件事目前岳丈还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会是什么态度,又会出现什么状况? 国栋可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啊,一旦有什么不测…… 吴之玄不敢再往下想,但愿自己的考虑都是多余,希望国栋平安健康。无论花多少钱都要给他治病。 闫安拿着片子上来了直奔医生办公室,吴之玄跟了进去。 医生看完片子,摘下眼镜:“你俩是病人家属?” 吴之玄说:“那是我弟。” 医生用布子擦着眼镜:“从目前来,颅骨没有骨折,脑内血肿渗血还在继续,需要马上转院进行手术,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给你们办转院手续。”说完戴上眼镜望着吴之玄和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