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之玄咋都没想到,自从那次沈莎莎从他办公室走后,自己心中涌起莫名的渴望和忧伤,他想接近沈莎莎,却又顾及世俗传统与旁人的看法,远离沈莎莎却又有点不甘心,他也曾几次路过医院时想以取收据为借口和她见面,但还是没有去,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而孩子的受伤使他再一次和沈莎莎有了交集。 那天,沈莎莎刚给病人换完吊瓶出了病房,看见吴之玄急匆匆地朝自己走来。 “吴哥,你咋来了?” 吴之玄擦着额头的汗水:“我找了你半天,专门来找你,今天有事求你帮帮忙。” “啥帮忙不帮忙的,只要能办到,尽力!” “你肯定能办到。我娃在门口玩耍不小心把玻璃渣轧进指甲缝里了,你看上哪个科室给娃赶紧看看。” 沈莎莎一听,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给小姐妹交待一番拉起吴之玄:“咱赶紧去急诊科!先不挂号!” 下了楼,沈莎莎在急诊科的医生办公室和正在接诊医生说了些什么,医生点了点头,打发完病人后就匆匆进了换药室。 沈莎莎这时才看见受伤的孩子,奶奶抱着孩子在抹眼泪,同时在安慰着。爷爷正不停地小心翼翼给擦拭着从指头上流出的血。孩子的手不停的发抖,哇哇大哭,一直喊疼,吴之玄急得直跺脚。 和沈莎莎说话的那位医生朝沈莎莎招着手:“让家属把娃抱进来。” 吴之玄从母亲怀里抱过哭泣的孩子,孩子的哭声更大了,我要奶奶!我要奶奶! 看到这情景,听到孩子的呼喊,沈莎莎只觉得心里一阵难受,忍不住掉下眼泪来。吴之玄按医生的要求把孩子抱着,医生检查了一下伤口说:“没事,来,小伙子,不要哭了,给叔叔说说是怎么受伤的?” 听了医生的话,孩子边哭边叙说了过程。 医生听完又把伤口处按了按,孩子疼得大声啼哭。 “没事,玻璃渣没在指甲缝里,做个小麻醉从肉里取出就行了。” 于是,检查、消炎、备药、局麻等一系列处置后,一个多小时后手术完成。 医生说让观察一会儿如果没有异常就可以回家了。 沈莎莎却坚持让医生给孩子登记个病床,说留院观察一晚,以防万一。 病房是个单间,孩子躺在病床上,可能是哭乏了,睡得真香。 看着孩子安静的睡着,吴之玄和沈莎莎四目相对,会意的笑了笑。 沈莎莎把孩子安顿好后回到自己的岗位,但脑海里老有孩子哭闹的情景,让她想到就感到一阵阵难过。 她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如果有这种情况的话会不会和他儿子一样?她忽然想,自己为什么为一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流泪?仅仅是因为他还是个孩子?那自己又为自己的孩子流过多少泪?无非就是自己带孩子时的烦躁和无奈。根本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不懂得爱情,不懂得知识、不懂得婚姻,更不会带孩子,才使自己在无知中前行,在经历中成长。 下班后,沈莎莎特意在宿舍取了碗和饭盒在食堂打了3份饭,来到吴之玄儿子的病房。 隔着门上的玻璃,他看见吴之玄正站在吊瓶前和儿子聊天。 听着父子俩的对话,沈莎莎开心的笑了笑,她在想,这种情景惟唯一的缺憾是少一个主要家庭成员,那就是妈妈。女性的存在才算一个完整的家。 她没有敲门,直接用胳膊肘轻轻推开门,进去后,直接把手里的饭往床头柜上一放:“啥都好着吗?”吴之玄点了点头:“又麻烦你了,好着呢。” 看着沈莎莎,儿子眨巴眨巴眼小声说:姐姐好。 “叫我什么?姐姐好?好,好,真乖。来,姐姐亲一个。”高兴的沈莎莎说着俯下身子亲了一下躺在病床上的小家伙。 “姐姐真香,真好闻。” “真会说话,好闻了让阿姨再亲一个。”沈莎莎让这会说话的孩子叫得兴奋得糊涂了。 吴之玄看着饭盒:“买这么多,给谁的?” 沈莎莎瞪了他一眼:“都带到这儿了,你说给谁的?明知故问。” 吴之玄傻笑了一下:“辛苦你了,多钱?” “吴大哥真是大款,啥事都钱钱钱的。来,5000,掏钱。”沈莎莎笑着伸出右手摊开。 吴之玄笑了一下:“比北京烤鸭贵多了。” “北京烤鸭是去了服务,我这是上门服务。” 沈莎莎把装有稀饭的盖子取掉,给碗里倒出来一点吹了吹放在旁边:“来,小伙子,姐姐给你喂稀饭。来,我扶你坐起来。”说着便把孩子扶了起来。 “他自己能吃,不……”吴之玄说了半句话不吭声了。 沈莎莎用勺子指了吴之玄一下:“你忘了他的右手有伤?” 吴之玄说:“还是我来吧。” “那你就要问小伙子,让谁给他喂?” “姐姐香,我要姐姐。” “这孩子真不认生。”吴之玄尴尬的不知所措。 沈莎莎边喂饭边说:“大夫说了,就是一点皮肉伤,没多大影响,注意这几天不要让伤口见水,不要感染就没事,小孩的伤口愈合快。放心,我找的大夫处理这小伤百分之百。你现在看他象有病的样子吗?就是刚开始老流血把人吓的不知情况。噢,吴哥你也快吃,不然饭凉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