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裴然听着众人的议论纷纷，目光扫过下方众人，视线着重在卓韦的身上停留了几秒。
旋即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虽然是头一回拍电影，但以前世经验来说，电影想要成功，取得高票房，除了影片本身质量够优秀之外，映前宣传更是重中之重！
裴然特意还安排了一整套宣传手段，炒话题，赚眼球，博流量甚至还在场内特意安排了几个水军！
为此，他还特意用万答的名义邀请了这么多娱记，并且还背地里让柳菀卿用私人名义泄露给卓韦说这里有大新闻。
不出意料，这位果然来了。
只不过卓韦可不是现在用的时候。
只有懂宣传的人，才知道这里边儿的门道有多深！
“欢迎各位记者朋友来到电影调音师的开机发布会，我叫裴然，也是初出茅庐的新人导演，流程什么的我也不在意，所以干脆直接来到大家最关心的环节，你们提问，我们来回答就好了。”
裴然刚放下话筒。
底下提前安排的水军立马就开始大声嘀咕了。
“裴然？这个名字好耳熟啊！”
“嗯…是不是那个和华宜对赌输掉，结果要赔偿八百万的传媒公司公子哥啊？听说他爹因为这件事好像自缢了，他妈也跑路了，前阵子还上过微博的流量话题呐！”
“是吗？你这么一说我有印象了啊，我还以为他早就乖乖认命了，没想到为了还债又折腾起电影了啊？”
俩水军，你一言，我一语。
立马就把其他娱记的记忆给勾起来了。
对是哦！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事儿！
不过记起来归记起来，娱记们却更快反应过来，这落魄传媒公子哥突然拍起电影还债了？
妈的，有点儿东西啊！
这别说网友了，就连娱记们自己都忍不住好奇起来，并且纷纷开始提问起来，毕竟裴然的身份，加上他公司欠债的背景，然后再结合上他要拍电影的新鲜事儿，这如果做成稿子发出去，绝逼有流量啊！
对于他们来说，流量就等于钱！
场面顿时就乱了。
不过他们越乱，裴然就越开心。
甚至还假模假样的提醒记者们注意一下安全。
“请问裴总，您拍摄这部影片就是为了还您父亲和华宜对赌失败后的欠债吗？您目前还有多少债务？据传您的传媒公司好像已经申请破产了是吗？”
“裴总，您的欠债是已经由万答还清了吗？您这次和万答合作，是不是代表着华宜和万答之间…”
果然。
所有人更关心的还是裴然欠债这个问题。
就连坐在他旁边的景恬都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用高跟鞋轻轻踢了一下裴然的小腿。
但裴然依旧笑容温和。
最后裴然选中了和卓韦一起进摄影棚的“小张”记者，而就在台下的柳菀卿立马递过去话筒。
小张深知自己的问题如果提问的足够好，那这泼天的流量就轮到自己了，所以他深吸口气，“裴总，请问您这次拍电影的目的是什么？网上流传的您传媒公司临近破产是否属实？还是说，您就准备借这次影片来还清债务？”
裴然等他一口气说完才笑着提醒道：“不用一口气说完，中途喘口气也没人抢你话筒。”
幽默地斡旋一下后，裴然表情正经起来，“拍电影的目的当然是为了盈利，如果拍电影不赚钱，那我拍电影做什么，为了热爱吗？可以热爱，但是要是在解决温饱和眼前难题之后继续热爱。”
裴然的回答就很真实了。
真实的有点儿过头了。
像冯钢炮也曾经回答过类似的问题。
不过他的答案是他希望通过影片展现自己对社会现象，人性等诸多主题的思考。
老谋子的回答是电影是他表达内心想法，价值观以及对世界观察的重要媒介，同时要记录时代，人文精神等等。
只不过这两位最后还特意加上了句“电影作为一种商业产品，也希望票房获得成功，吸引观众走进电影院，为投资方盈利，同时稳固自己在行业的地位。”
你看。
前面的话不就是为了最后这句话做铺垫？
裴总就不一样了，就直接点明：我现在没空记录啥世界人文，他就要成功，票房大卖，赚到钱给自己那个便宜狗爹的窟窿给堵上，否则老子以后怎么迈入美好生活？
小张立马回问：“那您觉得您在欠债这种窘迫的情况下，拍出来的影片能保证质量吗？如果不能保证质量，那您怎么还债？就更别提热爱了。”
作为娱记，就是要锱铢必较。
对此，裴然很是满意。
并且他的情绪更足：
“怎么不能保证质量，如果连影片的质量我都无法保证，那万答影业会选择我投资吗？景恬小姐会主动要求做女主，并且还是带资进组吗？！”
“你们现在能问出这个问题，只是因为没看到我的影片，觉得我不靠谱罢了！”
“可如果上映后票房大卖呐？假如我和冯钢炮导演或者张亿谋导演同期上映电影，我票房赢过了他们，我何尝不能是天才新人导演？”
可以。
裴然三句话别说让在场娱记们懵逼了。
就连坐在裴然旁边儿的人都懵了。
尤其是景恬，她皱着眉头张开晶莹饱满的红唇，很是不解地看着裴然。
裴然，你怎么想的？！
这种话是他妈能说出口的吗？
先不提你直接在记者面前扬言要镇压冯钢炮，老谋子，你特么把我带资进组的事情扯出来做什么？
你不知道因为我出道就和刘加辉，周俊韦这种红极一时的老戏骨合作，一直在被喷是资本入场吗？
你现在又整这么一出。
是嫌弃黑我的太少了吗？
果不其然，在裴然说出这几句话后。
在场众人正感慨裴然，你丫的真能吹牛逼时。
卓韦突然起身了，他拿过小张的话筒：“那我想请问一下，裴总您和景恬是什么关系？是恋人关系吗？”
见卓韦起身，裴然刚刚还恼怒的表情又温和下来，笑问：“为什么这么说呐？”
“如果不是，那以景恬小姐的背景，应该不会选择一个…师出无名的新人导演吧？况且还是主动带资进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