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这也算是丢尽了颜面,在这么多的大臣面前,被人给这样羞辱。 这种感觉其实也不是第一次面对了,但无论是面对多少次,相信都不会有人会习惯的。 刘协也是如此,所以此刻的刘协无比的愤怒。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王骁给如此戏耍? 可饶是如此,刘协也不能说什么。 无论是现在就去跟王骁反目,还是说就这件事跟王骁也好,曹操也罢,据理力争都不过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对于王骁和曹操来说,今天的事情反而能够进一步的证明他们才是真正的正确。 拳头大就是正确,就连天子都在他们的手中不敢多说一句话,只能屈膝臣服。 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这也是他们感到最为难受的地方,王骁和曹操如今已经是真正的大权在握了,他们这些人就连反抗都仿佛是一种奢望。 在这种绝望的局面之下,他们所能做的事情真的太少太少了。 “行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王骁摆了摆手,然后一脸冷漠的说道:“科举的事情就这样定下了,世家子弟这次就先别参加了,毕竟这次的科举主要还是测试,你们世家子弟还是留着以后,确定下来再来参加吧。” 众人闻言都是脸色一僵。 什么意思?不让我们世家参加? 你就光让那些泥腿子们参加是吧?让那些泥腿子,就这样堂而皇之地便将我们世家掌控在手中的权力和官职都给拿走了?! 众人跟对此自然会是一肚子的不满,有心想要反对这件事。 但是却又不敢明说,毕竟他们只要敢开口,估计王骁就会立刻解决掉他们的。 所以众人只能一脸憋屈的看着王骁,但是却又一句话都不说。 谁都没有多说什么,可是他们的心中却也都很清楚,他们真正的苦日子就要来了。 唯一值得庆幸,怕是也就只有如今在他们手中的职位,大多都不是什么重要的官职。 因此王骁就算是将这些官职都给了那些泥腿子,也无伤大雅。 甚至于到以后,这些泥腿子他们如果是发展起来了。 那他们的目标可能就不一样了,说不定到时候他们反而是会为了更加长远的发展,扭头对付王骁他们的势力。 毕竟真正掌握实权的官职都在王骁和曹操的手中,只要自己等人引导得当,出现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些世家就算是在自我麻痹也只能这样往好处去想想了。 要不然他们都怕自己会坚持不下去了,按照王骁的这种行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轮到他们了。 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小命,都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有足够的理由坚持下来才行啊。 “既然汉中王都已经这样说了,那自然是有汉中王您的道理的,我等都没有任何的意见。” 众人在面对王骁这一番话的时候,全都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意。 每一个人都谦卑的好似要将自己给自尊都给埋进泥土之中一般,面对他们的这些行为,王骁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半晌之后这才说了一句:“诸位果然是都是朝廷的栋梁啊!孤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接受,并且明白孤的苦心的。” 王骁很满意的看着他们点了点头,随即这才继续说道:“这件事就这样了吧,剩下的事情孤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能够自己好好的去想一想,以后应该怎么更好的为朝廷,为天下,为百姓服务,知道吗!?” “我等一定铭记于心!” 众人齐声答应了下来,王骁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曹操则是站在原地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些人,随即扔下一句话:“十几代人,数百年的基业谁都不想就这样没了,但是总得有人开刀放血,对吧?” 说完曹操也走了,只留下这些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曹操这话他们都明白,但是谁愿意来做这个放血的人呢? 没人会愿意,所以这也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谁来当这个被放血的? 众人都没有说话,曹操的话很明白,但是他们都不愿意做。 那些魏王府和丞相府的官员们也都一个个跟随二人的步伐离开了,只剩下这些并非曹操和王骁任意一方,同时也没有支持刘协的世家众人们。 他们没有支持刘协,因为刘协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但同时他们也不可能加入曹操和王骁的阵营,此时此刻他们就像是被所有人都给抛弃了一样,孤零零的站在这象征着天下权力巅峰的地方,却不知自己的前途应该何去何从? …… 又过了几天。 科举的消息在不经意间,已经流传了出去。 几乎整个许昌城的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这件事。 “这个科举到底是什么事情啊?听说是能够让我们这些人都当官吗?” “好像是这样说的,说是所有有学识的,对自己有自己本领有自信的人,都可以在三个月后,去太学参与科举,科举前一千名都将会被录用,然后做官啊!” “说说而已,你们还当真了?这就跟举孝廉一样,什么时候轮到过我们这些人?当时候去了也不过是给别人做陪衬的。” “这倒也是,这么多年举孝廉,什么时候听说过有平头百姓被推举过?更别说是当官了。” “也不一定,不是说这次的科举是汉中王弄出来的吗?你们还能信不过汉中王啊?” “汉中王又怎么样?汉中王就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吗?而且我听说,这次科举甚至还不让那些世家大族们加入,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是啊!那些世家大族都是有本事的人,要说学问本事谁能比他们更强的?居然连他们都不让参加,这还能是什么公平的比试吗?我看就是早就已经内定了人选,让我们来不过就是装装样子的而已,当不得真啊!” 类似的说法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在整个许昌城内蔓延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