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冀州。 赵国邯郸,吕府。 卧房床榻之上,吕布慢慢睁开双眼,轻轻移开侍妾搭在身上的胳膊,然后起身下榻,顺手给侍妾盖好被子。 不想,却将其惊醒。 “夫君~” 侍妾睡眼朦胧,轻声说道:“你今日休沐,不妨多歇息片刻,妾身期望能为夫君诞下子嗣,早日为吕府延续香火。” 言罢。 她便伸手去拉吕布,被子滑落之际,亦露出了浑圆坚挺的雪白。 “……” 吕布目睹如此美景,顿时觉得侍妾所言很有道理,塌下确实不比塌上温暖。 “你这小妖精竟敢以此事,来考验吾吕布?” “哪个吕布能受得住这般考验?” 语完,吕布面红耳赤、化身为狼,即刻扑向爱妾。 “夫君~~” 两个时辰之后,吕布精神焕发地下榻。 吕布在铜镜前整理衣冠时,从铜镜中瞥见自己此刻的模样,脸色不禁微微一变,随即便下定决心,心中默念:“我被酒色所伤,竟使我如此憔悴……” “夫君,你好生厉害,妾身适才都快喘不过气了,也不知怜惜妾身~” 未等吕布细想,原本已然瘫软在榻的侍妾,此刻身着薄衫,袅袅娜娜地走到身边,就这样依偎在吕布身上。 随后深吸一口气,伸手揽住对方,暗自思忖:“自今日起,戒酒!” “夫君,妾身还想……” “不,你不想!” 感受到耳边传来的热气,吕布偷瞄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面色坚定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只知享床第之乐,为夫已休沐数日,也是到了回营的时候!” “汝等往后在府上,莫要貌合神离、尔虞我诈,定要和睦相处,否则莫怪为夫重责!” “嘻嘻,妾身谨遵夫君之命!” 侍妾看吕布神色认真,当即颔首应了下来。 “恩,如此就好!” 吕布揽着侍妾轻声道:“今府上,汝等姐妹十余人,若是不识大体,为夫也会很难做,反之,要是尔等都乖巧听话,为夫也不会亏待汝等任何一人!” 对于主公给他安排的十房小妾。 他吕布也是痛并快乐着。 快乐自不必多说。 痛,则是这么大一家子人要养,吕布也是压力山大。 他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妻妾,去行农耕之事,他表示丢不起那个人。 如今他为军司马。 每月俸禄为四千铜币,折合二十石粮食,加上之前斩杀将领的功绩,也有两万多铜币,这对他而言,那也是勉强能够养家。 毕竟侍者什么的。 都需要去花钱聘请,也要提供吃住,结合起来的花销,就不会小到哪去。 “嗯嗯,我相信夫君!” 侍妾闻言重重点头,眼中充满了信任,此前她们也听说过吕布的名声,还以为吕布是个极其残暴之人。 不曾想经过相处以后。 她发现吕布对她们真心不错,完全不像外面传言那般。 午后,吕布离开府邸。 前往军营的路上,吕布暗道:“还是去找伯平借点钱,给家里的莺莺燕燕,制办几身新衣!” “哎!” 想到这里,吕布不由叹了口气,旋即快步朝军营行去。 邯郸城东,陷阵军营。 “主公要借钱?” 高顺蹙眉道:“我没钱!” “不借?” 吕布闻言双目瞪大。 “不是不借,是没钱!” 高顺开口指正道:“我每日都在军营之内,要钱做什么,媒氏给我物色妻室之后,我每月的俸禄,都是由妻室在打理,是以,我没钱!” “很好,有理有据!” 吕布闻言人都直接傻了,面色一阵变幻之后,有些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 他找高顺借钱没问题。 可他不想找高顺的妻室借钱,否则他的老脸就算丢尽了,而且还不能让高顺去问家里拿钱。 不然以这家伙的性格。 只要其妻室一问,那绝对会直言不讳,表示是他吕奉先要借。 “要不我让人给主公送去?” 高顺神色认真,看着吕布出言道:“一万铜币够不够?” “大可不必,心意领了!” 吕布赶忙摇头,表示这个钱他借不起。 “走了,我去找找奉孝!” 既然没借到钱,吕布也不打算今天就点卯,准备走一趟邺城,郭嘉的俸禄不低,应该能借到一些。 “主公应该有要紧之事!” 高顺看着吕布的背影,心中暗自琢磨了一下,决定修书一封给家里,让人把钱送去给吕布。 是夜,邺城。 郭嘉府邸,大堂之内。 “奉孝兄啊!” 郭嘉喝了一口茶汤,看向吕布道:“为弟也不多说什么,等下你就知道了!” 当吕布道明来意之后,郭嘉就让人把他的妻妾带过来,自己则在这里作陪,别看吕布的妻妾众多,那也远比不上郭嘉。 “那……” 吕布闻言有些不明所以,不待他要多说什么,一阵脚步声便从外面传来。 “哗啦啦~” 一群绿瘦红肥、花枝招展的女子,便把堂中央都给挤满了。 “妾身见过夫君!” 二十余名女子入内后,纷纷朝着郭嘉微微一礼。 “???” 吕布看着比自家还壮观的场景,大脑直接就宕机了。 “奉先兄!” 过了好半晌,待郭嘉的妻妾离去后,郭嘉目露疑惑的看向吕布,好奇道:“适才家眷太过闹腾,使得我都忘了,你此行前来府上,是所为何事?” “无事!!” 吕布绷着脸看着郭嘉,出言道:“为兄前来邺城,乃是公事所致,顺道过来看看贤弟!” “原来如此,奉先兄有心了!” 郭嘉面露恍然的点了点头,旋即有些局促的看向吕布,出言道:“不瞒奉先兄,你要是不前来府上,为弟也准备过几日后,便到奉先兄府上求助!” “噢?” 吕布闻言微微一怔,疑惑道:“贤弟要找为兄求助,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尽管说出来,只要为兄帮的上忙,为兄义不容辞!” “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