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修改过,情节不连贯请回看,谢谢) 路边。 肖明华轿车走远,仇青奎懊恼地看着自己的自行车,已经扭曲变形,都没有修理的必要。 自己刚才有点冲动了,肖明华这种人本来就惹不起,还去责问他,就是自找没趣。 可那个人真的像刘庆丽。 或者说就是,只是仇青奎心中不愿意承认而已。 “玛德。” 仇青奎踢了一脚破自行车,踢得脚趾头一阵疼痛。 提着腿,原地转了一圈。 路边两个小孩停下脚步,疑惑地看过来,仇青奎攥紧拳头,在空中挥舞一下:“看什么看,小心老子揍你。” 两个小孩被吓得撒腿就跑。 仇青奎却一脸沮丧,自己是个残疾,好像只能欺负小孩。 活得真他么窝囊。 今天一定要把刘庆丽事情搞清楚,用了我家这么多钱,她不过门也不行。 忽然有了点斗志。 仇青奎捡起地上的礼盒,还好,刚才挂在自行车龙头上,只是甩到一旁,没有损坏, 多了点灰尘而已。 仔细擦了擦,提着礼盒,沿着道路向前走。 好在刘庆丽家还有不远,十几分钟就进了村,一眼就看到一条崭新水泥路。 自从风华村铺了水泥路,花旗镇的村纷纷仿效,说什么要得富先铺路。 富没富不清楚,路倒是一条接一条。 “姑爷,来啦。” 村头,一位四十几岁的妇女大声打着招呼,一脸笑很温和。 “柳婶。” 仇青奎笑着回答,心中温暖了一下。 柳婶是村里有名的老好人,每次来这个村,都会打招呼,很热情,似乎仇青奎真是她家姑爷一样,也从没有嫌弃过仇青奎腿有点瘸,有小孩笑话仇青奎,她就会大声呵斥,还会让小孩家长好好教育。 柳婶让仇青奎觉得,整个村的人都很温和善良。 “又过来送礼,真是个好孩子。”柳婶看着仇青奎手中的礼盒,笑得更灿烂:“刘庆丽有你这样的男人,真福气,她爹妈上午还对你赞不绝口呢,刘庆丽说在张罗婚礼,恨不得早点嫁过去。” “真的吗。”仇青奎和柳婶边走边聊,柳婶的话让他有点意外。 “这还能有假,我像那种撒谎的人吗。”柳婶轻声笑起来:“我用这张老脸向你担保,千真万确,刚刚在田里锄草,刘庆丽还和我提起过你。” “刘庆丽会锄草?” 仇青奎有点意外,停下脚步,盯着柳婶。记忆里,刘庆丽就不会干活。 “你这话说的,农村人干活不是很正常吗。”柳婶语气有点责备:“我们村可没有懒人,刘庆丽午后就一直在锄草,刚回家。” 锄草刚回家? 仇青奎忽然有了期望,或许自己真的想多了,刘庆丽怎么可能在肖明华车上。 脚步变得很有力,仇青奎信心满满,走向刘庆丽家院子。 小院宽广,堂屋是小洋楼,在花旗镇乡村可不多见。 走进远门,刘庆丽在浇花,看着仇青奎的脸,眼中满满的关切:“你怎么啦,谁打的。” “肖明华那个狗日的,我家不是欠他钱吗,暂时还不上,就打我。” 仇青奎放下手中的大礼盒,大声骂着,见刘庆丽脸色毫无波动,他的心又放松不少。 似乎,真的是自己多疑了。 “要不,我先把从你妹妹拿的三金先还回去。”刘庆丽轻声建议:“至少可以缓解一下,其他钱可以慢慢一起还。” “那可不行,我是男人,送给自己媳妇的东西,怎么能拿回来。”仇青奎用力摆手:“你的心意我心领了,钱你就不用费心,我慢慢想办法。” “你真好。”刘庆丽莞尔一笑,紧接着脸色又暗了一下:“这事,你妹妹也有责任,嫁过去,你家不仅不用还钱,还会有多钱。” “别提仇青霞那个丫头。” 仇青奎脑袋一阵胀痛,仇青霞那丫头,能有刘庆丽万分之一体贴人,自己家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今天来,是为了我们的婚事。”仇青奎回归正题:“叔和婶在家吗。” 婚姻大事,自然要和父母商量。 “爹妈不在家,有什么直接和我说。” 刘庆丽笑了笑,揽过话题。 “我们婚期应该定了,我爹让我来问问,老人家都希望儿女早日成家。” “理解,过一阵子再说。” 刘庆丽随口回应,一边说还一边继续浇花:“我还小,不急。” “你不急我急啊。”仇青奎忍不住叫起来:“我全部家财都给你了,还欠了很多债,你可不能一拖再拖。”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一拖再拖,好像我故意似的。”刘庆丽把浇水的喷壶呯一下扔在地面上,冷着脸说道:“你家没钱了,欠债了,和我有都没关系,我又没有逼着你家给我,和你谈对象,好像变成罪人一样,这罪名我可承担不起。” “出去。” 刘庆丽指了指院门,厉声吼起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仇青奎见刘庆丽翻脸,急忙争辩。 “我不想听。” 刘庆丽提起地面上仇青奎送来的礼物,一抬手从院门扔出去。 然后推着仇青奎,推得仇青奎踉踉跄跄出了院子,刘庆丽双手叉腰,堵在院门中间。 “给我滚,以后别再来我家,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刘庆丽瞪着眼,一副被羞辱的样子。 仇青奎一时愣住了,看着刘庆丽那张精致的脸颊,平时温和的笑容没有了,变成厌恶。 眼神也从温柔,变成凌厉。 校园内,堂屋中。 刘庆丽的老爹刘玉易端着茶杯,老婆华兰坐在一旁,看向新买的小电视,彩色的。刚好院子内情形,看得清楚,也听得明白。 “这时,庆丽处理得是不是有点急。” 华兰有点担心,微微皱眉。 “那小子已经穷得叮当响,也榨不出什么油水,现在不断了关系,等什么时候。”刘玉易喝了一口茶,缓慢说道:“没钱还欠债,他是怎么想的,还想结婚,难道让我闺女去吃苦受罪,赚钱养活他们。” “这踏马二百五,傻子一个。” 刘玉易把茶杯用力顿在桌面上,满脸不屑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