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阵惊呼。 现在,朱三趴着,头紧贴砖块,一砖头砸下去,就不是头破血流那么简单,脑袋会开瓢的,脑浆崩裂。 啪。 砖头贴着朱三脸颊,和旁边一块砖头撞击,砖屑纷飞。 “不好意思,错了一点。”乔宇迅速又抓起一块砖头 高高举起:“再来。” “别,别,有话好说。” 朱三慌乱起来,晃动着脑袋,声音带着哭腔。 裤裆明显湿了一大片。 乔宇动作又快又狠,看的人都惊心动魄,作为当事人,朱三真的吓破了胆。 “服不服?” “服。” “欠高老板的钱,还不还?” “还。” “什么时候?” “马上我就送过来。” 乔宇冷声问着,话音刚落,朱三立即回答,害怕晚了一点,乔宇手中砖头落下,一命归西。 “记住你说的话。” 乔宇放下砖头,站直腰,活动一下手腕,关节发出一阵咔嚓咔嚓声。朱三爬起身,顾不上脸上鲜血直流,带着几个人爬上货车,一路尘烟地疾驰而去。 “兄弟牛笔。” 高爱林竖了竖大拇指,一脸佩服。 “小意思,一群胆小的家伙。” 乔宇拍了拍手上的砖灰,淡淡笑了笑。 说到底,就是几个欺软怕硬的小流氓,比起虎爷那种狠人差多了。 解决了朱三,高老板明显很开心,对乔宇也更加客气,当知道乔宇买砖头为了盖猪圈,慷慨地表示,要多少尽管拉,钱不够还可以欠着。 “兄弟,你这平板车拉不了多少,剩下的我给你送过去。”高爱林拍着乔宇的肩膀,递给乔宇一个号码:“有事打电话,随叫随到。” “行。”乔宇收起号码:“朱三这样的人再来,你们直接通知我。” 礼尚往来,乔宇当然知道高爱林的意思。 回去的路上,刘秀一脸兴奋,一边推着车一边说着:“乔宇,刚才你太猛了,那群人脸都吓得一片白。” “你也可以,铁锹舞得呼呼的。” “我那不是怕你出事吗,不过,这样也值得,砖头的问题解决,猪圈可以按你原来计划,盖得大一些。” 刘秀一边说一边拿着毛巾,擦了擦乔宇脸上的汗水:“换我拉一会吧,你歇歇。” “你行吗?” 乔宇上下打量娇小秀气的刘秀,一车砖头,足有上千斤。 “你还别瞧不起人。” 刘秀挺了挺胸,可惜不够凸出。 伸手推开乔宇,小姑娘弯腰抓住车把,拉着车向前。 还别说,真的很有力。 “我们家是山区,地块高低不平,收割栽种,都是肩膀扛或者挑,有的是力气。” “有时候,一大早带一些干粮,也就是玉米面饼,或者几个土豆,一干就是一天。” “我们那边都是吃两顿饭的……” 刘秀一边拉车一边说着,那意思,现在能一日三餐,已经很满足。 乔宇忽然明白,这些被拐卖过来的女人为什么不回家。 就像乔方的老婆,现在还老老实实呆在二叔家,和乔方成双成对。 物质匮乏,任何人都要低头,何况只是些柔弱的姑娘小媳妇。 砖头拉到家,大姐二姐帮着码放好,傍晚时分,高爱林又拉来满满一拖拉机。 砖头到位,养猪大业只是第一步,或者说还没正式开始,接下来就是盖猪圈。 请工匠是不可能的,没钱。 夜暮拉开,炒了两个菜,一碗豆腐,一碗鱼,两包烟,两瓶酒。 刚从外村返回的两个死党,黄皮皮和夏二楞,就被乔宇招呼过来。 “上次和虎爷的事情,感谢二位。”乔宇端着酒杯:“要不是你们,说不定我就被打死了,从劳改农场回来,一直惦记着请你们喝几杯,今天有了机会。” “自家兄弟,客气个啥。” 黄皮皮摆了摆胖胖的手,眯眼笑了笑。 “感谢还是要感谢的。”乔宇干了酒,接着说道:“黄皮皮的宝贝摩托也被砸了,以后哥们有钱了,一定赔个新的。” “破摩托耗油,砸了也好。” 黄皮皮倒是不心疼。 夏二愣在一旁插言:“是啊,破摩托算什么,兄弟要紧,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能办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夏二愣喝了一口酒,把胸口拍得嘭嘭响。 夏二愣人如其名,和乔宇黄皮皮一年生,却长得高一头,膀大腰圆。 喜欢水浒故事,识字不多,憨憨的,为兄弟两肋插刀。 “好兄弟。”乔宇看着夏二愣,一脸赞赏:“还别说,我真有事要你们帮忙。” “不会说话就别说。”黄皮皮瞪了一眼夏二愣,又转向乔宇:“我就知道,忽然找我们喝酒,准没好事,从小到大,就你心眼多。” “这话说的,我可是真心请你们喝酒。” “好啦,好啦,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你们泥瓦匠的手艺,学得怎么样?” 乔宇给黄皮皮倒上酒,进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