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人~小官人~” 一声声妖媚的呼唤从背后传来。 李出尘单脚借力,向前一个翻身。 扭转身体的过程中,拔出腰间的横刀。 落地时已面向背后之人,横刀立于身前成守势。 另一只手则是握着一把镇尸符。 而这突然出现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本应该在楼上做大梦的阮白鹿。 这个时候的阮白鹿,额头上还贴着那道筑梦符。 双目紧闭,显然还是沉浸在睡梦之中。 “小~官~人!” 阮白鹿口中呢喃,整个人好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僵尸,在原地笨拙的移动。 若是造成太大的响动,怕是要引来一票阴兵进来现场观摩。 李出尘现在真想给鸡鸣镇的药堂老板菊花来上两刀。 之前也没说这玩意这么容易破损啊。 早知道就不揣在口袋里了。 李出尘收起横刀,一个翻身来到了老板娘的身后。 又是一记手刀劈在脖子上。 嘭! 一声闷响。 再次将老板娘送入婴儿般的睡眠。 整个茶馆大堂总算是安静了。 李出尘像扛猪一样,将其又扛回了楼上的闺房。 为了不让阮白鹿再跳出来折磨自己。 李出尘寻来麻绳,将阮白鹿的像捆生猪一样捆在床上,又追加了两张筑梦符上去。 缓步走下阁楼,确认大堂门窗上的符文均没有被破坏。 李出尘这才长舒一口气。 透过窗户的缝隙向外窥视。 之前那熙熙攘攘的阴兵长队,此时也终于走干净了。 自己本来只是想简简单单接几趟白事,赚点钱好去买些宝药,熬打自己的身子。 谁承想,刚来就碰上这邪门的事情。 李出尘就这样半睡半醒地在茶馆大堂度过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茶馆大堂。 老板娘的后脖子肿起老高,也不知道到底遇到什么了。 李出尘没有理会老板娘,直接离开了茶馆,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似乎昨夜的阴兵借道,并没有对百姓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 该街头卖艺的街头卖艺,该路边炸油饼的路边炸油饼。 但越是这样,就越让人觉得奇怪。 总觉得这个镇子透着一股邪性。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已有武道技法在身。 就算真有什么危险,脚底抹油跑就是了。 小心是好事,但也不能一直畏首畏尾,裹足不前。 家里被窝安全,可你想要的东西不会自己钻进被窝啊。 既然天都亮了,不如去义庄的附近看看。 昨夜的阴兵借道很是蹊跷。 既然这两天还要在西塘镇混,那还是有必要多收集收集情报。 穿过了几条街道,李出尘终于到了义庄的附近。 此时周围站满了吃瓜的群众。 整个义庄被府衙的官差围住,不许人进出。 “知道不?昨天晚上义庄又出事了。” “连续三天都出了人命,现在已经没有阴阳先生敢在义庄开坛做法了。” “也不知道是天灾还是人祸,这场江水洪涝,淹死的加上失踪的,据说达到千余人。” “不是吧,整个西塘镇也不过四千余人。” “谁说不是呢,都说是义庄里的尸体被水鬼上了身,这才连克死三个开坛道士。” 人群中关于义庄最近的怪事,众说纷纭。 听到昨晚又死了一个道士。 李出尘不免好奇上前询问。 “诸位,请问昨晚死的道士是怎么死的?” 几人看到李出尘腰间的八卦铁牌后,连忙小声对他说道。 “昨晚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就在仪式要完成的时候,不知哪儿来了一阵妖风,硬是把义庄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吹倒了。” “那道人躲闪不及,直接被砸在了下面,脑袋瓜瞬间就炸成了肉酱。” “啧,那叫一个惨,当时更是妖风大作,现场围观的众人全都一溜烟儿地跑开了。” “事后甚至有人说在妖风中看到了尸体站起来,对着他笑。” “现如今,没人再敢接义庄做法的委托了,这都不是多少钱的事儿,这是要命。” 李出尘听后,咬着手指思索了起来。 第一个道士是被火烧死的,第二个道士跌入井中被水淹死,这第三个则是被树砸死的。 以五行之相生杀血祭。 总感觉像是师傅说过的五行聚煞大阵。 难道义庄夜里出现的妖鬼,还会布这种阵。 那岂不是直接把义庄当成血食饭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