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不谈任何公事，单纯吃饭。 大家坐在一起，都是家常小菜。 “黄书记，尝尝蚝油葱香蛏子，这个季节吃正合适。” 黄刚吃了不少，招财手艺很不错，调味料精准到克数，一比一食谱复制。 饭后高中锋把黄刚送回去。 路上只问了高中锋一个问题。 “你一个中校，怎么会给曾市当警卫员？” 高中锋盯着前方的路，没有跟黄刚有任何视线接触。 “我领导做的，就是我所期待的，我们目标一致，都只是希望华夏可以越来越好。” 黄刚很想知道怎么个好法。 今晚接触下来，确实不错。 萧渡说的话是对的，继续这样下去，可能往前走一步，就到头了。 跟着曾梨，有更多的可能，她足够年轻，但是风险也大。 目前能力的考核过了，再看看人品问题怎么样。 这是一场双方对彼此的考核。 高中锋把人安全送到才回。 曾梨现在每天晚上会抽出半个小时给易仙上课。 让她了解大家的职务，上下级，话术，等能处理好基础的事宜再带在身边，不然怕被坑。 隔天上班许司曹变化挺大。 不玩心眼子了，有什么说什么。 曾梨怎么说怎么做，别管离谱不离谱，像是被洗脑了一样。 多半是池席律跟他保证了什么。 还没等曾梨抽出时间去警局，蔡明先找上来。 许司曹敲门。 “曾市，警察局局长蔡明来了，现在在外头等您。” 曾梨装傻：“我不记得今天的行程里有这个。” “确实没有，他自己过来的。” 曾梨看了眼外面：“有没有带什么东西？比如案卷之类的。” “两手空空。” “让他进来。” 蔡明要不是这身衣服，看不出来是个警察，倒像个大学教授。 “蔡局，这么突然，什么事？” 曾梨没起身，特意收拾了一下桌面的文件，让对方看看自己的工作量。 蔡明一时还真不好开口。 “路过，来坐坐。” “想着跟你打声招呼，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去局里指导一下我们的工作。” “好啊，我稍后问问许司曹，让他腾出时间跟你们联系。” 蔡明眼珠子滴溜一圈：“那不打扰你，你忙。” 许司曹以为里头要好一会才能结束，几句话功夫就出来了？ “蔡局，您慢走。” 蔡明上前：“许秘书，我不走，你看看曾市什么时候有空，给我们腾出半天，去局里做指导工作。” 许司曹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翻着自己的记录：“蔡局，曾市要下个月才有空，这个月还有七个厂子三个村子要去。” 蔡明追问：“下个月几号？” 许司曹抿嘴，不想说话。 怪不得大家都不喜欢跟警察局这帮人打交道。 “蔡局，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得跟曾市对一下，您这边是有什么困难吗？” 两个部门向来各不相干，除非有恶劣案子影响市里的治安，怎么突然这么殷勤？ “困难一直都有，就是想让新领导去指导一下工作，仅此而已，别想太多，我下次再来。” 蔡明的下次是第三天。 同样打发走后又说下次再来。 曾梨还真起了拉拢这人的想法。 是个老油条，以后不好干的事可以交给他，听不懂好赖，有毅力，还不要脸。 蔡明形成了规律，三天来一次。 这次过来，曾梨直接跟着他走。 出门给了高中锋一个档案袋。 高中锋接过，立刻跟上。 蔡明直接坐曾梨的车一起走。 “曾市，可算等到你有空了。” “第一领导给你下了什么任务，让你这么不要脸。” 高中锋想笑，拼命忍住。 蔡明不知道自己哪里露馅了。 没人知道自己是谁的人，自家媳妇都不知道。 疑惑又带点忌惮的眼神看向坐在旁边的曾梨：“曾市说什么话？怎么听不懂。” “没点气性可坐不上你这个位置。” “说你不要脸你都忽略了，光顾着想我是怎么知道你是第一领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