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嘛。”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妈妈喝汤,爱心牌莲藕排骨汤,还热乎着。” 她一口一口地吹凉,喂给母亲。 何秀娟喝了半碗便不再喝,转头看向阳光明媚的窗外。 窗台上一株兰草挺拔的生长,她眼中的忧伤浓得化不开,“遇慈,是妈妈对不起你。” 如果没有她这个拖油瓶,她的女儿一定可以过得更好。 她没条件给女儿好的生活,甚至没有完整的家庭和父爱。 年纪轻轻就要承受许多别人没有承受过的苦难。 她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但她的女儿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 沈遇慈放下排骨汤,鼻尖有些泛酸,声音里也带着几分涩意,“妈,你说这些干什么。” 她故作轻松,有意调笑,“又拿我当外人了不是?” 沈遇慈吸了吸鼻子,替母亲掖好被角,收拾好保温盒,“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还有事要忙,你好好休息吧啊。” “过两天再来看你,想吃什么给我发消息,沈望来找你也给我发消息。” 总感觉沈望不会善罢甘休,他的性格和他爸如出一辙,是有些歹毒在身上的。 妈妈又心软,沈遇慈不得不防。 “知道了知道了。比我还啰嗦。”何秀娟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走。 从医院出来后,沈遇慈才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她的证件还在顾凌川的别墅里,如果要领证的话,得去把身份证什么的拿回来。 薄烬一路上欲言又止地瞥了她好几眼,她总算大发慈悲地看向他,“想说什么?” “你刚才在走廊说,你和顾凌川从来不是男女朋友?” “不是。” 她只是顾凌川养的金丝雀而已,也不知道薄烬会不会在意。 沈遇慈:“我跟你说……” 薄烬瞳孔一缩,声音都紧张得变了调,“所以,你该不会真的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假装和顾凌川在一起的吧?就是为了接近我?” 怪不得,所以她才会亲他! 薄烬像是看透一切般挺直了背,轻咳两声,“你喜欢我直接说就是了,何必……” 沈遇慈,“……啊?” 好自信的男人。 他上辈子是龙傲天吗? “你要这么想……那就这么想吧。”她揉了揉眼睛,薄烬已经先入为主,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她一定要解释。 两人一起去吃了午饭后,沈遇慈才说要去顾凌川家取些东西,薄烬自然陪同。 沈遇慈有别墅区的门禁,薄烬则在车里等她。 沈遇慈在路上还给顾凌川发了消息,说要拿身份证,但是对方并没回。 站在门口按了三遍门铃也没有人来开门,她想着可能没人在家,便告知顾凌川自己直接进去了。 一路进了大厅,刚换了鞋,楼梯上就走下来一个人,“凌川,你这么快就……你是?” 杜灵若居高临下,眼中满是好奇和疑惑。 “杜小姐你好。”沈遇慈颔首致意,“我是沈遇慈,来拿些东西就走,打扰你了。” “哦好的,你请便。”杜灵若看着她脚上可爱的拖鞋,一瞬间已经明白她是谁。 沈遇慈迅速地取了自己的证件从别墅里出来,离开时没看到杜灵若,她也没当一回事儿。 将自己的指纹删掉后才走出别墅区,这个地方,她应该一辈子也不会再来了。 回到薄烬车边时,只见车窗半降,他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副茶色墨镜戴上,一手撑住车窗支着头,颇为潇洒。 “回来了?拿好了吗?” “好了。” * 下午四点半,薄烬和沈遇慈正在珠宝店里挑选婚戒,她的手机疯狂响了起来。 是顾凌川打过来的。 颇有一副她不接他就一直打的气势。 薄烬正举着一枚闪闪发光的钻石戒指往她手上套,见状将戒指戴好,“不接吗?” 沈遇慈轻笑一声,当着他的面接听电话,“喂,顾总。” “沈遇慈!” 电话那头传来顾凌川气急败坏的怒吼,沈遇慈蹙眉将手机举至一臂远。 “你怎么这么恶毒!” “非要刺激灵若干什么!我都说了我和她只是朋友,只是朋友,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为什么要骂灵若是小三!她从来不是!” “现在灵若在医院,你最好赶紧过来给她道歉,否则别怪我断了你母亲的药。” 电话这头的两人将顾凌川的话尽收耳底。 沈遇慈是一头雾水、一脸懵逼,“报意思哈顾总,我能问一句,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还有脸问!” “要不是你指责灵若是小三,她又怎么会情绪崩溃而大哭,又怎么会看不清路从楼上摔下来!” “我不管你现在在干什么,有多重要的事,立刻,马上,给我到第二医院来。” 沈遇慈,“……” 仔仔细细回想了一遍今天和杜灵若的见面,她从头到尾就说了一句话。 她摔倒,跟自己有半毛钱关系? 沈遇慈深呼吸一口,“亲亲不好意思哦,这边建议您报警呢。” 说罢,不等顾凌川再说些什么,她利落地挂了电话,将联系方式拖进黑名单。 抬眼时,薄烬一脸认真地看着她,“这款戒指怎么样?喜欢吗?” 她抬手看了看,五克拉的菱形钻石在白色灯影下绚烂夺目,“还不错。” 薄烬牵起她的手仔细打量,“嗯,就是钻石有点小,换个更大的?” “好啊。”反正不是她出钱。 等薄烬买了,她就转手卖掉嘿嘿嘿。 看着薄烬认真地给她挑钻戒,沈遇慈抿了抿唇,“我没有骂她。” “嗯?”薄烬迷茫抬眼,似不解她为何要向自己解释。 点了点头,将十克拉的钻戒戴在她手上。钻石之大,比沈遇慈手指还宽。 “我知道啊,你喜欢的是我嘛。”他朝柜员招了招手,“就要这个,刷卡。” “好的薄总,您稍等。” 薄烬怎么看她手上的钻戒怎么满意,“还有阿姨的医药费,不要你操心。不会让顾凌川为所欲为,有我在。” 沈遇慈偏头打量他,“薄烬,其实不是我喜欢你,而是你喜欢我吧?” “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