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 这座大明的都城,百万人魂牵梦绕的地方。 高耸巍峨,古城墙映日辉。 砖瓦间诉说着千年的沧桑与辉煌。 紫禁城红墙金瓦,宛若龙跃云霄,金碧辉煌中尽显帝王气象,每一砖一瓦都镌刻着历史的痕迹,让人心生敬畏。 护城河碧波荡漾,环绕皇城。 水面上倒映着蓝天白云与岸边的柳丝轻拂,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 春风拂过,柳絮飘飞,为这庄严的古城添了几分柔美与生机。 胡同深处,四合院错落有致,青石板路两旁,老槐树下,老人们摇着蒲扇,谈笑风生。 孩子们追逐嬉戏,欢声笑语回荡在狭窄的巷弄之间,那是京城独有的市井烟火气,温暖而亲切。 城内,一条条宽阔的街道纵横交错,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商铺和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商贾云集,行人络绎不绝,他们或是匆匆赶路,或是悠闲地闲逛,享受着这座城市的繁华。 自穿越过来,朱祁镇还未仔细的看看这座王城。 从土木堡逃回京师,又从京师带着大军北上。 朱祁镇游历了大明的北国河山,终于是再次回到了这个地方。 这次御驾亲征归来,跟土木堡恍若天壤之隔。 此刻的朱祁镇虽病重,但整个人都是意气风发,浑身充斥着一股鲜亮。 此刻朝堂局面稳住了。 麾下大军近八十万,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何处不能去? “咳咳...到京师嘛,这一路过来,恍若隔世啊!”朱祁镇裹着厚厚的金丝棉被,急促地咳了几声。 咳地虽然难受,朱祁镇还是面露惊喜。 “走!回家了!” 朱祁镇的贴身太监金英,这位司礼监的秉笔太监,刚走下龙辇,忽然脸色一变。 城门前空荡荡的!没有人接驾! 而且...城门还是关闭的! 金英脸色一变,急忙挡住了龙辇窗前,怕朱祁镇看见这一幕。 眼下朱祁镇病重,已然是不能再受到惊吓和动怒。 “金公公,这是怎么回事?陛下回京的消息没有送到内阁嘛?眼下八十万大军御驾亲征大胜而归,这怎么连迎接圣驾的人都没有啊!” 朱祁镇的贴身侍卫徐彬,握住腰间的绣春刀刀柄,冷冷地看着空无一人紧闭的城门冷眼陌声道。 从后面跑了过来的石亨望着城楼也是脸色一沉。 “混账!天子龙辇返京,没人接驾城门紧闭也就算了,这城楼上连巡城的士兵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大明京师的守军死绝了!” 石亨还等着回京后朱祁镇大封群臣,高兴得一路上屁颠屁颠好不自在。 眼看就要进京受封,没人迎接也就算了,可连城门都关了,这可就太过分了! 石亨故意说得很大声,想要引起朱祁镇的注意。 京师守军现在还受兵部尚书于谦节制,所以跟于谦不对付的石亨,也是选择这时候下猛药。 告状,也是要分时候! 此刻御驾亲征的所有人都是高高兴兴的准备进城。 城门却关了,这是什么意义? 往浅了说是玩忽职守,往深了说那可是...别有用心! 于谦正在御驾后面跟朱祁钰商量回京后的具体事宜。 他也没想到莫名其妙就背了黑锅。 自从跟随朱祁镇策马杀出了京师,他也失去了对京师兵部的约束。 而按照官位递次,此刻负责兵部的应该是左侍郎吴宁! 石亨刚冷嘲热讽地说完,内阁阁臣新任刑部代理尚书商辂,也是悠悠然地走到了龙辇前。 “哟!这城门怎么关了?怎么也没人出来接驾啊!城楼上巡查的士兵也没有?不会是都去教坊司磨洋工了吧!” 商辂阴阳怪气说得比石亨声音还大。 后面的群臣,也是纷纷被商辂的恶毒言语,给弄得纷纷低头耻笑。 去教坊司磨洋工? 怎么磨? 商辂不愧是三元及第状元郎,这骂人都不带脏字。 于谦在这时候也是小步跑到了龙辇前,脸色极其不好看。 于谦听到石亨和商辂的冷嘲热讽,心中虽然愤怒,但他更知道此刻不是争辩的时候。 他必须立刻解决眼前的问题,逃避推辞只会引起朱祁镇的反感。 "陛下,微臣有罪,未能及时调度京师守军以迎圣驾,实属失职。"于谦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责与急切,"自陛下亲征以来,微臣虽身在前线,但对京师的调度确有疏忽,未曾料到会有此等情形发生。请陛下容臣即刻查明真相,严惩失职之人,以正军纪。" 朱祁镇端坐在龙辇之中,目光深邃,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群臣,尤其是注意到石亨与商辂的刻意言辞,心中已有了几分计较。 众人见朱祁镇撩开了窗帘,整个人已经病得快脱相了。 他缓缓开口,声音虽小,但还算沉稳而有力:"众卿家所言,朕已听闻。城门紧闭,守军懈怠,此事确有蹊跷。但朕以为,眼下非是追究责任之时,而是应速速解决,以免延误回宫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