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烟，我和二狗下楼开车，回发廊带李娟。 其实本来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但我担心，万一我走了，二狗和小九杠上、那就火星撞地球了。 他俩现在还没混熟，暂时还是别让他俩独处为妙。 回到发廊，等了十来分钟，李娟终于忙完了。 “走！” 李娟把店门锁上：“我去菜市场买点菜，今天晚上，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买完菜，回到幸福小区。 李娟和我一样，对这套房子赞不绝口。 本来我想把主卧给李娟的，但她死活不肯。 最后还是我住了主卧，李娟住在隔壁的次卧，二狗也终于有了自己独立的房间，在朝北的那个儿童房。 分配好房间，我就在主卧收拾床铺。 这时，李娟忽然敲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七百块钱：“小远，给！” 我说：“你这是干什么？” “房租！” 李娟说：“小远，这个钱你必须拿！你要是不拿，我和二狗这就搬走！” “这……” 我有点不好意思：“也要不了这么多啊，一个月房租才一千！” 李娟说：“我们人多，我和二狗娘儿俩、住两个房间，肯定要多付一些！” 我想了想，最后收了五百：“就这样了婶婶，你要是在再说什么，我马上搬走了！” “行吧！” 李娟收下两百块钱说：“那，这钱就算是伙食费了！以后早晚我管饭，但中午我不回来，得你自己解决了！” 整理好房间，李娟系上围裙，去厨房做饭。 我闲着没事，过去给她帮忙。 择菜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正在客厅看电视的二狗，试着问道：“婶婶，你自己一个人带着二狗挺不容易的。这些年来，你就没联系过二狗他爸吗？” 李娟停下动作，看着我说：“小远，我跟你说实话，你可别笑话我啊！” “当然！” 我狠狠点头：“你说吧！” 李娟叹息一声：“其实，我也不知道二狗他爸是谁！” “啊？” 听到这里，我有点傻眼。 话说，这得跟多少男人上过床，才能说出这种话啊！ “你别想歪了！” 见我表情不对劲，李娟赶紧红着脸解释：“自打狗剩他爸去世，我就再没让其他男人碰过身子！” 我更不理解了：“那二狗是哪来的？” 李娟说：“六年前，咱们村不是发大水么，小孩子整天去东沙河捉鱼。有一天晚上，眼看都九点钟了，狗剩还没回家。我怕狗剩出事，就去东沙河找他。那天天气特别热，到了东沙河，我实在热的不行，见附近没人，就悄悄下水泡了一会儿。结果回来之后，我肚子就开始痛了，然后从第二天开始，我肚子就慢慢大了起来，直到最后生下二狗。唉……” 说到这里，李娟红着眼睛，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可能我命里注定只能有一个儿子吧，结果二狗刚出生没多久，他哥哥就出事了！” 听完李娟的话，我并没有去安慰她。 因为我忽然想到一个事情！ 二狗，可能是那条蛟龙的孩子！ 李娟在水里怀上了蛟龙的孩子，也就是二狗。 后来蛟龙被我叉死了，但龙气留在了我身上。 所以，二狗看见我才会喊我爸爸——合理！ 还有一条。 民间常说，龙生九子。 龙的孩子，形状并不是龙，而是各种奇形怪状的动物。 其中有一种，叫做囚牛。 我想，二狗应该就是囚牛了。 “小远，你怎么了？” 见我半天不说话，李娟伸着小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没事！” 我这才回过神来，想跟李娟分享我的判断，但又怕会吓到她。 算了！ 即便李娟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日子不还是要这么过下去么！ “对了小远！” 李娟忽然问道：“你在修理厂干得好好的，怎么忽然不干了？” 我解释道：“不是不干，是暂停一段时间，具体多久，我也不好说！” 李娟说：“那以后这房子……” “没事！” 我说：“修理厂虽然也能住，但条件太差了，以后我就住这里，离我们修理厂也不远！” “那就好！” 李娟环顾四周，感慨道：“这房子真挺好的，以后等我有钱了，能把这里买下来就更好了！” 我开玩笑说：“到时候不会赶我走吧？” “怎么会！” 李娟说：“主卧那个房间，婶婶一直给你留着，永远都是你的！” 我说：“万一你又找了一个，对方轰我走呢？” “不会！” 李娟语气非常肯定：“暂时我还不想找，这些事情，等二狗长大成人了再说吧，而且……” 说到这里，她看了我一眼：“就现在这样，我感觉挺好、挺满足的！” 其实，我也挺想满足李娟的。 如果没有红绳子，或许中秋节那天晚上，我已经满足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