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笑着摇头:“只能吃苦也没用,这东西,还要看天赋!” “那我天赋够吗?” 我迫不及待问。 师娘说:“天赋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而且,飞针不是靠别人教的,而是自己悟!” “自己悟?” 我若有所思:“师娘你的飞针,也没人教?” “是啊!” 师娘说:“当年我爸教我的东西,和现在我教你的一样!至于飞针,只能靠你自己咯!加油!” “好吧!” 听完师娘的解释,看着她那一副无叼所谓的样子,我不仅没有气馁,反而干劲十足。 又过几天。 我不仅可以下银针,也可以下金针了。 和银针比起来,金针需要对穴位、经络等,有更为精确的判断! 错一毫米都不行! 见到我进步神速、这么快就可以下金针了,师娘难免又是大吃一惊,惊讶得张着小嘴,感觉能塞进去一颗大鸡蛋! 不过,飞针我还是不会! 师娘说了,这东西要想入门、得十年八年的功夫才行。 所以,我倒也没有太着急。 距离中秋节还有一星期。 这天晚上,甄美丽又给我送饭来了。 吃饭的时候,甄美丽忽然问我:“远哥,你上次跟我说,你的针灸术可以治病,是真的吗?” “当然!” 我上下打量她一眼:“怎么,你生病了?是月经不调还是盆腔炎?要不要我给你扎一针?” “不是我!” 甄美丽吓得狠狠摇头,显然这些天被我扎怕了:“是我认识的一个人,得了怪病,去市区的大医院都没治好!家里人怕她死在外面,前些天就给她接回家里了!” 我好奇问:“什么病啊?” “我哪知道!” 甄美丽说:“总之是怪病!听说,他们家里怀疑是脏东西缠身,最近开始请和尚、道士去家里做法!” “所以呢?” 我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出手帮你朋友?” “算不上朋友,只是认识而已!” 甄美丽说:“最主要是,他们家有钱!我寻思,如果你能帮她针灸好,肯定能血赚一笔!” “大户人家啊!” 我想了想,问道:“和凌胜利家比起来如何?” 甄美丽一脸轻蔑:“凌家算个屁,和孟家根本没法比,凌胜利更只是个街溜子!孟家在以前,那是咱们县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凌家嘛,只能算这个!” 说着,甄美丽伸出一根小拇指。 见甄美丽把孟家夸得这么厉害,我心里跃跃欲试。 不过师娘警告过我,说做人不能太出名。 我的御三针是师娘教的,所以…… 我想了想,说:“这样,明天我先请示一下师娘!要是师娘同意,我就去试试手气!” “行!” 甄美丽说:“我也就是随口一提!反正我和孟家也不熟,你去不去无所谓!” “对了!” 我问道:“你和凌胜利的老母,你们官司打得怎么样了?” “拖着!” 甄美丽一脸狡黠:“老年丧子,她老母身体快撑不住了!律师说,一旦把那老东西拖死,就没人和我争家产了!” 次日中午。 吃午饭的时候,我把想给人针灸治病的事情,委婉跟师娘说了。 本以为师娘会拒绝,没想到,她答应得很爽快,当时就说:“可以啊,能赚钱是好事情!你年龄还小,总不能像你师父一样,修一辈子的车,没出息!” 师娘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不过紧接着,师娘话音一转:“古人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所以在古代,徒弟前三年的收入,都是要全部孝敬给师父的!咱们现在是新社会,不讲究那些,不过,你给人针灸治病赚的钱,得分我一点!” “必须的!” 我满口答应下来:“我拿小头,师娘拿大头!” “那也不至于!” 师娘一脸欣慰:“其实就是走个形式!我的意思是,让你不要忘本、不要忘了师娘!” “不会!” 我放下筷子,狠狠摇头:“师娘,你永远活在我心中!” “咳咳……” 师娘又是一个大比兜甩过来:“老娘还没死呢!” 看着我和师娘母慈子孝的样子,一向沉默寡言的师父,也“嘿嘿”笑了起来。 当天晚上。 甄美丽开车带着我,来到城南二里桥。 路上,甄美丽跟我说,生病的女孩叫孟特娇。 孟特娇有个哥哥,叫孟不凡,经常去英皇卡拉OK,所以她才认识的,但也仅限于认识。 孟家住的是自建楼房,外面贴满了流光溢彩的琉璃砖瓦,门口则蹲着两只一米多高的大石狮子,威风凛凛。 当时商品房虽然已经开始兴起,但很多有钱人住不习惯,还是喜欢在宅基地自建。 此时是晚上七点半。 孟家大门紧闭着。 门口除了我和甄美丽,还有另外一拨人。 他们人就比较多了。 为首的是个年轻人,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看去趾高气昂的,一直斜着眼睛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