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福宫内,檀香袅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产房内,敬妃痛苦的呻吟声一声高过一声,如同困兽般绝望的嘶吼,在寂静的宫殿里回荡。 皇上紧握着敬妃的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焦急。 皇后端坐在一旁,看似平静的面容下,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其他嫔妃则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时将担忧的目光投向产房。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敬妃的叫喊声逐渐变得微弱,取而代之的是急促的呼吸声。 稳婆满头大汗地进进出出,端出一盆盆血水,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浓烈,令人作呕。 突然,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划破了沉寂,如同黎明的第一缕曙光,照亮了整个咸福宫。 稳婆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颤巍巍地走到皇后面前,恭敬地跪下: “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上,敬妃娘娘诞下了一位小公主。” 皇上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长舒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赏。” 皇上虽然略显失望,但还是强颜欢笑,走到敬妃床边,握住她虚弱的手: “爱妃辛苦了。” 敬妃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臣妾能为皇上诞下公主,是臣妾的福分。” 皇后看着虚弱的敬妃,心中暗自庆幸: “敬妃啊敬妃,你机关算尽,终究还是只有生公主的命。” 翌日,安陵容带着精心准备的贺礼,与惠嫔、瑾嫔、欣贵人一同来到咸福宫探望敬妃。 安陵容轻移莲步,走到敬妃床边,柔声说道: “妹妹听闻姐姐诞下公主,特来恭贺。” 敬妃强打起精神,笑着回应: “妹妹有心了。” 惠嫔看着襁褓中的婴儿,赞叹道: “瞧这小公主,长得真漂亮,将来定是个美人胚子。” 瑾嫔也附和道: “是啊,这眉眼,像极了敬妃姐姐。” 欣贵人则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敬妃: “这是臣妾的一点心意,愿小公主平安健康。” 敬妃接过玉佩,眼中闪烁着泪光: “多谢妹妹们的美意,如今有了孩子,本宫在这深宫之中,也不再孤单了。” 她轻轻抚摸着婴儿柔嫩的脸颊,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温柔和希望: “本宫此生,也算圆满了。” 景仁宫内,香炉中燃着淡淡的沉水香,空气中弥漫着宁静祥和的气息。 众妃嫔依次向皇后请安,气氛庄重而肃穆。 突然,一个侍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殿内,跪倒在皇后面前,声音颤抖: “皇后娘娘,不好了,惠嫔娘娘在来请安的路上,从轿撵上摔了下来……” 皇后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厉声问道: “怎么回事?怎么会从轿辇上摔下来?” 侍女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回答: “奴婢…奴婢也不知…轿夫说…说是轿子突然坏了……” 皇后心中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惠嫔现在如何?” 侍女战战兢兢地回答: “太医已经赶过去了…说是…说是可能要早产……” 安陵容接到消息,惠嫔发动了,心猛地一揪。 她顾不上腹中胎儿,提起裙摆,一路疾行,碎步生风。 到达惠嫔宫中,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熏得她胃里一阵翻涌。 产房内,惠嫔的呻吟声撕心裂肺,如同困兽般绝望。 安陵容快步走到床边,握住惠嫔汗湿冰凉的手。 “淑贵妃娘娘,救救我,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 惠嫔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安陵容能感受到她掌心传来的湿冷和恐惧,如同受惊的鸟儿,瑟瑟发抖。 她反握住惠嫔的手,指尖用力,试图传递给她力量。 “别怕,”安陵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孩子已经足月,不会有事。” 她轻抚着惠嫔的额头,替她擦去汗水,动作轻柔细致。 “你安心生产,我会在这里陪着你。” 安陵容的目光坚定温柔,试图驱散惠嫔心中的阴霾。 她转头看向身后的春华,“春华,你留在这里,照顾好惠嫔娘娘。” 春华领命,立刻走到床边,接过安陵容手中的帕子,细心地为惠嫔擦拭汗水。 安陵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惠嫔痛苦的呻吟声如同利刃,一下一下割着她的心。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刺激着安陵容的嗅觉,一阵恶心涌上喉头。 她强忍着不适,紧紧握着惠嫔的手,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惠嫔的叫喊声越来越虚弱,安陵容的心也越来越沉。 屋内,稳婆们来来往往,脚步匆匆,端出一盆盆血水。 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浓烈,令人作呕。 突然,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了沉寂,如同黎明的第一缕曙光,照亮了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