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壳】是什么? 【神石】是什么? 【规则】又是什么? 如若这些概念被文字化,攥写成一篇学术论文,或许能够清晰又直观的将信息记录下来。 可如果只是草草编撰,没有预想的大纲,临场发挥成一本对谁都无关紧要的小说。 或许两者,三者,多者之间的关系要更模糊一些,靠近意识上。 但信息并不会消失。 前文如若没有提及,那就正好。 前文如若提及过,那就再提及一次。 正如武器是手脚的延申,主义也是意识的延申。 武器能挥舞伤害到手脚触碰不到的地方,而主义也能将意识作用在路径不通的地方。 但将意识延伸出去,这是一件要比武器还要危险数倍的事情。 因为你可以躲闪武器的攻击,却无法阻挡主义的思维入侵。 试想一下。 将你的思维具象化到一个量级,接着再使用文字,图画等具体的事物来充当容器。 比如你可以画出一幅充满意义的画作,这幅画从始至终贯彻着你的意识,每一笔画每一种色彩都是不可或缺的意义。 比如你可以谱出一首充满意义的音乐,这首歌从始至终贯彻着你的意识,每一音节每一次变调都是不可或缺的意义。 比如你可以写出一部充满意义的文章,这本书从始至终贯彻着你的意识,每一文字每一个剧情都是不可或缺的意义。 明白了吗。 只要你会思考。 那么这些用眼睛用耳朵就能简单接触到的事物,就会裹挟着我的意识灌输进你的大脑。 单单只是挂在墙上的画,或者正在循环的音乐,或者迟迟不更新的小说。 意识有了载体,并在人类接触的瞬间触发。 这是针对人类的恐怖袭击。 我则是意识上的炸弹客。 也许这还时会有坚定的声音传来: “可我无法认同!” 该怎么办? 无所谓,这种恐怖袭击之所以恐怖,是在于只需要给目标人群留下【印象】即可。 回到正题。 【躯壳】经过纪元的交错而逝去,有的在交替的间隙消散得无影无踪,或是以一己之力反抗失败,又或是想通某件事情折射到无趣的人生自愿接受。 其中一部分【躯壳】则选择了当下最适合的办法——逃避。 虽然不值得夸赞,但十分有效。 有效到这一部分【躯壳】几乎全部留存了下来。 但时间带来的影响怎么可能不在这帮小小【躯壳】上留下痕迹呢? 只有极小部分的【躯壳】,依靠着某种特殊的能力,或是依靠着某种办法,或是依靠着运气,躲过了这命运的轻抚。 其他大部分存活下来的【神石】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面对足以将自己消磨殆尽的【规则】,【躯壳】们终于回忆起,自己的身份,所谓的能力,不过是演化当中上位者一次又一次玩味的尝试。 千辛万苦躲过【规则】的更替,可没料到更加恶劣的环境正在等待着自己。 如蚁狮的巢穴。 事已至此,那些【躯壳】们除了祈求怜悯的同时,不断地舍弃那些无用之物。 越无法接受,无用之物便越多。 漫长岁月,或许是痛苦拉长了时间,【躯壳】们迎来了新的春天。 苦难过去了,随之带走的还有原本属于自己的那几部分。 它们由原先【躯壳】身体里的一部分,分裂成了一个个【神石】。 而促成它们形成的,分裂的,或者允许他们存在的,也还是被称为【规则】。 更早的时候,在【勿听】还是响的时候,所告知的【躯壳】的形成条件并没有错误,但太片面了。 那是只适用于千万种方法的其中一种,并不绝对。 就像现在的未名一样。 未名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形变。 相比上一纪元面对弗朗基德,那时需要自己有意识的去造物,而现在则无需自己思索。 只是稍稍注意,就能发现一切自己所理解的事物,都遵照着一根丝线格子运作,包括自己。 未名也跟着这根丝线,开始不断揉捏自己的灵魂。 周围逐渐变黑,好似又要回到那片空间。 可未名回过神来,才发现这只是自己的视觉消失了片刻。 下一秒,白昼大起,吞没了周围的一切,变成了一望无际的白。 ...... 与此同时,在现实当中。 【勿言】的“城市”已经构建完成,高楼耸立又崩坏翻新,密密麻麻的没有脸的人也开始向着三人汇聚。 它们的速度肉眼几乎要追不上,并不是本身有多快,而是这些无脸人的时间仿佛要比未名他们快上好几倍。 它们从【勿言】的脚下开始,身体逐渐变得具体,也逐渐变得衰老,并没有前进几分就倒在地上开始腐朽消散。 但总有人越过这些尸体拉近双方的距离。 它们手持各种各样的武器,从棍棒过渡到枪械,再到看不清的爆炸和冲击,击打在女乐手的坚盾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