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远但笑不语,只伸手指了指青鸾宫的方向:“这东西,娘娘可喜欢?” 张皇后眼眸一转,笑意爬上脸颊:“你哪儿弄来的?” 骆远有些得意,道:“前段日子,去葛老头那,在他院里瞧见几只,问他哪来的,他也不说,可巧方才来时瞧见一只,脚上还绑着东西,这不,废了好些功夫才弄来。” 葛老谁的人,张皇后心知肚明,这只想必是凤睿同宫外传信用的信雀。 “到底还是你有本事,快给我瞧瞧!” 说着接过骆远手中雀儿,迫不及待将纸条解下,看完后,嗤笑道:“皇位已是我琮儿囊中之物,凤睿竟还想着垂死挣扎!” “不自量力!” “娘娘何必动怒,如今皇上已完全在我们掌控之中,那太子之位,既可立,自然也可废了他!” “凤家不过仰赖朝臣拥护,说难听些,那群老迂腐,难道当真抗衡的了圣旨?” 骆远算计着,眼眸中不断燃着阴狠幽光:“届时,咱们只要收拾了几个出头的,旁人自然无话可说。” 张皇后细细斟酌一番,觉得可行,道:“就按你说的办,那这东西怎么处理?” 骆远接过,将纸条重新绑在信雀腿上,道:“自然是将计就计,左右凤家在明,我们在暗,有了这畜生,凤家一举一动皆在你我掌控之中,行事岂不如有神助?” “好!本宫就等着看凤睿母子的下场!” 说完正事,骆远瞧着张皇后便有些心痒,一把将人扯进怀中,道:“卿卿,我们可有段日子没亲近过了,你说过,等敦王登基就同我云游四处的话,可还算数?” 张皇后被他扯得一踉跄,眼底极快闪过杀意,顺势环住他的脖子,道:“急什么,好日子在后头呢!” 骆远眼中欲色一触即发,哪能受得住张皇后这般撩拨,当即将人打横抱起走向内殿...... 苍梧院,一家四口正用饭。 一只小雀儿飞进院子,蔫哒哒落在院中石桌上不动,兰心瞧见,抱进屋:“二奶奶,娘娘来信了,这雀儿像病了似的,没精神。” 姚静姝接过,同凤霄对视一眼,细细查看过信雀腿上小纸条,道:“鱼儿上钩,夫君又要忙活一阵子了。” 凤霄放下碗筷,对郑德音道:“母亲,明日寻个由头,将二房三房彻底分出去,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富贵贫困,各凭本事。” 郑德音从来不是儿女情长的人,很快明白他的意思,道:“我明日就去办,几个孩子才刚新婚,现在分出去,尚来得及,若凤家败了,到底能留得青山。” 凤霄点头:“待这件事情办完,你就带着祖母和珠儿先去庄子里,穆天鳌寨中人都在那处,暂且去那处避一避。” 顿了顿,又道:“将姚家祖母和嫂嫂也带去。” “那姝儿怎么办?” 郑德音第一时间想到姚静姝,道:“你倒罢了,她一个弱女子,若真有个好歹,怎么应对?” 姚静姝挽住她的手腕,安抚道:“母亲,我自然要同侯爷在一处,再者说,若凤家一夜之间人去楼空,反而会叫旁人起疑,我得留下,时不时还得出去走走。” 总要露露面,才能叫盯着凤家的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