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作者又补字数了,剧情接不上的读者宝子,往上一章翻一下,我有做标注。 凤枢原想着无论如何,先将错认下,待事情过了,再慢慢提起,将人捞一把也无妨。 却未曾料到,凤芜悄无声息,做了这样大逆不道之事! 如此,算是再无转圜余地,起身,脸色灰白道:“子不教,父之过,逆女犯下大罪,该当家法处置,诸位族老切勿心慈手软,尽管打杀了,方能慰藉列祖列宗清名!” 一族老生的与凤霄三分相像,眉目肃然道:“不孝女凤芜,你可知错?” 凤芜张这般大,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被强按着跪在地上,哭的涕泗横流,不住点头。 凤枢转身看向那族老,道:“三叔公,逆女犯下大错,尽管处置,我凤枢,定无不从之理。” 那族老眼神在凤枢身上停留一瞬,道:“逆女凤芜,藐视祖宗,不从礼法,按家规,杖八十,自族谱除名,方能平息列祖列宗之怒火。” 凤霄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家庙肃清规整完毕,按凤霁性子,避嫌尚来不及,断不会冒险插手凤芜的事。 左右无用之人,杖了也好,免得污了这清净之地。 处置了凤芜,各族老便各自家去,凤霄在此,谁也没敢留饭。 凤芜就在家庙后院受刑,待挨过八十杖,人早已没有声息。 凤枢等在一旁,待八十杖数完,自袖中掏出一张银票丢给随从,凉薄道:“去买副棺木,找个地方埋了,算全了父女一场的情分。” 小厮领命,立刻去办,因家庙离京城还有一段距离,眼下没有现成棺木,便寻了张草席一裹,抬出家庙,暂且扔在后门处。 主子处置了,郑德音三言两语便将一应下人尽数发配去庄子,专人看守,倒比发卖更为妥帖。 凤枢原不觉着有什么,眼下凤芜都没了,下人们却只是发配去庄子做劳力,难免心中不平。 忍不住发牢骚:“嫂嫂纵是看不上我,也不用如此厚此薄彼的,下人尚且见得一条命,我却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 郑德音目光沉沉,正对上凤枢,道:“小叔有何意见?方才怎么不说?” 凤枢抿了下嘴,讪讪道:“方才族老皆在,霄儿一心要治了他妹妹,哪里有我说话的余地?” “二哥糊涂!” 郑德音顺着声音看过去,凤林站在不远处,道:“嫂嫂,我来瞧瞧,可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郑德音脸色缓和几分,道:“倒是都处置完了,只你二哥,瞧着不服。” 凤林斜凤枢一眼,道:“二哥从来不理府中内务,想是并不知道其中厉害,嫂嫂莫当回事就罢了。” 凤枢闻言,气恼更甚,道:“嫂嫂说我就罢了,你凭什么说我?眼中可还有我这个兄长?” “你说我不懂,你便懂?若懂,说与我听,若我服了,少不得赔礼致歉。” 凤林一向温和的人,也被凤枢激出两分气性,道:“凤府家大,发卖下人本就谨慎,这些个不规矩的,犯了大错的,不尊主子的,更是发卖不得。” 他眼尾扫过地上一众奴仆:“这帮老贼,仗着在府中伺候年限长,自个把自个当半个主子,中饱私囊的事情不少干,主子的私事,知道的也不少。” “若随意发卖,谁知明儿会不会被有心人买去,会不会变成重伤凤府的一把利刃。” 凤枢听罢,沉默半晌,梗着脖子道:“就算不能发卖,杖杀了便是,往后干干净净,也不怕什么有心人。” 凤林气哼一声,道:“二哥说的轻巧,若杖杀了,明日便会传出凤府苛待下人,草菅人命,这般罪名,是你我当得起的?” “就算你我担了这罪名,贵妃娘娘当如何?太子殿下又当如何?” “如此斟酌下来,倒不如发配去庄子,一来日日劳作赎罪,二来看守之人皆是心腹,也不怕走漏了什么消息。” 凤林一口气说了这半箩筐的话,仍旧面不改色心不跳。 郑德音暗自点头,原来只当凤林心宽体胖,无甚大出息,如今看来,竟是藏拙。 细想也是,三房几个孩子都教的不错,凤林作为父亲,又会差到哪里去? 凤枢被说的哑口无言,脸色涨的一片通红,抬手蹭了蹭鼻尖,朝凤林作揖道:“今日之事,是我目光短浅了,三弟莫要介意。” “二哥明白就好。” 凤霄进来,见几人正交谈,问了一句:“可是有何差错?” “没有!” 凤枢头一个出声:“正说嫂嫂处置的好,你就来了,哪里有什么差错,是吧?三弟。” 凤林用力扯了扯嘴角,道:“二哥说的是,一切顺利。” 凤霄也不多问,吩咐启程回府。 凤府。 姚静姝从天亮等到天黑,还未见人,心里不免着急。 凤霄走时说了,至多戌时便能归来,如今亥时将至,还未见人,莫不是被什么事绊住了不成? “兰心,叫巧双再去门口瞧瞧,若见着人,立刻来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