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空又下起小雨,我撑着伞又到菜市场买了一些菜,打算给今天回北京的李亦可做一顿饯行饭。 回到家里我便到厨房忙活了起来。 除去和李开的交情外,我也很愿意好好招待她的。 短暂几天的相处也让我明白,大学时候李开为什么喜欢在我们面前炫耀她妹妹了。 身边的人每天为生活的油盐奔波着,我好像太久没有见过这么鲜活的一个人了,好像她这样的人才配称作活着。 像她这样的丫头,必定会给身边的人带来数不清的欢乐,也必定招人喜欢。 如果生活里多了这么一个人,估计每天都会有数不清的乐子。 我又想起了自己那异父异母的兄弟,刘杰。 刚开始,他也会联系我,隐晦的表达希望我能回去,我只告诉他,如果他有时间过来,我可以带他去看看大部分南方人不知道的沈阳故宫。 还有夏星,我这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也上初中了吧。 开始进入青春期,会变声,会长高,会开始多想一些事情... 只希望,当初我和他妈妈的争吵不要影响到他才好,否则又会多一个敏感多疑的孩子,却难得一个愿意陪他走过漫长岁月的小女孩...... 在我端着最后一道菜走出厨房时,也听到了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 我调侃道:“你们不会在我家里装监控了吧,来的这么巧。” 李亦可撇了撇嘴:“你有什么值得监控的,除非你敢背着何颖姐姐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把盘子放到桌上,没好气的说道:“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就滚出去,我这一桌子菜吃不完就拿去喂狗。” 李亦可这才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随后立马变脸:“哎呀,开个玩笑嘛,谁不知道我冬哥品行端正,还炒的一手好菜。” 我鄙视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又刻意的只对何颖说道:“快来吃饭吧。” 李亦可却借此为台阶,装作我就是对她说的一样,一声:“好嘞!”随后屁颠屁颠的坐在了桌前。 何颖笑了笑,到厨房洗了个手后才和我们一起坐下来吃饭。 我当即批评道:“看到没有,吃饭前都不知道洗一下手。” 何颖往我碗里夹菜,随后劝解道:“好了,小可马上就走了,你也别处处调侃她了。” 李亦可附和道:“就是,这么大年纪的人就不知道让让我这个小姑娘。” 我抓住她说话的破绽就准备把何颖变成我的同伙:“听到没,她说咱俩年纪大。” 李亦可立马辩解道:“我说的是你,可别带上姐姐,姐姐就算是再过十年都只会在气质上加分,不像某些人,整天叼着个烟感伤情怀,过十年不一定健在呢!” 我气得牙痒痒,也明白李开真正和他一直夸赞的妹妹相处时又只见争吵,这小东西真的是让人又喜又恨。 何颖又站出来岔开了话题:“本来想来帮你一下的,但帮小可整理行李多花费了点时间。” 我叹了口气,也放弃了回怼李亦可的想法,不过我确实占不到什么便宜,她和李开比起来都不像一个妈生的。 ...... 机场,李亦可拖着行李箱,背着的包上还挂着昨天买的玩偶。 她与何颖做着道别,最后何颖又摸了摸她的头:“到北京后记得给姐姐打电话。” 她又抱住何颖说道:“姐姐,我会再来找你玩的。” “嗯,姐姐随时欢迎你。” 随后她离开了何颖的身体,又看向了我。 我看向别处说道:“到了别忘记告诉你妈,她可是还担心着你的。” “啰啰嗦嗦......呐,这是给你的,我走了再看。”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手里多了一个带着小手办的钥匙扣和一张信封。 李亦可此时已经向安检口走去,我又愣了愣,在她走后才看了看手里的钥匙扣。 李亦可过完安检后做了最后的挥手道别,随后她也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在原地就拆开了信封。 “虽然只相处了短短的几天,你也不怎么讨人喜欢,但不得不承认,你做的饭挺符合本姑娘胃口的,本姑娘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就折中给你打个7.5分吧。(我可没有骂人的意思,有的人要是对号入座我就没办法了)再悄悄告诉你个秘密,姐姐房间里放了好多你们俩的照片,每次聊起你时我都看得出来,她真的特比特别喜欢你,你真的捡了大便宜了,所以你一定不能辜负何颖姐姐!钥匙扣是情侣的,昨天看见我就买下来了,真心的祝你们幸福。好了,我知道自己很好,我走了也不用太想念我。也别问为什么会用这种方式道别,因为有些话当面说不出口。” 有的人就是这样,来的快去的也快,至于还有下次见面还是已经是此生最后一面谁也说不准。 只是某天我在街头再次看到一群欢蹦的孩子时,想起的或许不再只是自己模糊不清的童年,还有一个叫李亦可的姑娘。 我将这封信又按原先的折痕折起来放回了信封,随后放进了外衣的内兜里。 我向一旁的何颖问道:“她也给你写了吗?” 何颖看向我,眼神中停留着对这个天真浪漫的小女孩的回忆和喜欢,随后从包里也拿出了一张信封。 她将信件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随后在我面前展开。 足足两页,全是李亦可清秀的字迹。 何颖好似在和我炫耀的说道:“我当然也有啊。” 面对这么明显的区别对待,我当即收回刚才对她还有一点点不舍的情绪:“靠,不玩了。” 随后转身就向机场外走去。 何颖又收起了信封,随后才追上了我的脚步挽住了我的手臂说道:“怎么,小孩子的醋你也吃啊?” 我才不会去反驳,这样显得我好像真的嫉妒了一样。 我转开话题说道:“要不以后我们也生一个女儿?” 何颖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说,将自己一侧的头发别在耳后,随后才小声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