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你想的那么那个吧……” 于知夏想的怎么了?她从来不会轻易的小看任何一个在边境生存下来的家族。 哪怕他们归顺了又如何?从古至今皆是如此,所谓的臣服到底臣服的是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无非是顺应时局罢了。 但是明显,天高皇帝远还有这么一位靠山(唐勋)他们更加不会轻易输掉他们的地盘和势力。 表面全都是为了新国建立奉献所有,可当他们的氏族团结起来的时候这股力量还是大得吓人。 “你想想看唐夫人是什么样的人,她的母族是什么样的人,你再来和我说这样的话。” 王德林果然不再开口。 于知夏顺手在林子里采了一把草药,用石块砸碎后敷在他的额头简单包扎好后,这才开了一个罐头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王德林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冰冰凉凉的也没流血了。 “谢谢你!” “吃吧,保存体力,你先盯着河面,我睡会儿,一会儿我换你。” 还以为会让他休息。 王德林失笑,想什么呢?他是男人这个时候就该负责才是。 这里他比于知夏熟悉,所以示意于知夏休息他则警惕的看着湖面。 这一盯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于知夏就醒了。 “到哪里了?” “湄公河!” 这么快? “嗯,我们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就彻底不是我们的地盘了。” “嗯,准备靠岸吧。” 王德林能在滇城当兵还能做到团长的位置也不是吃干饭的,很多东西都比于知夏这个外地的在行多了。 比如驾船这事儿他就不需要交代就能自己弄好。 很快上岸,于知夏看了一眼四周,活动了一下四肢后迅速钻进了林子,王德林赶紧跟了上去。 “这里都是原始森林,很危险,我来带路,我曾经看过这边的地图,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军区和他们汇合!” 看来他已经懂于知夏的意思了,于知夏也是这么打算的。 只是在此之前于知夏又问了: “唐首长失踪的事儿你知道的能否都告诉我?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也只能相信我。” 王德林抿了抿唇: “可以告诉你的刚才我都告诉你了,至于那些不可以告诉的,其实都是小道消息。” 她最喜欢听的就是小道消息: “请讲!” “传言动手的是唐首长的小舅子,也就是唐安的亲爹。 因为唐安死了,唐首长却觉得死有余辜甚至还要清除部队毒瘤。” 触犯了别人的利益,还是大利益的时候,不管你是谁,让你死就得死。 看到没,这就是现代的世家,多厉害啊。 “你们唐首长这些年在滇城就这么窝囊?” 王德林却不同意于知夏这说法,甚至还道: “我是唐首长一手提拔上来的,没人比我更知道他的抱负。 他一直想要将滇城变得更好,可有些人有些事儿却不是那么容易抽身的。 坐在他那个位置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 唐首长不容易。” 于知夏非常认真的看着他,半天才道: “你说了等于没说,行了,带路吧,你的唐首长不容易,我们老百姓就更不容易了。” 王德林对林子的确熟悉,他额头的伤已经结痂,这速度快得连他都大吃一惊。 “你随手找的草药怎么会这么厉害?这要是用在战场的话……” “你当什么兵啊,你去当个商人吧,干脆当药商就只给军区供药,说不定还挺适合你的。” 本来于知夏就是随口一说,却不想一语成箴,后来王德林真的成为了华夏国最大的医药商,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我记得你是大夫,你的医术肯定很好。” “救得了人就是好的,救不了人那就没什么用。” 这话实在。 “你呢,当兵几年了?准备什么时候退伍?” “16岁当兵,18年了今年本来要退下来了,但现在……” “34这么年轻就退?” “家里催得紧,让回去考虑个人问题,而且我老家只有一位老母亲了,年事已高,我已报效国家近20载也该回家尽尽孝了!” 这是对的。 “你是东北人?” “嗯,吉林的。” 距离滇城好远啊。 “34岁回家娶媳妇也不算太晚,到时候一年抱俩,你母亲就等着享福了。” 王德林听到这话微微一笑,那时候母亲定然会很高兴很高兴的。 “借你吉言了。” 这样的聊天反而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至少再走下去的时候不再那么陌生和防备了。 “本来我以为你是一名心有算计很厉害的女人,可和你聊天觉得你也没那么……厉害。” 只是用厉害这个字来形容她,王德林是口下留情了。 “若我不用那样的手段,那你觉得我会怎么死?” 这…… 是呢。 这一局必死! 后来两人又走了七八个小时,实在是累得不行了才在一个稍微看起来比较安全的山洞附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