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断头酒! 虽然顾之玄说这句话的时候,面带笑容。 可众人却感觉有一股寒意自脚底板钻入,直冲天灵盖。 对方的目标,竟是他们的宇文老祖!? 宇文家仅存的一尊异髓!? 对方这是想做什么!?难道还要对宇文家赶绝不成? 所有宇文家的子弟都觉得此事无比荒诞。 什么时候宇文家,能被人这般欺辱上门了? 对方难道不知晓,宇文长空一死,宇文家会有何种局面吗!? 宇文家主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意,脸上挤出一抹强笑: “顾之玄,宇文老祖和你素不相识,喝酒就不必了,你且回吧。” “回?回哪去?” 顾之玄有些意外: “今日可是狩猎日,你们宇文伤已经当了排头兵,死在神武街。 宇文长空理应站出来,把这狩猎日给圆了不是? 不然你们各家热火朝天张罗打鼓准备了这么久,岂不是成了一场笑话。” “你在嘲讽我宇文家!?” 宇文家主咬咬牙,声音阴沉: “宇文伤死在你手中,我们宇文家认了。 既然各方异髓都背弃信义不打算出手。 连平宣公主那边也没动静,我宇文家认栽。 但你不要太过份,宇文家崛起至今已有数百年。 大魏皇帝都换了几个,但我们宇文家依旧如日中天!” 顾之玄眉头微微皱起: “过份?我哪里过份了?” 他抬起左手:“这是烧酒。” 他抬起右手:“这是下酒菜。” “我带着好酒好菜来见宇文长空,你们这群不懂事的后辈为何要处处阻碍? 是谁过份?” 见顾之玄说自己等人是后辈。 宇文家众人气不打一处来。 眼前之人才多大? 年仅二十三而已。 这完全是彻头彻尾的小辈,如今竟大言不惭? “好,我宇文家今日是小辈,认了。” 宇文家主咬咬牙,无比屈辱的道: “你请回吧!”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今日此来,就不打算这样回去。” 顾之玄轻轻叹了口气: “一把年纪了,这点事都看不透?” 宇文家主眼中渐渐露出一抹惊愕: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真的赶绝我宇文家?” 他觉得无比荒谬。 “你可知道,我们宇文家的生意涉及到多少层面?” “你可知道,大魏京都有多少王公贵族,与我们宇文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可知道,我们每年为神凰军进献多少军费?” “你可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今日拦在我面前的,都要死。” 顾之玄手中的酒菜突然消失,变成一把长剑,这般手法,直接令在场之人,和附近偷偷观察的存在倒吸一口凉气。 五蕴十三剑! 他身形如电,越过宇文家主。 下一刻,宇文家主的脑袋高高飞了起来。 “父亲!” “家主!” 宇文家众人惊恐失声。 顾之玄面无表情,一步一剑,每一剑,都有人死去。 其中有宇文家的子弟,有壮着胆子上前拦截的搬血供奉。 均无人可以让顾之玄出到第二剑。 恐怖的剑术,让他犹如洪荒猛兽,步步逼近宇文家的大门。 不多时,顾之玄来到门前。 面前已无人再敢拦截。 身后是堆叠成山的尸体。 幸存者躲在附近,惊恐颤抖的看着顾之玄,根本不敢再拦他的道路。 顾之玄笑了笑,又换上酒菜,推门而入,消失在众人眼前。 “妖神……顾之玄!” 一名宇文家子弟恨恨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几乎要把牙齿咬碎。 各方探子也立即把此间消息传递了出去。 有没死的宇文家中层纷纷四散离去,他们不是要逃跑,而是想去搬救兵! …… …… 清静的小院里。 宇文长空端坐在石墩上,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院门口那道拎着酒菜的身影。 “宇文老祖,你果然舍不得这里的一切,其实以你异髓初期的修为,想要跑,我又怎么追的上呢?” 顾之玄来到宇文长空面前,把酒菜一样样放在桌子上。 然后与宇文长空面对面的坐下。 “我为何要跑?” 宇文长空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菜,淡淡道: “平宣公主不会让我死。 墨老不会让我死。 九阳真人……不会让我死。” 他眼中露出一抹笑意,看向顾之玄: “你可知道你今日之举,已经让你无路可走了吗?” “宇文长空,说你太天真,你真的是太天真。 或许是安逸了多年,脑袋不好使了吧? 如果你能活着,我今日……还能如此顺畅的来到此间吗?” 顾之玄笑道:“别说平宣公主和九阳真人,我路上甚至都没遇到墨刀卫的人,他们见了我,就立马掉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