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克找到了白辰转发的定位。
这是一家面朝大海的露天烧烤餐厅。
空气中混杂着果木燃烧炙烤食物的香气。
还没吃饭的芬克，鼻子不住抽动，肚子里也传来了肠胃蠕动的声音。
他大步走到白辰和杜克所在的餐桌前。
此刻餐桌上的原生态烧烤，已经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芬克也不知道什么叫客气，迅速带上一次性胶皮手套，找了个空位，抓起桌上的烤螃蟹腿，大快朵颐起来。
“可以尝尝这里的原生态蘸料。”
白辰朝桌面上的一个大碗，努努嘴。
碗里装满了各种香料研磨而成的蘸料。
芬克点点头，拿起公用勺子，舀了一大勺。
接着用他咬碎外壳的螃蟹腿，在自己的盘子里沾了一圈。
雪白的蟹肉，顿时变得土黄土黄。
他张开大嘴一口咬下。
一股非常上头的味道，让他整个人都燥热起来。
“这蘸料，有点东西。”
芬克胃口大开。
白辰继续听杜克说起合作教会。
“合作教会大体分四股势力，除了最保守的原生狂信徒，其他三类并没有那么泾渭分明。”
杜克嘎巴嘎巴的咬着螃蟹腿。
狠狠吃了一大口，这才接着说：“纽约老钱后裔，我这类地球人抱团取暖，还有就是合作教会地球总部之外的三大时间泡泡以及附属势力组成的合作殖民地系统。”
“这三方随时可能转换阵营，就像是闪电豹瓦妮莎，她那一家子就是从殖民地阵营混进了芭芭拉手下。”
“但不管哪一方，即便是原生狂信徒，统统都受合作教会纽约老钱的支配。”
白辰用店家提供的工具锤砸开了一根蟹钳，将整块蟹钳肉裹上原生态蘸料，一边啃一边问：“你搞清楚芭芭拉提炼结晶粉的原因没有？”
杜克重重点头。
“芭芭拉有个相好，类似于光头鹰钩鼻普斯特，都是妈惹法克的科学怪人。”
“他研究的项目就是制造一次性原生狂信徒，然后从中挑选出朱丽叶这等圣器牧师，为合作教会制造高端超凡者炮灰。”
“朱丽叶其实不是芭芭拉安插的卧底，她受芭芭拉相好所在的原生狂信徒阵营支配。”
芬克总算明白白辰把他叫来的原因。
出乎杜克预料的是，芬克并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心如死灰。
而是满脸惆怅，继续啃着蟹腿。
白辰示意杜克继续。
“这种研究其实每个超凡者组织都有，合作教会也不是什么白莲花，但芭芭拉和她的相好之所以得到了合作教会高层的一致支持，主要还是能够种植化合物ⅤPLUS主要材料的那个时间泡泡。”
“卡玛泰姬不仅拥有资源，背后大概率是一个不亚于咱们黑袍纠察队时间线的地球时间线。”
“合作教会对此垂涎三尺。”
白辰神情淡然：“不用大概率，那边就是另一个地球。”
芬克放下了手中的螃蟹腿。
“你也是从那边来的？”
白辰摇头。
“不！”
杜克更是猛翻白眼。
芬克用螃蟹腿敲了敲自己光秃秃的脑袋，自嘲的说：“是我想当然了，谁会把你这样的纽约老钱派来当卧底啊。”
白辰挑挑眉：“谢谢你的夸奖。”
芬克一副被哈士奇连接了的模样。
白辰则将一根螃蟹腿放进了芬克的盘子，以示奖励。
芬克也不客气，拿着这条螃蟹腿继续大嚼起来。
杜克咂咂嘴，继续说起这个话题：“芭芭拉和她的相好提纯结晶粉，是为了给合作教会制造炮灰，但就算没这事朱丽叶这种圣器牧师，在合作教会内部也是平均年龄不到三十就得被淘汰的消耗品。”
“圣器，圣器，主打的是一个匹配度。”
“年纪小，好洗脑，没被社会毒打过，天真无邪小可爱，是执掌圣器的最佳年龄段。”
“年纪大了，经历多了，脑子终于恢复到正常人应有的水准，和圣器的匹配度自然就下降了。”
“所以，绝大多数圣器牧师，不到三十就被淘汰了。”
“而她们的下场···”
杜克耸了耸肩：“我不知道。”
白辰看向芬克：“朱丽叶有没有告诉过你她多大？”
芬克脸色阴沉，从他的反应白辰就读到了答案。
一顿饭吃完。
白辰得到了杜克打探的所有消息。
杜克结账后，先一步离开了这个烧烤餐厅。
白辰则提着单独买的一大份蘸料，和芬克一前一后走向了停车场。
“我知道朱丽叶有些不对劲，所以她看到的东西，不比普通人从BUG仙人，ONLYAI开源社区里看到的更多。”
“我只是没想到，她真的是合作教会派来的卧底。”
芬克语带惆怅。
他早就过了被大脑里荷尔蒙支配的年龄，他清楚的感觉到了朱丽叶的异常。
白辰对此倒是并不怀疑。
芬克干的活儿，本来就是开源，公开的。
芭芭拉没机会通过朱丽叶搜集更多。
“毕竟和她相识一场，如果有可能，保她一命吧。”
“我愿意用一辈子给你打工来交换！”
芬克知道保朱丽叶一命的难度。
但他还是选择了以自己为代价。
反正正式给白辰打工，也可以接受。
白辰定睛看着这个体型剽悍的大块头。
芬克脸上写满了坚毅。
“我可以试试，但不能做出任何保证。”
顿了顿，白辰摇头：“打工就算了。”
“你每次打工，都有一个新老板要遭殃。”
“而且你打工后的工作状态，远不如自己给自己干的时候。”
“维持现状就好。”
白辰拍了拍芬克的肩膀。
提着蘸料上了桑乔的SUV。
只留下芬克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白辰所乘的SUV缓缓离开了停车场，驶出了他的视线。
回程途中，白辰绕回了泽西的公寓。
此刻，一大波穿着搬砖打灰套装的工地人，正在对这栋有百年历史的古董建筑进行符合现代化需求的全面改装。
走马观花的看了一圈后。
载着白辰的SUV重新驶向了沃尔夫冈街区。
当白辰回到工作间。
安妮已经带着完成检查，确认有望沃特七人组战力的十个点回来了。
“普斯特送了一打化合物ⅤPLUS。”
“应该是正品。”
玛格丽特指着茶几。
这些黑市上百万起步，祖国人之外所有超凡者刚需的超凡药剂，就这么被她非常随意的扔在了茶几上。
“我来试试。”
托奇拿起一支，拧开一次性瓶盖，将试管大小的化合物ⅤPLUS倒进了嘴里。
“是这味儿。”
对她这样的艾泽拉斯生灵来说。
化合物ⅤPLUS没有任何作用。
但她同样不受里面的超凡力量影响，可以从容，精准的分辨出此药剂的真伪。
普拉斯给的都是真货，没有额外添加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就给它一支？”
玛格丽特眼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下次时间泡泡股东们聚会的时候。
她把十个点牵到风暴女面前。
风暴女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白辰看向了安妮。
他对十个点能否成为沃特七人组级别的宠物，并没有任何要求。
之所以收下它。
安妮喜欢，仅此而已。
“那就试试。”
安妮做出了决定。
“我问问普斯特，十个点怎么用化合物ⅤPLUS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