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里塞了两团棉花。
光头普斯特的声音，变得嗡声嗡气。
“除了瓦妮莎和杜克的DNA证明了骗子所言非虚。”
“还有一点是因为白辰先生你。”
白辰面无表情。
正在安慰亚历山德拉的安妮，查莉亚也看了过来。
悲愤不已的亚历山德拉也悄悄支起了耳朵。
“献祭结晶粉用玄学之力活体修饰DNA听起来就是扯蛋。”
“可有白辰先生你这位吹过的牛逼都渐渐实现的榜样，我和我的同事们下意识地相信了对方。”
“万一实现了呢？”
普斯特看白辰的眼神充满了复杂：“事实证明，地球八十亿，加上各种时间泡泡里绝不低于地球人口的人类，如此逆天的只有白辰先生你···”
白辰冷笑起来：“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的恭维？”
普斯特正色：“这就是事实。”
“由于你的存在，从潜意识层面影响了我们对骗子的判断。”
说话间。
艾芙琳·德克斯特找到了普斯特口中的合作教会骗子：“亚当·李，重度妄想型精神病患者，在大都会精神病院治疗了二十三年，十一年前死于药物副作用引起的并发症，同年他的尸体被制成医学标本，储存在大都会精神病院的陈列大厅。”
“此大厅有24*365不间断监控组，这些监控直连沃特安保公司，到目前为止，沃特安保公司和NYPD都没有收到陈列大厅丢失医学标本的警报。”
“装着亚当·李的陈列罐，也没有任何开启过的迹象。”
看到艾芙琳·德克斯特传来的陈列大厅实时画面，光头鹰钩鼻和他的同伴，神情就像是被路过的哈士奇连接了。
白辰也觉得这事儿离了大谱。
光头鹰钩鼻这帮反人类的家伙，就算再反人类，也不至于连人，和罐子里被泡的发白肿胀的医学标本都分辨不出来吧。
“主人，有没有一种可能，好比杜克，和杜克的兄弟。”
“防腐剂罐子里的这位亚当·李同样存在一个来自于合作教会高层私有时间泡泡的亲戚？”
恩佐斯想到的可能，普斯特等人也想到了。
这些科学怪人，甚至想到了更多。
“献祭结晶粉这项玄学技术，也许真实存在。”
“只是合作教会顶着亚当·李身份的骗子交给我们的是一项假方案。”
“合作教会用合作1.0洗脑提炼结晶粉，除了明面上的赛博传教，不能排除他们用这种技术来收拾类似于杜克这等不听话的地球人，同样不能排除献祭结晶粉来制造各种卧底。”
普斯特依然相信这种玄学技术。
他甚至觉得，也许这就是那些时间泡泡里的纽约老钱，影响，控制黑袍纠察队时间线地球的手段之一。
那么问题来了。
如果真有这种技术。
拿什么保证他周围的是正版地球人，而不是合作教会高层制造的歪星盗版货？
普斯特一阵寻思。
发现只有白辰不会是歪星盗版。
因为合作教会真没这个本事。
普斯特直勾勾的看着白辰。
头皮上腾起了CPU超载产生的白烟。
看上去五行缺揍，非常讨打。
不过他接下来的话，让白辰暂时压下了关门放奥妮克希亚的念头。
“白辰先生，不管我们之间有多少分歧，都是我们这些地球人类自己的矛盾。”
“洗脑提纯结晶粉，献祭结晶粉这一套，歪星人从物理层面损害了咱们的地球人类文明。”
“不管这些家伙是纽约老钱，还是什么其他勾巴玩意儿，地球都不是他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地方。”
白辰倒是同意光头鹰钩鼻的观点。
提炼结晶粉严重影响了白辰的电子功德收益。
白辰当然不会熟视无睹。
但在这之前，白辰和这帮科学怪人还有一笔账要算。
对此，普斯特倒也心知肚明。
“这就是科学之外的讨厌视角了。”
“在我们看来，亚历山德拉最大的损失就是一颗存进卵子银行保存的卵子。”
“我们的确用生物学手段将这颗卵子变成了实验体76，可她也只是在DNA层面和亚历山德拉有关联。”
“从科学之外的视角，我们同样是实验体76殒命的罪魁祸首。”
普斯特只想通过鼓捣下一代祖国人，得到更多超凡因子影响人类的数据。
他也好，他的同事也好，早就是这项超大规模实验的实验体。
奈何，科学只是人类文明的组成部分。
他必须了结这笔帐。
“我们认！”
“亚历山德拉，我们愿意接受惩罚。”
普斯特不仅光头，而且非常光棍。
他是可以公事公办，按照沃特科学部的标准，掏钱堵嘴就完事儿。
但他清楚，这么干只会喜提白辰黑名单，还不如挨打要立正。
光头鹰钩鼻我站直了，你随便打的态度，让安妮充满了诧异。
沃特英雄里谁不知道这些科学怪人的可恶。
即便是祖国人，在幼年时也没少被当成实验体被普斯特这些家伙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安妮第一反应，并不是普斯特等人认栽，而是觉得这一定有阴谋。
“小心。”
“这帮天天拿沃特英雄做反人类实验的家伙别把他们当人类对待。”
安妮毫不掩饰对普斯特等人的敌意。
普斯特苦笑不已。
他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鹰钩鼻，随即发出一声惨叫。
他一边给自己被白辰一拳锤骨折的鼻子喷药，一边嘟噜着说：“安妮，你真的不用怀疑我们的诚意，这事我们不敢不认。”
发现实验体76的问题已经超出他们的解决范围后，实验体76的价值便从下一代祖国人变成了光头普斯特心中的累赘。
纵是科学怪人，也不会为了她继续和白辰头铁到底。
来沃尔夫冈街区之前，普斯特就已经做好了了结此事的准备。
他不会再为实验体76和白辰作对了。
虽然实验体76一命呜呼非常可惜。但也让他看到了和白辰化解这段恩怨的契机。
他自然不会再搞什么幺蛾子，为他未来的生活增加难度。
“就算一命赔一命，我也接受！”
光头鹰钩鼻普斯特故作坦然。
他在赌，他赌白辰不会为实验体76这个亚历山德拉卵子制造的实验对象要了他的命。
白辰没有说话，而是将决定权交给了亚历山德拉。
“那你就去死吧！”
亚历山德拉猛地站了起来，抓起抢救室时尚未收回的心脏起搏器，狠狠砸向了普斯特的光头。
普斯特没有闪避，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白辰，任凭亚历山德拉将他砸得头破血流。
一下。
两下。
当第三下的时候，亚历山德拉扔掉了起搏器，呜咽起来。
天灵盖位置头皮裂开的普斯特，疼得龇牙咧嘴。
但他还是站在原地，一副任亚历山德拉处理的模样。
“以后，不准这么反人类。”
亚历山德拉说出了她的要求。
“做不到。”
“我只能保证补偿到位。”
普斯特捂着头皮的伤口，断然拒绝了亚历山德拉的要求。
他可以去死，但谁也别想阻止他研究超凡因子作用于人类的理想。
安妮狠狠地瞪着普斯特。
普斯特浑然不惧。
他只在乎白辰对他的审判。
远方的天空，出现了一个光点。
是埃德加专用的沃特直升机。
不一会儿。
埃德加和玛德琳联袂来到了全食教会总部一侧的停车场。
看到光头普斯特还没被白辰挂在水泥广场的黄金墙上风干。
这两位沃特巨头不约而同的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