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沃尔夫冈街区居民表示，本次ONLYAI教学模态的一期测试名额只有一百个。”
安妮将自己埋进了懒人沙发，捧着平板继续念。
终于解决了化合物ⅤPLUS副作用的她，心情不错。
“除去沃尔夫冈街区专享的八十个名额，这次接受外界报名的还剩二十个。”
“而现在，已经有超过一万五千位ONLYAI用户想参加一期测试了！”
安妮转头看向了ONLYAI的视觉模组。
“一万五除以二十等于多少？”
“好的，这里是ONLYAI，一万五除以二十等于七百五十。”
安妮大笑：“七百五十个人抢一个名额！”
正在冰箱前防火防盗防托奇的玛格丽特补充一句：“是一上午一万五千人，今天报名的总人数肯定能超过两万！”
说罢，她一手挡住了冰箱门缝，封死了托奇趁机钻进冰箱的可能。
托奇冷哼一声，黑着脸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顿时响起了她和刺爪女的交谈。
玛格丽特一脸美滋滋的看向白辰：“既然教学模态这么受欢迎，那就再开放一百个名额呗，反正免责条款说得很清楚，这场社会学实验的一切后果由参与者承担。”
白辰没有说话，而是用眼神提醒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刚反应过来。
托奇就已经去而复返，将她才放进冰箱的一袋葡萄抢走了一大串。
“呵呵，愚蠢的两脚人！”
托奇得意洋洋。
这下轮到玛格丽特气急败坏了。
她俩又开始了抢水果的日常。
白辰和安妮对视一眼，彼此脸上都充满了无奈。
直到刺爪女端着一个装满麻辣烫的不锈钢脸盆从厨房里走出来。
玛格丽特和托奇这才消停了。
白辰将安妮从懒人沙发里拉起，一起洗手后，回到了饭桌前。
白辰从玛格丽特手里接过了一次性餐具。
他继续之前的问题。
“再开放一百个，意义不大。”
“就现在的热度，一周报名时间申请者总数上五万没什么问题。”
“就算是两百个名额，那也是五万人抢一百二十个。”
“对参与者来说，脸不好依然抽不到资格。”
“还不如等一期测试出结果，再酌情扩大二期测试的规模。”
玛格丽特想想，是这个道理。
刺爪女不解的问：“为什么一期测试就一百个名额，一次一千个不好吗？反正报名者大都是传统教育里段位不太行的青铜菜只因。”
“一百个青铜是社会学实验。”
“一千个青铜也是社会学实验。”
“参与的人多了，提交的数据，其中的多样性也多了。”
安妮觉得刺爪女的说法没问题。
从这一万五千个报名者自己提供的资料就知道，这帮人纯粹是莫得办法了才选择ONLYAI教学模态，看看能不能单车变摩托。
就算最后没达到他们想要的效果。
至少也不会变得更坏。
“人手和算力。”
白辰认真回答。
“托德小组照看一百名测试者，是最合适的选择。”
“人数一旦超过一百五，就得增加更多密涅瓦教育基金会的专业人士。”
“算力也是如此。”
“一期一百人的测试规模，正好在ONLYAI当前的合理区间。”
“如果扩大测试规模，运营成本会大幅度提高不说，同样存在人手吃紧的问题。”
“在BUG仙人主网落地之前，我不准备扩大任何可能会影响BUG仙人主网部署的ONLYAI模态。”
刺爪女恍然。
大家热热闹闹的吃完今天的午餐后。
猜拳输了的玛格丽特开始收拾碗筷。
她刚收拾了一半。
就接到了小助理的电话。
“姐，祖国人又拯救世界啦。”
“就是场面有点难看。”
搞清楚祖国人又一如既往的对沃特公司提供的目标大鲨特鲨，白辰不禁哑然失笑。
安妮则穿上了围裙，接过了玛格丽特的洗碗任务。
“你去吧。”
玛格丽特感激的朝安妮笑笑。
她走到白辰面前，不舍的搂住了白辰。
“去吧。”
白辰将她抱到了她们专用的衣帽间。
五分钟后，玛格丽特风风火火的登上了小助理开来的车。
“刺爪女，我们下午去沃尔夫冈中学看热闹？”
收拾好厨房的安妮向刺爪女发出了邀请。
刺爪女加入后，她又看向了坐在音箱顶上吃葡萄的托奇。
“托奇，你去不去？”
托奇摇头：“我倒是想去看看今天下午到底有多少人报名，可是我必须等玄学金属的现场测试结果。”
“那我回来的时候，看看有什么水果，帮你买一些。”
“嗯，嗯！”
托奇觉得安妮比面目可憎的玛格丽特好多了。
白辰将安妮和刺爪女送到沃尔夫冈街区角落的学校后，返回工作间继续肝代码。
安妮和刺爪女头一回觉得纽约大都会人太多了。
尽管本地居民早早的就开始维持秩序，但依然低估了纽约人对ONLYAI教学模态的热情。
白辰刚离开不久。
沃尔夫冈中学门口的街道就被密密麻麻的报名者填的满满当当。
要不是发现不妙的厄本牧师第一时间召集全食牧师们用超凡者的力量稳定住了局面。
别的不说。
沃尔夫冈中学新修好的大门肯定要遭重。
可即便如此。
汹涌的人潮，还是让安妮，刺爪女瞪大了眼睛。
而此刻从办公楼里走出来的托德小组，以及和他们一起赶工的索尔·古德曼，金，都被报名者的规模吓坏了。
“为什么会这样？上午大家不都在ONLYAIAPP里报名吗？”
“完全没必要跑到这里来呀。”
“搞不懂了···”
托德找到了安妮和刺爪女。
大家又一起来到大门口，叫上了站在大门前防止人潮冲击的厄本牧师。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必须从源头堵住这波人潮。”
厄本牧师看了索尔·古德曼一眼，听从他的建议，从沃尔夫冈街区的出入口开始限制到访的报名者。
而安妮也通过ONLYAI找到了这些报名者出现的原因。
“网络上有人造谣。”
“说ONLYAI教学模态的一期测试开放五百个名额，线下报名者优先。”
安妮被谣言气坏了。
在场众人也恨极了这造谣的混蛋。
安妮不仅联系了ONLYAI，还找到了阿什利要求沃特公司一起，将造谣的人抓出来。
很快，目标锁定。
“合作教会？杜克？”
安妮直接拨通了这位合作教会纽约大都会牧首的电话。
很快就接通了。
“你说我造谣？”
“今天不是愚人节啊。”
人在叶堡度假的杜克一脸懵逼。
招待他的罗曼同样莫名奇妙。
ONLYAI很快排除了杜克的嫌疑。
“既然你在叶堡，那么谁在你的公寓，用你的电脑发布了这个谣言？”
安妮的疑问，杜克也想知道。
杜克很快让他的亲信带着安妮一行来到了他面朝大西洋的郊区公寓。
还没进门，一股海风吹来了血腥的味道。
杜克的公寓，如同大型血浆片现场。
无数暗红的血液被刻意涂抹成了一个符号。
灰皮大龟龟模样的符号。
“厚礼蟹，龟龟又来了？”
杜克的亲信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