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TF?”
“厚礼那个···大闸蟹。”
“这居然是真随机？”
“男用户333，女用户333，自认为不男不女的333，还有一个自认为不是人，是福瑞！”
“随机一千人，自认为的爱好加起来七十五种。”
“他们分布在所有有人类居住的地方。”
“一共使用了九十八种当地语言。”
“如果这都不是随机，那就没有真正的随机了吧。”
ONLYAI继续推送。
每个随机用户的评估视频都被放了出来。
马蒂随手打开一个。
这是位正在徒步旅游的女背包客，背景是巴塔哥尼亚高原。
除了她之外，还有十来个队友，以及作为向导，后勤保障的二十来个当地居民。
“金发，白皮，大（划重点），波浪？”
当看到这份方案的具体内容时，这个来自欧洲的女背包客被太阳晒得红红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嫌弃之色。
“ONLYAI这帮LSP真是一点儿也不掩饰啊。”
视频里传来了她同伴的声音：“不喜欢就点X，直接否决掉。”
女背包客摇摇头：“我是不喜欢，但我会同意。”
“这样才能增加我得到金色传说的机会。”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上了代表着同意进阶的勾。
视频到此结束，真实性毋庸置疑。
马蒂若有所思的打开了其他几个。
有些是正经的LSP。
有些是女背包客这类非常讨厌这种方案的随机用户。
但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能够提升自己金色传说获得率的同意。
直播间出现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埃德加，沃特股东等人也陷入了沉思。
如此离大谱的LSP方案，竟然能获得如此高的真实通过率。
说明比起个人好恶，代表着金色传说的ONLYAI正式用户账号，才是让这些随机用户做出选择的根本原因。
“白辰这是在举行一场针对人性的网络社会学实验吗？”
埃德加的食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可目的是什么？
他怎么也看不明白。
“白辰到底在玩什么？”
阿尔弗雷德，泰凯斯·雷诺等沃特股东们也和埃德加一样，觉得白辰大有深意。
“这该不会是你的新训练语料吧。”
“你准备用这些东西让ONLYAI学习人性？”
“让ONLYAI理解人类的心理以及博弈？”
BUG仙人的开发者频道内，沃特科学部负责人不住艾特白辰。
“啥玩意儿？”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人性？博弈？这是ONLYAI现在需要的模态吗？”
“算力很贵的，就算有核电站，那也要美元一度电的成本啊。”
“哪有那么多别的意思。”
白辰真不明白这帮人到底什么脑回路。
随机用户选择金色传说，那不是理所当然的结果么？
选择自认为正确的选项。
选择自认为更高进阶率的方案。
仅此而已。
“99.1%的同意进阶，是有点离谱。”
“可你们得扩大到整个ONLYAI用户群。”
“赛博LSP们喜欢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
“要是他们的选择是尼格芭比，那才得让ONLYAI好好学学。”
呸，沃特科学部负责人狠狠啐了一口。
围观的开发者们也被白辰扔出来的尼格芭比给吓坏了。
要是这也能得到99.1%的同意进阶？
开发者们纷纷冒头。
“坚决支持随机用户们的选择！”
“没错，就是要金发，白皮，大大大大大。”
“要是我遇上这个方案，我一定支持。”
“还好ONLYAI的赛博LSP选择用只因儿说话。”
开发者们开始发车。
白辰的注意力回到了第一轮评估。
参与评估的随机用户们的确是以自己获得金色传说为第一准则。
但当所有随机用户都是以此为目标时。
方案本身的价值并没有受到影响。
成千上万份方案去芜存菁。
白辰欣喜的发现，原本一头雾水的满嘴跑星舰模态落地，在这些方案的帮助下渐渐有了眉目。
无论是白辰，还是ONLYAI公司里自愿参加这个模态的员工都得到了许多灵感。
参与者们提供的脑洞，思路，如头脑风暴一样让白辰受益匪浅。
而围观的老白等化学家代表的ONLYAI用户，更是喜不自胜，拍案叫绝。
满嘴跑星舰模态，竟然有这么多潜在用例。
着实让他们大开眼界。
“赛博LSP的脑洞，那是真的大。”
“贤者状态下的人类，果然能逆天啊。”
“要是ONLYAI的化学模态也能有这种机会就好了。”
“千万化学家，从业者，爱好者，一起为吃空气联盟的手搓二氧化碳制造淀粉出谋划策。”
化学家们眼里的憧憬犹如实质。
虽然这次更像是一场秀。
但他们还是从中看到了基于ONLYAI的头脑风暴模态。
就算化学这门学科需要专业性。
依然能够用随机化学用户评估的方式，去除掉那些扯淡的方案，将有价值的脑洞，可能让化学家们灵感大开的东西留下来。
“老白，你向白辰先生提个建议，吃空气联盟需要全世界化学家的帮助。”
“金色传说我们没有，但无论是白辰先生，还是菲利普阁下，他们一定不会吝啬于金钱方面的奖励。”
“满嘴跑星舰这么离谱的模态都能通过这样的活动落地，我们一定能从化学同行中得到启发。”
老白回过神。
和同行们一样。
他也觉得这是个获得头脑风暴的好方法。
很快，一份活动申请，得到了吃空气联盟所有化学家的签名后，正式出现在白辰案头。
白辰没有独自决定，而是将老白手写的申请同步发到了吃空气联盟菲利普等能源巨头专用的频道。
菲利普被化学家们的脑洞惊呆了。
“让ONLYAI开启一场化学家版本的手搓二氧化碳制淀粉落地活动？”
“根据各方案对项目的帮助，直接给予方案设计者现金方面的奖励。”
钱不是问题。
菲利普等能源巨头在意的是这到底具不具备可行性。
“你们问我干什么？”
“我找你们也是因为我不确定这是否有用。”
白辰又不会手搓元素。
“非要我说，可以趁着满嘴跑星舰带来的热度试一试。”
“但需要你们这些能源巨头手头的化学家制定更专业的活动方案才行。”
菲利普等人觉得是这个道理。
“规矩我们懂。”
“我们先打钱吧。”
“每家先拿一千万出来，不够再补。”
手搓海参猫工作室，顿时响起了美元到账的提示音。
满嘴跑星舰第一轮评估还没结束。
ONLYAI化学模态专区内，便出现了奖金一亿美元的手搓二氧化碳制淀粉头脑风暴活动。
就算白辰先知先觉的启用了吃空气联盟的数据中心。
但ONLYAI公司的员工们还没来得及完成相关工作。
化学模态专区，连带着化学模态专区所在的ONLYAI开源社区，就被蜂拥而来的人们给挤宕机了。
“热度倒是有了。”
“希望有效果吧。”
白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