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决定,任命叶明昊同志为达安区委委员、常委、副书记,主持区委工作。” 短短的一纸文件,几行字,对于整个达安区来说,却是最重要的消息。 毛春海宣读完叶明昊的任免文件,又宣读厉伟奇的文件。 任命厉伟奇为达安区委常委,提名副区长人选。 随后,毛春海分别介绍两人的情况,当然重点是介绍叶明昊。 毕竟叶明昊是达安区的一把手,对他过去成绩和经历的详细介绍,也是让他更好在达安区树立威信。 之前达安区上下都已经知道,市里面安排了一个极为年轻的书记来,很多人都在研究叶明昊过去的经历。 有些人甚至对叶明昊这几年做出来的成绩如数家珍。 “果然年轻啊,就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 “也没有三头六臂呀,跟个普通人差不多。” “富洲县长助理、副县长,临光县政法委书记、县委副书记、代县长,这家伙一年多时间,就经历了这么多岗位,果然是上面有人好做官啊。走马灯式的换岗位,到底能做出多少政绩,恐怕都是吹的吧!” 台下的干部们,目光基本上都集中在叶明昊的身上。 没办法,叶明昊从现在开始,就是达安区的一把手。 一把手在任何时候,都是众人目光的焦点。 虽然丁元一是市委一把手,但是毕竟他已经担任了这么久的市委书记,而且县官不如县管,叶明昊才能直接决定他们的未来。 至于厉伟奇,虽然是丁元一的大秘出身,但除了这个身份,也没什么突出的地方,大家关注得相对要少一些。 随后,罗思贤请厉伟奇发表讲话。 厉伟奇准备了简短的讲话稿,说话平稳有力,很显然是提前做过准备工作。 他之前一直在市委办工作,到达安区是正式担任真正的领导干部,还没有达到收放自如的境地。 “下面,请叶明昊同志讲话。”罗思贤道。 叶明昊按下话筒,目光缓缓地扫视了一圈,道:“丁书记,各位领导,各位同志,首先,感谢市委对我的信任和培养……” 大家都认真地听着,感觉叶明昊的讲话也没什么新意,一开始都是感谢,然后便是希望、表态之类的。 “我知道,大家都对多少有些好奇,也许有人在研究我,打听我,这很正常。为了让大家更好地认识我,在这里,我向大家做一个详细的自我介绍,这样以后大家就都可以少费一些心思了。我叫叶明昊,我今年29岁,这是虚岁,实岁28岁……” 下面传来一阵惊叹声,大家都被叶明昊这奇特的任职感言吸引住了。 看来这个年轻的一把手,果然与众不同啊。 “我是富洲县人,父亲曾是乡镇学校老师,母亲在县供销社工作,后辞职创业,家里条件还不错,所以我不怎么缺钱。我毕业于江洲大学经济学院,通过选调到板桥乡工作……” 叶明昊详细地将自己的履历做了介绍,并且还介绍了自己几项重要的政绩,然后道:“今天,组织安排我到达安区工作,这是我人生的新的旅程,以后我跟在座的各位,就是一家人了,我们将一起为达安区的发展努力。今天,我相信大家对我的情况,有了一个具体完整的了解,那么接下来,我也会尽快地了解大家,只有大家相互了解,相互理解,我们才能更好地凝聚在一起,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 “我坚信,在市委市政府的坚强领导下,在全区干部一起努力下,我们一定能够把达安区的各项工作做好。” “请大家放心,在今后的工作中,我将始终开诚布公,对事不对人,也希望大家以同样的方式来对我,我们一起营造简单、清白的上下级关系和同事关系。” “我的讲话完了,谢谢大家。” “哗……”会议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叶明昊的就职讲话,别开生面,是大家从来没有听过的。 以前的领导任职讲话,要么念八股文,要么唱高调。 可像叶明昊这样接地气、聊家常的自我介绍方式的讲话,却是第一次听见。 罗思贤脸上带着笑容,一边鼓掌一边暗道:“这小子,真会哗众取宠!” 随后,罗思贤请丁元一讲话。 “同志们,刚刚听了叶明昊同志的任职讲话,我觉得讲得很好,很坦诚,这说明,他从现在开始,已经把达安区当成了自己的家,把在座的各级干部,当成了自己的家人,以一种开放、坦诚地态度跟大家交流、相处,我相信接下来达安区在以叶明昊同志为班长的县委领导下,一定会展现出蓬勃的生机。” “本来办公室给我准备了材料,其中有一部分要向大家介绍叶明昊同志的具体情况,但他已经讲了,我就不再赘述,毕竟从他自己口中说出来的,比大家道听途说间接了解的情况更详实真实。” “达安区作为荣光市的主城区之一,在过去,对全市的发展起到了引领作用。近些年,这种引领作用逐渐下降……我希望……要求……” 丁元一的讲话,也随意了许多。 随后罗思贤代表县委班子表态,表示坚决服从市委决定,团结奋进,努力推进各项工作。 他的讲话,完全按照稿子来念,一点不接地气。 会议过后,丁元一等人便返回市里面。 叶明昊随即主持召开了第一次县委常委会。 “从现在开始,达安区县委新一届班子正式进入工作,今天大家第一次见面,主要是互相熟悉一下,刚刚我在大会上已经做了自我介绍,下面也请大家本着坦诚、开放的原则,相互介绍一下,免得我下来还要花时间琢磨大家。” “叶书记,我先来吧。”县委常委、人武部长谢国梁站起身道。 叶明昊点了点头道:“好,谢部长请坐下来说。” 罗思贤一脸严肃,心中很不以为然,“尽搞些没用的花样,以为这样就能掌握大权吗?”